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上人是路蓦然。」九方临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却叫沈思弦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谁?你再说一遍。」
「你以为这京城里还有几个能叫路蓦然的?」九方临嗤笑一声,「便是有,最出名的也不过就那么一个。」
沈思弦的确是才到京城不久,但不代表她对京城真的就一无所知。这个路蓦然是右丞相的嫡子,少年时便是文采斐然,更是同贺枫齐名。那一年贺枫是状元郎,这路蓦然便是探花。
如果说贺枫高洁如天边白云,那么这路蓦然便是人间富贵花。两个人,一个清冷,一个温润,愣生生撑起了京城儿郎颜值的扛把子。
更重要的是这个路蓦然是长安长公主的驸马,这个长公主是祁庆帝的嫡亲妹子,当年受尽先皇宠爱。便是祁庆帝对这个小妹妹也是疼爱有加,琼林宴上长公主对路蓦然一见钟情,二人看对了眼,祁庆帝当然愿意成全。
只是本朝有规定,尚了驸马后不得入朝为官。右丞相就这么一个嫡子,本来前程似锦的,这哪里会舍得。
可是天命难违,他们不服也得服。路蓦然娶了长公主,这夫妻俩的小日子倒是过得有滋有味。只是到底是个公主,脾气嘛难免有些不好,所以时常同婆婆或是小姑子有些口舌之争,不过也没弄出什么大动静,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路蓦然怎么会和霓裳扯上关系?」一个驸马爷,一个异族祭祀,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是没有瓜葛的啊!
「三年前路蓦然去过大漠。」九方临道:「那时候他同长公主有了一点争执,大约也是气不过,正好两国交好,按照规矩大齐也是要派人出使应国的。」
这件事沈思弦有点印象,她好像听谁提起过,「所以路蓦然应下了这个差事,去了应国。」
「对,这一来一回,再加上在待的时间,差不多有半年。那时候霓裳还是很单纯的,她本来就不甘心成为祭祀,老祭祀又疼她,只要不是出阁的事情都不会责罚她。是以霓裳经常会从塔楼里偷溜出来去外头玩,也就是那时候她遇上了自己命中注定的劫数。」
一个不谙世事的异族少女,一个被骄纵夫人气的远走他国的驸马爷,想要没点故事都是不可能。霓裳天真,容貌又好,同中原女子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路蓦然温润,虽说成婚之后同公主之间感情尚可,但未必就是真爱了。他碰上了霓裳,动了心,霓裳一个少女心也暗许,在应国那一方天地里他们都是属于彼此的。
「可惜,好时光总有到尽头的那一天。路蓦然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应国,他要回去了,但是他不能带走霓裳。」沈思弦唏嘘不已,「霓裳是下一任祭祀,没有可能跟他走。长安长公主眼里揉不得沙子,如果路蓦然带了一个女子回去,只怕她连天都要掀翻了。」
「所以路蓦然走了,但是霓裳却过不好这一生了。」
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能懂得什么,祭祀地位尊贵,可是要孤单寂寞的在塔楼里待一辈子。霓裳不会愿意的,尝过那种爱人的滋味,她不会愿意回到黑暗里去。
「霓裳魂不守舍,终于叫老祭祀看出了端倪。老祭祀本来是想用蛊让霓裳忘记这段前缘,可是她不愿意,反而还偷了绝情、蛊一个人偷跑出来。」九方临心里也是很焦急,霓裳跑来京城,肯定已经知道了路蓦然已有妻室的事情。
我本真心一片,你却绝情辜负。背弃所有的霓裳已经一无所有了,她得不到她的爱情,她也不会选择良善。
「那霓裳会不会对路蓦然不利?」沈思弦最担心这一点,虽然痴心错付是值得可怜,可若是反过来害人性命那就不能原谅了。
可是九方临也吃不准这一点,「倘若她心中余情未了,路蓦然的性命应该是无虞。可是我更担心的却是长安长公主,在你们眼里,蛮族的女子没有教养不知礼数。可是比起敢爱敢恨,你们大齐的女子也是不如我们蛮族的。」
这一点倒是实话,沈思弦也不反驳。可是正因为敢爱敢恨,所以才不能轻易妥协。不知不觉已经离开那条巷子了,沈思弦停下来,「今夜抓不到她,但是我觉得她肯定还会出来作案的。」
九方临也知道,「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这是我们应国自己的事情。」言下之意就是你一个外人就不要来凑热闹了。
沈思弦却偏偏不,「你是来朝贡的,左右也不过就留十天半个月。这十天半个月你若是还抓不到霓裳,你准备怎么办?再偷偷溜回来留在京城?要是被发现了,你们应国反而更危险。」
九方临没有说话,沈思弦也不着急,她怀中的雪宝探出半个脑袋,沈思弦摸摸它,「我好歹是个将军,京城虽然不是我的战场,但是我多少还能帮你。你自己想清楚吧,我先回去了。」
回去之后换下衣服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躺在床上想把事情理顺。倘若九方临没有撒谎,那么霓裳肯定就是个隐患,本来这件事同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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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颜色 卷二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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