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迟捂住耳朵,简直一个字也不想听他说:「你住口!」
裴青临缓了口气,见她真气的狠了,有些怜惜地想去抚她的脊背,沈语迟却不领情,直接打开他的手:「这些都不是你算计人的理由!」
裴青临五指慢慢收拢,神情却带了点无辜,他声音疑惑:「难道要我看着你嫁给他人?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沈语迟给他堵了个半死,愤愤看他最后一眼,紧皱着眉转身走了。
裴青临看着她的背影,上半张脸匿在错落的花影里,让人一时分辨不出他在想什么。
沈语迟回去之后便把自己扔在床上,躺尸了足有小三天,就连课她都没上,被沈正德责罚也顾不得了,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见裴青临。
她躺在床上,耳边浮现的却是他声声喜欢,心里又是尴尬又是震惊,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她拿裴青临当闺蜜,他居然想睡她!
她突然打了个激灵,又想到她梦见他强吻她那回,她不会也潜移默化地被掰弯了,所以才一直不能全心喜欢上江渥丹?
沈语迟被自己的想法吓得目瞪狗呆,伸手抽了自己两巴掌,逼迫自己冷静一下。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遭顶头风,沈语迟在床上躺到第四天,猗兰阁那边又传来消息——楚姜解了禁足。
楚姜身边的钟媪神情板正,不过眼神还是透着喜意。她恭敬地给沈语迟行了个礼:「我们夫人这些日子一直在猗兰阁中养病,实在是思念娘子们思念得紧了,所以请大娘子去猗兰阁说话儿,夫人也想考较考较娘子们的功课,您眼看着就要及笄,管家理账女红厨事规矩礼数这些一样都不能落下。」
沈语迟挑眉不语,周媪客气地笑了笑,回了一礼:「您说的是,谁不知道夫人的规矩最严整不过?看二郎君二娘子就知道夫人教出来的人多么出挑了,大娘子若能得夫人的指点,这辈子都不必愁了。」
楚姜被禁足可不就是因为让自己亲儿子去撞白氏的肚子吗?钟媪被讽刺的脸一僵,但她知道沈语迟是个浑人,一言不合就要上手的,她也不敢在沈语迟院子里动她的下人,便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也这么说,下午就请大娘子去向夫人问安吧。」
周媪又是一笑:「不必您说,我们大娘子早就盼着能向夫人请安呢,奈何夫人身子一直不大妥帖。」
钟媪纵横内宅多年,却愣是被周媪压了一头,冷冷看她几眼才压着火走了。
沈语迟心烦地往后一仰:「周娘,我不想去……」
周媪劝道:「夫人为什么被禁足,咱们心知肚明,若您不去问这个安,倒显得您没规矩,老爷保准又要罚你跪。」
沈语迟下午不去楚姜那里就得上课,她在裴青临和楚姜之间幸福二选一了一下,叹:「帮我梳洗,我去给夫人问安。」
近三个月不见,楚姜眼底竟有了细细纹路,虽仍有几分颜色,但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年近四十了。
这时候沈家其他几个女儿都到了,就等着沈语迟前来问安。
沈语迟定了定神,十分扎心地跟楚姜请安:「女儿新买的阿胶,母亲好生补补,瞧母亲操劳的,浑似老了十岁。」
楚姜:「……」她这会儿捏死沈语迟的心都有了。
她啜了口茶,平息心中熊熊怒火:「语迟怎么来的这么晚?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她一开口,沈语迟便有些讶异,楚姜内心不管如何龌龊,面上情却从来不差,再不会这般气势汹汹地开口质问,想不到禁足三月对她影响这么大。
幸好这话周媪也提点过她该怎么对答,沈语迟按照她教的回:「不敢通身潦草地来见您,所以特地沐浴打扮了一番,耽搁了些时间,幸好不曾迟了。」
楚姜僵着面皮扯了扯嘴角,又饮一口养颜的茶,有些懒散地问:「听说你和你大嫂在外面开了间铺子?」
这个沈语迟和白氏也早商量好了对答模板,她无所谓地道:「哪里的话,那铺子是长嫂家族人弄着玩的,我就是胡乱出了两个主意。」
楚姜冷笑了声,眼神凌厉:「那样最好,若让我发现有人在外胡乱折腾,败坏了咱家的名声,我定不会轻饶!」
她因为沈语迟被禁足三个月不说,在她禁足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的心肝闺女也因为一张茶方被沈语迟扒干净了脸皮,欺负的不成样子,她是断不能忍了!
沈语迟心说咱家最丢脸的不就是你,先把自己埋了吧。
楚姜见她低头不言语,努力缓和了一下面色,淡淡道:「方才你几个妹妹的课业我都考较过了,你身为长姐,理当比她们更好才是。」
她说完便问了几个家里田庄收成,还有下人月钱的问题,这些问题极为刁钻,沈语迟都不曾接手过这些事,如何能回答上来?
楚姜重重一拍桌案:「我还当你这几个月学了不少东西呢,想不到还是这般惫懒!」
沈语迟直接顶了回去:「我连咱们府上的田庄铺子有多少都不知道,夫人把这些都攥的死紧,这回突然考问我收成,不是摆明了想刁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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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撩妻 卷二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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