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迟听到他后半段,一脸错愕:「书信?什么书信?」
裴青临慢慢抬了抬眉:「我在山东边境的时候,特地派人传信给你,交代了我离开登州的前因后果,也告诉你我要回帝都,等我到帝都安稳下来,会想办法去寻你,这一串的机会,我跟谁都不曾透露过,便是身边心腹卫令周媪等人,我都从未说全。我为着保险,特地选了个轻功高手去送信,他说这书信已经送到你手里了,这信你敢说没收到吗?」
沈语迟没想到这还扯出一封书信来了,她还以为这是他寻来的托词:「你别乱找借口,我可没见过什么书信!有本事你把那送信人叫出来,我和他当面对质!」
裴青临并不觉得沈语迟有在自己跟前撒谎的本事,事实上,天下大多数人都没那个本事。他见她口气笃定,不觉蹙了蹙眉:「那人在我来帝都的路上,已经战死了,如何能跟你对质?」送信的事儿,只有他和送信人知道,沈语迟问他要人证,他还真一时半会寻不出来。
沈语迟冷笑了声:「我看是根本没有这个人吧!」
裴青临淡道:「我若真心要骗你,随便从我手下拉出个人冒充就是了,何必跟你说他已经死了的事呢?」他拧眉问道:「你当真不曾见过那封书信?」
沈语迟被他说的也疑惑起来,她既没见着书信,也没见到送信人,难道这书信流落在外?那也不可能啊,里面记录了裴青临的计划,若是书信流落在外,裴青临哪能活着到京城?还是那人把书信放在了她屋里或者常去的地方,可也不能放在她完全不留意甚至找不着的地方吧?
若是被丫鬟拿去了也说不通,她贴身的两个丫鬟都对她忠心,断没有看见一封书信,私自拆了不拿给她的道理,这也不是她们的性子!
所以裴青临如果真的写了信,怎么可能那信就人间蒸发了呢?
她皱起眉,半信半疑地口气:「我连根鸡毛都没见到。」裴青临骗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还是觉着,裴青临不大可信啊。
「罢了,此事容后再说。」裴青临握住她的手,声音放缓,柔声哄她:「大娘子,跟我回去吧,你若是想去江南,改日我陪你去,可好?」
沈语迟沉默片刻,摇头直言:「你以为我真想去江南吗?我就是为了避开你。」
她说话总是这样不留情面,裴青临眸光黯淡了几分,眼底掠过一道荒寒。
她低声道:「就算先不说书信的事儿,你和我争执之后,当即假死一走了之,你敢说没存了报复我的心思?回京之后,你若有心解释,总能跟我说上一句的,但你说什么了吗?」
她声音更低,显然情绪也不是太高:「你如今是亲王之尊,虽不知道为什么,但皇上也器重你得紧,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女先生了……」她心头发堵,还是把脑海里盘旋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你既有了不同的身份,也该开始新的人生,你有鸿鹄之志,我却是个一心只知道傻过日子的,以后……万水千山,就此别过吧。」
她以为自己会很平静的,没想到说到最后,裴青临还没说什么呢,她眼泪先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但不这样说又能如何呢?裴青临这样的身份,她要是嫁给他,日后后患无穷,她不能为着一己之私,把整个沈家都拖下水。再说裴青临深厌沈贵妃一系,对沈家的态度也暧昧模糊,实在是……太难了。
裴青临沉默的更久,他声音还是温柔和煦,额角却浮现几根湛蓝的青筋。他柔声问:「呦呦,你不喜欢我了吗?」
沈语迟低头不语。
裴青临手势温柔地给她擦着泪:「呦呦,你只能喜欢我。」
沈语迟怔了下,一双泪眼迷茫地看着他,他伸手摁着她的脖颈,低头亲了她一下。
沈语迟就觉着后颈一麻,人便倒在他怀里。
卫令在旁远远看着,本来一直没敢过来,瞧沈语迟昏过去了,他才敢上前,斟酌着问:「王爷,您真要把沈姑娘……额……关起来?」
裴青临把她放置好,又从马车里取出一张薄毯给她盖着,神色淡淡:「京里马上要乱一场,带她出去避一避也好。」
卫令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叹一声:「您才回来就要出乱子,实不是吉兆啊。」
裴青临不知听没听到他说话,只把目光落在沈语迟身上,不离左右。
这一昏可昏的够久,她记得自己出发的时间是在早上,等醒来后一看窗外,一轮金乌已经摇摇欲坠了。
沈语迟忙扫了一圈,发现自己人躺在锦绣被堆里,身上的衣裳倒还算整齐,不过瞧着秾紫床帐和床上锦褥都是极陌生的,这必然不是她住的地方。裴青临把她带到哪儿了!
她腾的坐起来,床边立刻有了动静,裴青临手里端着粥碗,撩起床帐:「醒了?」
沈语迟立刻问他:「你把我弄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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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撩妻 卷三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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