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万不敢同王易徽单独说话,待在一处的,说完就离他远远的,在演武场另一面呆呆站立着,如同风中可怜小白菜。
王易徽的小厮还防备着潘伯婕,哪知王易徽想起在国子监,苻令珠就极爱让天丙班的同学在上骑射课的时候,锻炼身体。
「她可真是一刻都闲不住。」他笑出声来,吓得小厮看潘伯婕的眼神要吃人。
也好,王家的孩子必须得自身先立起来。
等苻令珠打着哈欠,带着两个同样睡眼朦胧的小人来时,蔫蔫的潘伯婕比王易徽动作还快速地迎了上去。
她一双眸子,欲语还休,分外无辜,「表嫂,你来了。」
此时天际刚刚泛白,清辉落下吹散黑雾。
演武场点着的火把只能照亮方寸之地,两个孩子胆小,直接去了有亮光的地方。
王家最不缺的就是拳脚师傅,一个从西北战场上退下来的郎君,正在教两个孩子蹲马步。
苻令珠再次打了个哈欠,注意到潘伯婕的衣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的不是了,忘记表妹的衣裳还没做出来,直接让你来了演武场。」
潘伯婕摇头,幅度很小,说道:「表嫂一片好心,伯婕今日没有合适的衣裳,不如就陪在表嫂身侧。」
「随你。」
既然要陪在她身边,那她得往王老狗那去啊。
王易徽已经热过身,身上毕竟有伤,只做些基础动作,让身体维持在紧绷的状态中,因而在苻令珠提出想同他射箭比试时,毫不犹豫拒绝了。
射箭不给比,过招又不肯。
苻令珠脑子里困顿一片,索性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了下去。
她有点困,脑子都不会转了,这黑黢黢的,王老狗和潘伯婕可能都没互相注意到各自的长相。
让王老狗表现一下,他还不乐意。
那她起这么早,特意让潘伯婕过来岂不是犯了傻。
这能生出情愫来,才怪。
唾骂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怎么没再想清楚些,潘伯婕已经将婢女的活计抢了,捧着沾湿的汗巾,蹲下身子要伺候她擦脸擦手。
苻令珠可没让自家表妹伺候的习惯,接过汗巾自己先擦了擦眼睛,而后将汗巾覆在脸上,揉搓几番。
王易徽刚做完一个动作,潘伯婕殷勤的画面立即入眼。
他清冷的瞥了过去,手里动作都大了几分,大开大合,势如破竹。
苻令珠放下汗巾,就见王易徽做的那几个动作,不拖泥带水,十分够劲。
她示意潘伯婕看过去,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天已经蒙蒙亮,至少将人显露了出来。
故意问道:「你表哥是不是勇武有力?」
问完也没想让她答,又自顾自说:「他年少成名,三年前境遇比之你还不如,身边可谓是豺狼虎豹,个个都想啃掉他一块肉,若非他去了西北,能全须全尾站在这里都不一定。」
夸了王老狗的武之实力,她又称赞起他的容貌气度,「国子监里谁人不知沛笙,每次考试都能考全甲,无一例外,便是琴棋书画都精通,
你说他,长相随了长安公主,俊秀无双,性子可当真执拗的紧。」
怎么样,听见没,这可是长安公主的幼子,即使不受宠,那也是天家人。
长相碾压长安城中无数郎君、身材因常年锻炼绝不是那些只会读书的郎君可比、家世又鼎盛,族中没有什么亲眷,就她一个夫人。
就问你心动不心动。
潘伯婕垂下眼睛,连看都没敢看王易徽一眼,附和道:「表哥如此优秀,表嫂好福气。」
苻令珠想她这哪是福气,是倒了八百辈子霉了,才和他有婚约与之成亲。
行啊,该夸的也都夸了。
她得回去睡个回笼觉,不行,太困了,再说下去,就不知道自己能说出什么话来了。
因此,带着潘伯婕先同王易徽说了声,便要回去。
王易徽望了眼沙漏,看着伴在苻令珠身侧的潘伯婕道:「我同你们一道回去,大可不必每日像我这般来那么早。」
两个孩子也被捂上披风送回了自己房间。
苻令珠眼里水光涟漪,全是打哈欠打出来的。
王易徽皱眉,将自己身上披风给她披上,完全无视潘伯婕,「你若是想来,挑个下午无事的时辰便好。」
她暗里寻思,下午你又不在演武场,她来作甚。
将人送回房,看她脱衣睡去,王易徽才起身去书房,那里潘伯婕得了他的信正等着。
潘伯婕一如在演武场单独看见他那般,离得好远就开始行礼。
他走至她身前,淡漠道:「表妹不必多礼,昨晚你表嫂已经同我说过,书信被送去潘家,你便在府中住下即可,府中人少,祖母年纪也大,既然喜欢你,想来表妹有时间多陪陪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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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珠 上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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