话外之意,离你表嫂远点,日日伺候在祖母身侧逗她开心,不然他能书信一封,自然也能书信第二封。
至于第二封,是说她继续在王家住着,还是让潘家派人来接,那就另说了。
潘伯婕闻弦音知雅意,她是万不能被送回潘家的。
当即弯了腿,再次给他行了一礼,「伯婕明白。」
王易徽颔首,不再管她,自顾自拿起书,开启一日的学习。
之后几日,苻令珠不再强求自己早起,反正潘伯婕的衣裳都没做好,去了演武场也是同柱子般站着。
郎情妾意什么的就别想了。
王老狗回来,她就算做样子,也得黏在他身侧,因而没有注意到,潘伯婕日日去祖母那里。
她年纪也不算小了,十六了都,再不定亲,到了十七该交税了。
大堰为了提供生育率,女子十七不定亲,不尚人家,是要交税的。
王家不是给她交不起税,而是祖母也觉得,是时候给她相看了。
苻令珠大包大揽将这个活计包了下来,她要是将潘伯婕嫁出去,还怎么勾搭王老狗,人可得看好了。
有王易徽的日子,潘伯婕是处处躲着苻令珠,看在其他人眼中,便是郎君回来,主动避嫌,看其都顺眼许多。
给两人做媒这事反正是急不得。
苻令珠索性放任潘伯婕的躲避,郎君们不都喜欢保护这种没有能力,只能做莬丝花的小娘子。
听小娘子说自己如何难,只有其一人可以依靠,骨头都得酥一半。
上赶着不是买卖,不如先让潘伯婕和王易徽维持现状。
她则充分利用自己讨来的好处,开始给王家大换面。
不断有东西被送入各院,除了小王康的院子里,多了几个蹴鞠,其余各院都被苻令珠的东西填满了。
毕竟小王康是郎君,可不能如小娘子娇养。
室内鸭嘴香炉香烟袅袅升起,地上铺着波斯传进上好长毛毯,雪白无垢,脚踩在上面,轻而易举被长毛覆盖,苻令珠极爱脱了鞋子,把脚埋进去。
床幔撤下换成半透光的床纱,最上面还坠着水晶珠,连系带顶端,都缝了一颗。
若不是这床太重,也是好料子打造的,她就是连这张床都会换了。
屋内多了一张软塌,衣柜里各式衣裳又多了几身,尤其是皮毛做的披风,款式颜色不一的,仅王易徽一人,就有五条。
苻令珠说,这是让他去金吾卫,每日换一条用的。
奢靡、张扬,王易徽是头一次知道自家夫人,如何会享受。
就连浴桶都被她换了,大了一圈,能坐进去两个人,洗澡之时,花瓣、牛奶、蜂蜜,没一样少的。
已经在西北习惯节俭的王易徽,看着这一切眼皮子直跳,却又觉得理由应当,他王家又不是供不起,随她折腾。
若说苻令珠有何不满,除了他这几日回家,夜晚一次水都没叫过,其他都觉得甚好,等他再次回金吾卫,给潘伯婕和陵桐找的女先生已经入了府。
人不在王府住,只白日来给两个孩子上课。
苻令珠让她不光教书本上的知识,每日还要与她们闲聊,话题不限,只要让她们开阔些眼界极好。
潘伯婕每日上课极为用心,夜晚做功课能做至深夜,可即便如此,她也会去苻令珠那里坐一坐,有时还会带着课业,说要向她请教。
好不容易从国子监毕业,再也不用看书的苻令珠,心头真是梗了一口老血。
到底为什么她还要给潘伯婕讲课,女夫子请来是摆设吗?
她又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潘伯婕早就知晓弄懂,找她无非是想套近乎。
潘伯婕亲自绣的荷包进度完成一半,荷包绣的极为认真,一点瑕疵都不能有。
连自家婢女小琴想上手帮忙都不让,气恼道:「娘子为何处处讨好夫人,而不是郎君?这王家当家做主可是郎君啊。」
她手下动作不停,只抬眼看了一眼小琴,这一眼婉转哀怨,看的小琴这个女子都头皮发麻,不禁嘟囔道:「娘子容色正好,何不努力一下,留在王府。」
「你懂什么,」潘伯婕笑着说,「表哥是从战场厮杀回来的,这种人不能招惹,住进王府这一个多月,你就没有发现,表哥对表嫂的占有欲,极为强烈,我就算想往表嫂跟前去,也得挑他不在的时候。」
「所以说为何不能招惹了,不都是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娘子若是有个一儿半女,王家子嗣凋零,还怕不能在王府立足。」
「慎言!」潘伯婕气了,「日后万不可在王府胡言,是想我们被赶出府去?」
小琴被骂,委屈地直抹眼泪。
潘伯婕放下荷包,叹了口气,说道:「我且问你,我们吃穿用度一应事宜,是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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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珠 上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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