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姜噎了下,干脆不再跟她废话,只冷冷瞧着沈语迟,扣死了她的罪名:「分明是你不学无术,休要狡辩了。」
楚姜是铁了心要为宝贝女儿和自己找回场子,显然早有准备,她话音刚落,哗啦啦就涌上来四五个粗壮婆子,直接把周媪挤开,硬是把沈语迟摁住。
沈语迟沉下脸,被按的动弹不得:「夫人!」让她挤兑楚姜倒没问题,但谁想到这货突然来暴力手段,她可招架不住!
她眼看着一顿收拾免不了,忙给周媪使了个眼色,让周媪去找沈南念救场。
楚姜根本不理她,沉声道:「请家法。」
钟媪从袖中抽出一柄戒尺,戒尺看着柔韧度颇好,她在空中挥了一下,戒尺反出淡淡的红光来。
钟媪举着戒尺走到她面前:「还请娘子伸出手来。」
沈语迟咬了咬牙,忙把两只手攥的死紧,她正想闹一场拖延时间,门外就传来一把清润低靡的嗓音:「夫人这是在干什么?」
她怔了下,忙转过头,周媪竟把裴青临请来了!
楚姜见着他也是一愣,面皮子一抽,冷着脸道:「我这个当娘的罚自己女儿,想来碍不着先生吧?」
裴青临看了看沈语迟,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缠片刻,她先一步缩了回去。
他这才舍得收回视线,神色如常:「自是碍不着,不过……」他目光又落在她发顶上,一串小花钗稍稍有些歪了,不过显得有些俏皮,眼窝处还有青黛,显然这几日没怎么睡好。
他把她一寸一寸,从头打量到脚:「大娘子学无所成,亦是我这个师长的过失,这家法就由我来代她领了吧。」
他此言一出,屋里所有人都惊住了。
沈语迟忍不住看他冷白清傲的侧脸。
楚姜也是吃惊地微微张嘴,不过与其刁难沈语迟,她倒更想下裴青临这个宿敌的脸:「先生真愿意替她受罚?」
裴青临轻轻一哂,似乎不屑回答这个问题,动作优雅地伸出了右手。这样的动作被他做的不像领罚,跟往日点茶抚琴一样雅致。
楚姜紧张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给钟媪使了个眼色。
裴青临其实从未盛气凌人,却总是让人觉着高山仰止,不容亵渎,任何人站在他身边都不由得自惭形秽,继而生出畏惧之心。
钟媪更是紧张,几乎不敢看他,半晌才颤颤地举起手中的戒尺,用力往下一挥。
裴青临神色不变,不过他手掌比上等的细瓷还白上三分,掌心很快多出一道寸许长的红痕,横亘在掌中十分碍眼。
这打的可是右手啊,若打出什么问题,他以后写字作画可怎么办?!
沈语迟明知道丫在搞苦肉计,瞧见这么一幕还是炸了毛,恨恨地瞪着周媪和楚姜。
裴青临瞧见她表情变化,唇角微勾。他目的既已达成,便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方才忘了说,公爷等会要寻夫人谈谈少夫人的孩子,那孩子早产,现在身子还不大康健……」轻描淡写地就制住了楚姜。
阿秋早产可不就是她好儿子干的?楚姜心下发慌,也顾不上刁难沈语迟了,勉强道:「既然公爷等会要来,你们就先回去吧。」
沈语迟简直不想在这屋多待,听她这般说,立即快步跑了出去。
裴青临人高腿长,几步就追上她:「大娘子……」
沈语迟假装没听见,闷头往前走。
裴青临轻笑:「大娘子?呦呦?」
沈语迟咬了咬牙,低着头转过身来:「你乱叫什么呢!」
裴青临叹一声:「大娘子淘气,非得我唤你小名才肯应我。」
靠……沈语迟黑着脸:「你到底要说什么?」
裴青临伸出方才的那只手:「肿了。」
沈语迟眉毛一直皱着,啐他:「苦肉计罢了!」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点平了眉心的褶皱,他凝着她笑了下:「那……大娘子愿不愿中计?」
沈语迟眉心微凉,眉头不知不觉舒展开,她不由怔了下,又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的手跑了。
在沈语迟头脑空白神情恍惚的当口,顾星帷是脸色难看的赶回了沈府。
他见到沈南念,劈头就问:「你给你妹子许亲了?」
顾星帷状态瞧着真不怎么好,脸色难看不说,胳膊上还绑着绷带,点点血迹渗了出来,脸色亦是苍白。不过他底子好,这样狼狈的造型也别有风情。
沈南念斜睨他一眼:「出了点意外,不算许亲,再说我家的事儿,你问什么?」
顾星帷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掩嘴咳了声,又恢复成了平日的高岭之花,不自在地偏过头:「那江县令如今不过七品,虽说有个探花的名次,但到底出身寻常,他若非干才,以后前程也有限得很。你们家是正经公府,嫡长女的婚事更该细细斟酌才是,怎么如此草率?」
沈南念淡道:「江郎君人品出众。」
顾星帷有几分不屑:「人品出众会把姑家表妹留在家里?」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细查的事儿,蹙了下眉,掩饰神态:「我是听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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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撩妻 卷二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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