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衙差,哪会把张小花这个刚入职没多久的捕快放在眼里,皮笑肉不笑的道:「张小花,刚当了几天差,就想在我们跟前儿冲大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趁早哪凉快哪待着去。」
张小花气的一张黑脸都成茄子皮色了,白等还是旁边好心的邻居大娘瞧不过去,把张文清的娘子拽到一边儿小声道:「张家娘子,这些衙差只认银子,不若你拿几个钱出来打点打点,一个能跟你夫君说两句话,再一个进了牢里,也好照应一二,免得受皮肉之苦。」
张家娘子抿了抿嘴,抬手把头上的银簪摘了下来,递到那大娘手里:「我这来京探亲,并未带多少盘缠,我家夫君俸禄微薄,又摊上这场祸事,手上的银子早使空了,也就这只簪子能换几个钱,小妇人不会说话儿,劳烦大娘帮个忙,待来日我夫君出来,必有厚报。」
那大娘叹了口气,心知她这夫君进了大牢,想出来就难了,却也是心中不忍,过去跟衙差打点了打点。
那衙差掂了掂手里银簪子哼了一声:「张文清可是要犯,若是耽搁了,谁也吃罪不起,不过呢瞧着你们夫妻也怪可怜的,行了,就容你们说两句话吧,快着说,别磨蹭。」
其实,张家娘子也不知该跟丈夫说什么,只知道扶着丈夫的手,一串串的掉眼泪儿,张文清也是眼眶通红,看着妻子道:「都是为夫连累你了,你别哭了,我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也别在京里了,收拾收拾回乡去吧,把咱们的一双儿女抚养成人,帮我孝敬二老双亲,若有来世,咱们再做夫妻。」说的他娘子更是哭的不行。瞧得旁边的人都跟着抹泪。
那衙差见两人蘑菇个没完,不由分说,连拖带拽的把张文清带走了,留下张家娘子在胡同口哭的泪人一般,邻居大娘劝了半日方劝了回去。
人刚散了,张小花便几步冲到了茶棚子里,一屁股坐下灌了一碗茶,两只眼睛瞪着潘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怎么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潘清忍不住翻了白眼,这小花还真是不讲道理,若是旁人如此质问自己还有些道理,他可是知道这件事儿底细的,明知道是将计就计演的一出戏,却还来跟自己发脾气,真不知怎么想的。
不过这小子明知是宴席却仍眼睛红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儿,实在好笑摇摇头:「小花,你不觉得今儿他们夫妻越难过,日后重聚才会越发欢喜吗,这先悲后喜才能让他们彼此更加珍惜这份患难与共的夫妻之情,人生总要有些起伏吗,平平淡淡的也没意思,你说是不是。」
小花愕然看着她:「你,你这都是歪理,我才不听呢,对了,冯大人不说让我盯着吗,你在这儿做什么?」
潘清眨眨眼:「我口渴了,惦记这茶棚子的大碗茶,你管我呢。」
小花又灌了半碗茶下去才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阁老大人真是看上了张家娘子才干出这样不是人的事儿……」见潘清看那边儿煮水的老婆婆心道,得亏这茶棚子里卖茶的婆子是个聋子,不然,张小花这个大嗓门,还不都听了去。
而且,都到这份上了,难道还觉得陈阁老是好人,那老头子着实是个老色狼,如今既能惦记张文清的老婆,估摸这些年没少祸害良家妇女,任由这样的人窃居高位,也不知金銮殿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皇上是怎么想的。
正说着,潘清放了茶碗往外头瞟了瞟:「这阁老大人是不是人,很快就知道了,小花捕快你瞧那边儿那个肥墩墩的是不是有些眼熟。」
张小花扭头看过去,愣了愣:那不是昨儿那个肥猪管事吗,你还给他看了那些不知羞的画册,他不是厨房管采买的吗,跑这儿来做什么?」
潘清:「我记得这肥猪管事不是阁老大人第十一房小妾的娘家亲戚吗,这给主子拉皮条的差事都能揽到色身上,可见混的风生水起。」
张小花:「这张太医可才带走,陈府就来抢人了,也太缺德了,不行,这家里就剩下张家娘子一个人,这肥猪可不是好人,万一心怀不轨岂不糟糕,我得去。」说着站了起来,潘清伸手拉住他:「你去做什么,莫忘了那肥猪管事可是见过你的,你一去,事情败露岂不前功尽弃。」
张小花:「那,那就眼看着张家娘子吃亏不成。」
潘清:「放心吧,就算陈阁老在官场这么多年,早混成了老狐狸,便色心再大,也断不会青天白日就做出强抢民妇的勾当,你没见那肥猪管事后头的两个小厮抬着个箱子吗,想必里头装的必是金银头面,绫罗绸缎。」
张小花:「你是说,陈府想用这些收买张太医的娘子。」
潘清:「总得先礼后兵吗,想来阁老府最不缺的就是金银,若财帛能动了张太医娘子的心,岂不比硬抢简单的多,便将来翻出来,也不会落人口实,毕竟堂堂啊阁老德高望重,这名声多少还要顾念些。」
张小花哼了一声:「若顾念名声怎会生出如此龌龊之心。」说着担忧的往胡同里望了望:「那个,你说,张太医的娘子不会被那些金银绸缎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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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二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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