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老爷笑道:「是啊,是啊,小侯爷与九公子能在柳某府中暂住,柳府可是蓬荜生辉,何必说这些,还是吃酒吃酒。」说着拍了拍手,就见一众舞姬伴着一位怀抱月琴身姿袅娜的女子进了轩阁,随着轩外丝竹声,那女子且歌且舞起来。
潘清看了眼她头上戴的牡丹花,倒真是惟妙惟肖,想必就是宋五嘴里那位五夫人了,眉眼真不算很出挑,且有股子掩不住的风尘气,对于柳大老爷打着生子的旗号纳妾的动机,着实有些怀疑,若真是单纯想要子嗣,以柳府如今的权势财力,多少良家女子纳不来,做什么非弄个莺燕阁的花娘。
尤其潘清想起这位五夫人身边那个吕婆子的风骚劲儿,恨不能立时就把自己拽到炕上去,干儿子认的如此顺溜,也不知已有多少干儿了。
正想着忽觉轩阁外有人盯着自己,看过去发现正是吕婆子目瞪口呆的站在轩阁外盯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潘清不觉好笑,这婆子还真以为自己是花家的小子了不成。忽听旁边九公子道:「潘兄笑什么,可是觉得这五夫人的曲子唱的不好。」他一句话柳大老爷看了过来。
潘清皱了皱眉,心说这不上赶着给自己穿小鞋吗:「九公子说笑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今儿潘清有幸闻五夫人一曲,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柳大老爷这才缓了脸色,冲那五夫人招招手,让她过来席间倒酒,潘清暗暗感叹这小妾的地位实在悲催,伺候老爷不算,还得伺候客人,估摸着若是小侯爷不嫌弃,瞧上这位五夫人想让她侍奉枕席,柳大老爷不仅不会反对,没准还会认为是莫大的荣幸。
好在瞧小侯爷不像有这个意思,反倒周县令也不知是醉了还是高兴过了头,五夫人过来倒酒的时候,趁机还抹了人家的小手一下,而这位五夫人显然是久厉风月,不仅不觉被冒犯,反而微微抬头似有若无的送了一记秋波,两人这番眉来眼去的官司,倒是做的隐秘,若不是自己做的近,只怕也不会发现。
潘清忍不住看了眼一本正经的周县令,心里实在佩服之极,看来这风流不能看外表,这看上去板正的周县令,骨子里竟如此轻浮,以往着实没瞧出来。
正想着忽听小侯爷道:「潘兄怎不吃酒?可是嫌柳府的酒不好吗?」
潘清心里翻了白眼,这些人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呢,摇摇头:「小侯爷说哪里话来,大老爷招待小侯爷自都是难得的陈年佳酿,怎会不好,只在下碰不得酒,一碰酒就起疹子,还请小侯爷见谅。」
周县令也帮潘清解围:「潘捕头这是胎里带的毛病,自小如此,并非妄语。」
小侯爷挑挑眉:「倒不曾听过有这样的病症,如此,今日不能与潘兄把酒言欢,却是憾事了。」
潘清端起茶来:「潘清以茶代酒敬小侯爷。」
从柳府出来已是月上中天,城门早已关闭,想回家是不可能了,也只能在值房里再凑合一宿,转天一早起来点了卯方才家去。
刚到合庆村口,远远就瞧见她娘站在槐树下,不时往这边儿道上望,潘清紧几步过去:「娘在这儿做什么?」
云娘见了她心里松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一去好几天都不着家,娘不是嘱咐过你吗,别再衙门里值夜吗,那些捕快可都是男人,你不警醒着些,被人瞧出破绽来可怎么办。」
潘清拉着她娘往家走:「娘,如今东安县盗案屡发,失窃的还都是东安县的富户,那些富户联名上衙门告状,言道若不尽快破案,便告去冀州府,衙差们都是好几日不回家了,我是捕头更要以身作则,岂能懈怠。」知道她娘担心自己露馅,安慰道:「娘放心,清儿会小心,断不会露出破绽来。」
云娘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你倒是认真当起捕头来了。」
潘清知道她娘的心思,岔开话题:「爹呢,昨儿就没见他去衙门。」
云娘:「你们爷俩一个比一个忙,前儿你李叔来了,说冀州府有个案子,请了你爹去。」
潘清微皱了皱眉:「冀州府难道没有仵作,做什么非要大老远请爹跑这一趟。」
云娘:「可是呢,我也是这般说,你李叔却道那冀州府的仵作本事不成,因是个陈年的旧案如今翻了出来,需得验看尸骨,那尸骨已埋了多年,冀州府的仵作无法辨认,方来请你爹。」
潘清:「娘,便真是那冀州府的仵作本事不济,也不该李叔来叫爹,爹是东安县的仵作,东安县隶属冀州府所辖,若真需爹去,也该冀州府衙下个公文借调,李叔不过一个捕快,哪有这样的权限,想来是急于站稳脚,才叫了爹去,爹这一去并非冀州府公派的调令,只怕不妥。」
云娘一听心有些慌:「我也觉着不妥,可你李叔生拉硬拽了你爹去,你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听有稀奇的案子,便再忍不住的,这一去可是连得罪了人都自知。」
潘清:「娘也别着急,爹这些年在衙门里也不是白混的,又素知李叔的为人,便去了想来也不会强出头。」
娘俩正说着便见听后头潘永山的声:「你们娘俩不进屋,站在院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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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娇娘 卷一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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