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清笑了:「玉堂兄真瞧得起潘清,潘清不过当过几天捕快,便查过几个案子也都是仔细勘察寻找线索之后方才有了头绪,如今只玉堂兄这般一提,既不知起因,也无线索可,怎会知案情底细?」
娃娃脸忙道:「倒是在下疏忽了,小师弟若要瞧陈府递送上来的诉状,我这就叫人去衙门抄录一份拿过来。」
潘清:「玉堂兄不用麻烦,这诉状大同小异,想来不会有线索?」
娃娃脸愣了愣:「不瞧诉状,那小师弟想从何处入手?」
潘清:「此案既是从阁老大人的头风而起,自是要从陈府入手。」
娃娃脸一惊:「小师弟是想去陈府查案,这如何使的?以陈阁老的脾气,莫说小师弟一个白身,便是我这个通叛想进陈府也难得很呢。」
潘清不解:「这诉状既递送到了衙门,捕快上门查案也是应该的,不然这案子如何审清楚?」
大师兄道:「这还不明白吗,阁老大人根本就没想过衙门会查,是想这诉状往衙门一送,玉堂兄拿了张文清问罪。」
潘清皱眉:「哪有平白无故就拿人的,这明摆着是以势压人。」说着看向娃娃脸:「玉堂兄是何打算?」
潘清得问清楚了,这案子虽还未查清,但只从逻辑上推理,这阁老大人十有八九是诬告,只是潘清想不明白,张文清入府是给他治病的,依照常理,不说远接高迎,也不会如此诬告,除非张文清有什么得罪之处,可即便有不妥,以阁老大人的德高望重的地位,也不该跟个后辈的小太医计较吧,更何况,这岂是计较,分明是要置张文清于死地,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如此不择手段?
而此案牵扯阁老府,这案子若是查清了弄不好就得得罪陈阁老,自己倒没什么,不过顺手帮忙,娃娃脸却还得在顺天府任职,得罪了阁老府,他这通叛只怕当不顺当。
却不想,娃娃脸皱了皱眉:「什么打算,既阁老府递了诉状,自是要查清此案,小师弟这话问的奇怪。」
大师兄拍了拍潘清的肩:「清弟不知玉堂兄弟的性子,玉堂兄这通叛才当了两年,便得了绰号叫白脸判官,就是说玉堂兄断起案子来铁面无私六亲不认。」
潘清整了整衣裳,正儿八经的一揖:「玉堂兄官品着实让人敬佩,失敬了。」
娃娃脸笑了:「白脸判官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我听着远不如你的神捕拉风。」说着叹了口气:「我其实没做什么,不过就是公正的断了几个案子,就得了这么个判官的名声,是褒亦是贬,可想而知在老百姓心里当官的都是什么德行。」
大师兄:「是啊,当官的莫不是官官相护,以致冤案频出,老百姓便有冤屈也申诉无门,有时候想想,我倒宁愿做个仵作,日日与尸体打交道也好过如今。」
潘清眨眨眼,看起来大师兄这刑部的差事当的并不顺心,大师兄的性子的确不大适合官场,想来若大师兄能得他爹裴尚书一分圆滑,在刑部也能混的风生水起,可惜虽是父子性子却南辕北辙。
不过,大师兄这想法也太过消极了些,正想着如何劝劝大师兄,却听娃娃脸道:「少杰此言大谬,正是因如此,我们才更应该当官,不是为了头上这顶乌纱帽,而是为了这人世间的公正清白,尽一份绵薄之力,或许并不能改变太多,但至少经我手的案子不会有一起冤案。」
潘清不禁肃然起敬,本来经过冀州府的事儿,自己有些心灰意冷,可听了娃娃脸一番话,不觉惭愧,自己有什么资格心灰意冷,天下这么多冤案,这么多申诉无门含冤受屈的百姓,若人人都心灰意冷,世上哪还有公正清明。
潘清:「若这天下官员都如玉堂兄一般,老百姓还何愁一个清明世界。」
娃娃脸叹了口气:「小师弟快别说了,在下虽有公正之心,可有时却又倍感无奈,就如这个案子,一牵扯阁老府,既不让查夜不能问,着实为难。」
潘清:「玉堂兄何必为难,不能名正言顺的进阁老府查案也无妨,不如另辟蹊径,待查清案子拿到证据,便是阁老府又如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陈府又何能例外。」
大师兄却道:「清弟说的轻松,却如何另辟蹊径?」
潘清素来知道自己大师兄是个不知变通的性子,眨眨眼:「这个还不容易,这陈府即便门户再严谨,阁老大人总要吃喝拉撒,咱们就从这吃喝拉撒上做文章不就好了。」
娃娃脸眼睛一亮:「小师弟是说扮成送东西的杂役进去,这个法子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潘清:「这是下头捕快查案常用的法子,玉堂兄是通叛大人,这查案是下头捕快的事儿,不该大人负责。」
娃娃脸:「话虽如此,却那些捕快一个比一个滑头,哪敢得罪阁老府,一个个寻借口推托,便是去也不过在陈府门口打个晃应付差事,不过倒是有一个新来的小捕快,年纪虽不大却与旁的捕快不同,办差事认真,因此案连着去了数次陈府,即便陈府看门的不让进,也在陈府附近守了这几日,应对陈府的情况熟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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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二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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