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侯爷能行吗?」尤氏还是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可顾澜似乎心里有顾虑,扶着床沿头重脚轻的起身,虚弱道:「再等等吧。」
顾澜这次的风寒虽然来势汹汹,但她吃了饭捂着厚被子睡一觉,第二日早上发了汗,也就好了许多,还有心情问起早上的饭食来。
她正与尤氏闲聊,腊月抱着个大食盒匆匆进来,急的放下食盒就过来跟她说:「姑娘,出事了,奴婢方才去厨房拿早饭,府里下人都在议论您替嫁之事,还说您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顾澜微微一怔,替嫁之事倒是好说,昨日回门那么惹人注目,别人知道了不稀奇,她的病只有顾家人和周廷焱知道,总不会是周廷焱亲自传的谣言吧。
正想着,彩珠跑进来,说:「姑娘,老夫人派葛嬷嬷来看您。」
顾澜心头微动,已是明白了大半。
十有八九是顾鸾怕她在侯府过得太好,给她找点事让她头疼,最好老夫人一怒之下赶走她这个病秧子,免得连累周廷焱沾上克妻的名声。
她淡淡道:「请进来吧。」
关于顾澜命不久矣的谣言,昨日先是在府里的采买和一些外门的下人中间传开,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整个侯府里就都知道了,周老夫人平日不怎么出门,一开始也没人敢到她跟前去说,不过二夫人听了信,一清早就去请安,顺便把这事都跟老夫人说了。
老夫人心里的震撼不小,在二夫人离开后,急忙叫葛嬷嬷过来探病,就想看看顾澜是不是真如传的那般活不长了。葛嬷嬷这才从老夫人那拿了些人身补品来到顾澜的院子。
顾澜更衣后,就让彩珠请葛嬷嬷进来,葛嬷嬷脸上还是客气和善的微笑,见了她先行礼,把手里的两个盒子交给腊月。
「夫人可好些了,今早老夫人听闻夫人病了,特让老奴给您送些补养的人参虫草,她说了,您只管把身子养好,这些日子都不必去请安了。」
顾澜很是感动,让腊月收下,动容道:「老夫人待我真好,等我好了,必定天天去给她老人家请安的。」
她这话说的太真诚了,一双天真不谙世事的眼睛里聚起水雾,葛嬷嬷自认在宫里见过那会做样子的,竟也分辨不出来,她仔细瞧着顾澜的脸色,不带妆的脸上有些许苍白,倒是没有一般久病之人的肤色蜡黄,眼睛也有神,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快死了的。
她略略放心,便说:「既如此,老奴不多打扰了,夫人安心养病,我这就回去复命了。」
送走了葛嬷嬷,尤氏一脸的担忧,「姑娘,这葛嬷嬷看起来可太精明了,她回去不知道怎么跟老夫人说。」
顾澜脸上没什么表情,轻轻咳了两声,问:「侯爷去上朝了?」
尤氏:「这时应该快回来了。」
「那奶娘给我梳妆吧。」
尤氏一惊,下意识反对:「不成,你身子没好,怎么能出门。」
看顾澜一脸固执,她心知劝不了,只好叹了口气扶着她走到窗边的梳妆镜前坐下,一边温声劝着,一边给她梳起头来。
周廷焱一回府就给人堵在了侯府大门口,老夫人身边的秋容带着两个小丫鬟,笑盈盈的迎上来:「侯爷,老夫人请您去一趟。」
周廷焱微一挑眉,看向犹在发愣的周顺,周顺茫然的摇头,秋容这时又开口:「您就去一趟吧,有,有急事。」
什么急事?这婢女眼神闪躲,说话也吞吞吐吐,周廷焱脸色不好,没再说什么,径直朝老夫人的院子走,秋容领着两个小丫鬟连忙跟上。
正院里,周廷焱一进门,周老夫人当即哼了一声,冷着脸让人把门关上,只留葛嬷嬷秋容等心腹在厅里。
周廷焱没动声色,任老夫人发了一阵火,然后才漫不经心的问:「母亲,谁惹你生气了?」
周老夫人眼圈一红,委屈又心痛:「你还知道我生气了,我问你,顾澜重病缠身,你当日怎么不说?」
不等周廷焱回话,她又道:「你别与我说你不知道,依着你的性子,不把她查的明明白白,你能放心把顾氏女留在身边?」
周廷焱皱了皱眉:「母亲怎么知道的?」
周老夫人不言,葛嬷嬷留心着她的面色,代为回答:「是二夫人一早过来说的,说是府里下人都知道了,一个个传的欢呢。」
周廷焱也是葛嬷嬷带大的,还算给她一些情面,便道:「母亲没想透,你怎么不劝呢?」
顾澜生病的事,除了顾家人只有他和周顺知道,顾遥之不会在这个关头明面上与他作对,说嫁过来一个病秧子对他也没什么好处,能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怕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周老夫人怒道:「你是说我老糊涂了?你们一个个把我蒙在鼓里还有理了?」
葛嬷嬷生怕母子俩再起争执,劝说道:「老夫人,奴婢今早去瞧了,夫人看起来就是染了风寒虚弱些,哪像她们传的那样,小姑娘年纪小,过个两年养一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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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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