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瞧了一眼那匕首。这把匕首是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父亲送给他的,放在祭祀的庙中由大祭司祈福了一个月,对他而言不仅仅只是一把匕首。
他应该要拿回来的,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动,「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沈思弦也不矫情,把匕首收好了,「行,那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九方临看着她,只觉得无力。沈思弦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而且还不知听说了一两回,她是军中的传奇。一个女子,可是她的本领却是许多男子还要强,上了战场敌军听了她的名字都要抖三抖。
「你若是知道了,可就要牵扯进来了。」九方临提醒她。
一般人都怕麻烦,沈思弦也怕麻烦。可是现在这种局面她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你觉得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自然不是。九方临妥协了,「好,我告诉你。刚才那人是我应国的祭祀,半年前她从应国出来,如今我便是要抓她回去的。」
这祭祀大抵也就同他们大齐的国师差不多,都是一些整天看星星月亮然后说一堆谁也听不懂的话。沈思弦从来不相信,奈何这种民众信仰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所以她虽然不喜欢却也不是很排斥,「你们应国的祭祀,那她为什么要杀你?」
「应国的祭祀不止一个,分为黑白两个。黑祭祀都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白祭祀是由民众选出来的。」
沈思弦不大明白,「有什么区别吗?」
「黑祭祀的本领更大一些。被选中的人从小就得到晋国特殊的训练,这些人只能是女子,谁也不知道她们学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们的本领很强,尤其是下蛊的本领。」九方临声音清淡,不过听在耳里去却很悦耳,「刚才那个人叫霓裳,她是下一任的黑祭祀。」
「可是半年前她从应国跑出来,而且她还带走了绝情、蛊。」九方临闭起眼睛,复又睁开,「绝情、蛊是从前一位黑祭祀制造出来的,因为太过凶残曾经害了不少人,所以一直被封存在密室里。但是霓裳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唤醒绝情、蛊的法子,随后还离开了应国。」
「所以你是要抓到她带她回去认罪?」沈思弦还是不大明白,这和那六条人命有什么关联。
「你有所不知。」九方临解释道:「绝情、蛊的喂养很复杂,它需要一男一女的心头血,一旦开始喂养必须连续六天,否则蛊虫就会死去。」
她算了算,「已经死了三对,就是说还有三对。」
「对,之所以会找青、楼,是因为这里的目标多,更容易选择。绝情、蛊会钻进人体内,从心脏开始啃食,把心头血吸掉,最后整个心脏都被掏空。」九方临叹息一声,「只是进食完的绝情、蛊就会陷入三个时辰的沉睡,所以我一直在找。」
成为了黑祭祀就要断情绝爱,一生一世都只能活在应国王宫里的塔楼里。今生今世都不再有机会能看到外面的太阳,这个霓裳的女子却并不甘心。
她有了一个喜欢的男子,可是这男子却离开了她。所以霓裳疯了,她罔顾历代祭祀传下来的规矩,竟然偷偷带走了绝情、蛊然后离开了国家。
「这件事在应国还没有传开,我必须要在事情闹大之前把她抓回去。霓裳性子蛮烈,如果真的让她随心所欲,是会闯出大错的。」九方临解释完了,「我追了她半年,三个月前我得到消息她出现在大漠中。可是她的功夫比我好,又会下毒使蛊,所以我才中招了。」
说起来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沈思弦倒是也能够理解他。不过当务之急却是要找到那个叫霓裳的狗东西,否则继续放任下去会有更多的人送命。
青、楼女子也是性命,不该被这么轻视。沈思弦咂咂嘴,「她现在走了,你有办法找到她吗?」
「没有,她很狡猾,会让蛊虫把自己来过的痕迹和气息全部抹去。」九方临实话实话,「我之所以能找到她不过是因为我的暗卫多,可是今日打草惊蛇,还叫她跑了。只怕下一次要抓就太难了。」
可是也不能不抓。沈思弦也想不出一个好法子来,两个人离开了宅子,回去的一路上都在认真思考。
「你可知道霓裳的意中人是谁吗?」走着走着九方临忽然问她。
沈思弦自然很懵逼,「这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左右不过是你们应国的人。小姑娘家的芳心暗许是再正常的不过的事情,你们这个什么祭祀制度也是有毛病。让一个花季少女一生不得动情还要生活在塔楼里,便是我们大齐剃了头发去做姑子都没得这么惨。」
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反抗。这霓裳定然是被压迫的太久了,所以才会奋起,这一点沈思弦倒是挺同情她的。
沈思弦最不喜欢那种逆来顺受,过得不如愿不想着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还要认命。若是这件事换成她自己,那肯定也是要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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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颜色 卷二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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