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先跟阿荣去熟悉熟悉外面环境,总要对禁骑司的事情有所了解,免得办起事来束手束脚。」
阿荣等了好几日,背上伤口如今还隐隐作痛,不过她在外虽然跋扈,在元姝面前却乖巧的跟小猫似的,而且又是从小陪伴到大的,熟悉元姝的性格,忍痛花了几日功夫就让公主消了气。
她这时候凑上来给唐瑛戴高帽子:「凤部字跟我们凰字部的人除了公事,平常很少打交道,有了小瑛妹妹这层关系,往后公事接洽,或有私事邀约,一定会更为方便的。」
若是往后公主想要私下邀约傅大人,便派这小贱蹄子去请,若是请不到人,看公主如何收拾她。
阿荣的暗示元姝果然听进了心里,眉间已然泛起喜色,待唐瑛也更亲热了:「你今日甫来,万事不熟,先四处逛逛吧,待过两日熟了再做事不迟。」
唐瑛跟着阿荣告退,才出了公主的廨房,后者便换了一副脸色,阴阳怪气嘲讽她:「你当初放话要好好收拾我们姐妹一番,大家听到之后都吓的瑟瑟发抖,往后还要请小瑛妹妹多多关照啊!」
「好说。」唐瑛从一开始就料定了阿荣不会给她好脸色,阳奉阴违只是小菜一碟,所以她也不准备在阿荣面前装鹌鹑——装了多半也没什么用处。
阿荣没想到她竟然大言不惭,顿时气的一张俏脸都变了颜色:「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当你已经当上禁骑司指挥使了呢。」
唐瑛面露喜色:「妹妹第一日上职,阿荣姐姐就预祝妹妹高升,真是太感谢姐姐了!」
阿荣气的一跺脚,恨不得给她一个嘴巴子。
「你这么厉害,自己慢慢逛吧。」她一扭身竟自己走了。
唐瑛也没指望着能跟阿荣友好相处,她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沿着走廊慢慢逛,遇上人便打个招呼。
不过凰字部的人有一部分跟她早有过节,另外一部分的人就算没过节,也听说新人很是狂妄,见到她打招呼也装听不到,扭身走了。
唐瑛也不恼。
她经历过更大的风雨,这点冷眼对她来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她一边走一边记着来时的路线,熟悉周围的环境。结果越走越偏,隐约还听到女子的哭喊求饶声。
那是一长排石头砌成的屋子,只有极小的窗户,门口有粗壮凶蛮的婆子守着,见到她过来,观她服色与年纪,也是元姝公主身边的人,便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唐瑛左右看看,再无旁人,便道:「公主令我四处走走看看,先熟悉环境,过两日再上手公事。」
这是元姝公主的原话,她不过拿来搪塞眼前的婆子而已。
不过守门的婆子会错了意,还当她是公主身边的红人,态度恭敬异常引了她进去:「里面有些腌臜,姑娘要不要含个香片,用帕子掩了口鼻再进去?」
「不必。」唐瑛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铜钱谢她:「大娘辛苦了,喝杯茶润润喉吧。」
那婆子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多谢姑娘!」放了她进去了。
「那贱人去了内狱?」阿荣使气去了公廨喝茶, 遣人悄悄跟着, 结果听说唐瑛的去向,顿时拍掌笑道:「春姑姑一张脸, 先把她吓个半死!别让她以为禁骑司是那么好进的!」
凰字部的内狱关的全是女眷,掌管刑讯的女官名叫春娘,是大长公主身边的人, 听说年轻的时候容貌俏丽身手了得, 为了查一桩逆反案差点葬身火场, 半边脸都毁容了,十分可怖, 性格更是阴晴不定,极难讨好。
从毁容之后,春娘便寄身内狱, 专事刑讯, 听说就没有她撬不开的嘴巴, 审不了的犯人。
大长公主卸任之后, 她身边得力的女官大半都随长公主离开了禁骑司, 留下来的要么就像春娘这样一时半会找不到人替代的, 要么就是不得大长公主赏识,想在元姝公主手里出头的。
春姑姑是个特殊的存在。
元姝公主接掌凰字部的第一天, 她顶着一张毁容的脸来拜见,吓的元姝公主当堂就叫了起来, 要轰她出去。
她也不在意, 转头就回了内狱。
元姝公主回去就做了噩梦, 千娇万宠长大的公主,衣饰不整洁都不敢往她面前凑,何尝见过那样可怕的面容?
半年以来,但凡凤字部有需要凰字部协理的案子,若是傅琛出马,元姝公主听说春姑姑同行,多半避开。偶尔实在忍不住想跟着傅琛,见傅琛跟春姑姑讨论案情,也只能远远站着。
阿荣贴心,私底下想着替公主解决了这件心事,大着胆子去内狱给春娘送幕蓠:「姑姑您每次出门不如将脸遮起来,也免得惊扰了公主。」
她其实也很怕春姑姑的那张脸,初次见的时候印象深刻,回去也做了半宿的噩梦,只是为着公主才大着胆子前来,若是办成了,可不是功劳一件。
彼时春姑姑刚从刑讯室出来,身上还有血迹,内狱常年不见阳光,四壁石墙上的油灯飘忽闪烁,忽明忽暗,将她半张烧毁扭曲的面孔映照的如同从地狱出来的勾魂使者般。
春姑姑用她那冰凉可怖的手掐住了阿荣的下巴,凑近了逼的阿荣直视她那张可怖的脸,冷笑一声:「小丫头,再多嘴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阿荣吓的一激灵,眼泪涮的就下来了,在她手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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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牵绊 卷一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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