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大明江山断了。」
「断了。」
「这代表算命的很准,应该相信,怎能把它归为迷信?」
「首先,不问苍生问鬼神,有这样的皇帝,朝代岂能延续?再则,谁晓得算命先生是不是反贼乔装改扮,刻意在皇帝心底埋刀,让他相信王朝已断,军队必败。知道皇帝最后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在煤山上吊而亡,他写下一封血书,说自己之所以成为亡国之君,皆是臣下所误,死后无颜见祖宗,唯有取下皇冠、披发遮面,任你们分割屍身,只要别去伤害百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老百姓更希望他在位时为善,别等到死前才说那么几句感动话语。」
「也许更朝换代是天命所归,上苍注定大明该毁灭。」绕来绕去,话又绕回科学与神学的对立。
知书笑道:「我总认为不努力一把,就将什么事都归诸于天命,既偷懒又不负责任。」
「偷懒我懂,跟不负责任有什么关系?」
「假使不拼搏一场,待结果不如预期,就怨天尤人、恨世道不公,你不觉得这样很不负责任?」
她的话敲动他的心,说不出的感觉在胸口涌动,所以……他应该拼搏一场,不应该既偷懒又不负责任?
陆浔封不懂得血清素、多巴胺和脑内啡,也没有吃大量蔬菜水果或运动,但现在身体里面正大量分泌着快乐激素。
陆浔封很少因「位高权重」而得意,但他得意了。
他是皇帝重用的威武侯,有权有地位、还有大本事,就算她有丈夫有孩子,就算她身上已是死局,他是不是能试着将局面盘活?
知书皱眉,她在干什么啊?干么讲故事、干么东拉西扯,说这么一堆,她该质问他才对。
拉回正题,她问:「你为什么这么晚过来?」
「不晚,是很早,天快亮了。」
「好吧,你为什么这么早过来?」
「有件事,昨天太急,没跟你讲清楚。」
正确的说法不是「太急」,而是「太乱」。
那时他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来接你去见我恩师。」
然后她点头,然后他忙着快乐、她忙头晕,两人都没有继续下一句,就各归各家、各找各妈,然后……
「我想,我有必要把情况说清楚。」
「你说。」
「那天与你争执不下的是秦宁。」
知书意外,他就是秦宁?因深爱的妻儿早亡、终生不娶的宁王?他就是那个……死前的最后一抹温柔?
「秦宁是皇帝的亲手足,自小早慧、聪明外露,传言先帝过世前,有意将皇位传给才七岁的他,这事是真是假没人知道,但这成为皇帝的心病。」
先帝的脑袋被冠状病毒侵蚀了?否则谁会让长子辅国却让小儿子继承大统?这对现任皇帝伤害相当大啊!
「当年皇帝让秦宁上战场,目的不是让他立功,而是盼着他伤残,之后再无出头机会。」
「木秀于林,身处鱼目当中,珍珠必须得敛其光华。」
「没错,当时许多官员看不过去,向皇上建言,与其让宁王去打仗,更该让皇子出京立威,皇帝同意了,这么做可以证明他并非一味针对宁王。
「然大臣们指的是皇帝喜欢的儿子们,没想皇帝一口定下秦璋,他的生母出身低微,他的表现平庸,提到皇子时没人会想到他。」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们上战场,被编到戚将军旗下,与我在同一小队,戚将军是个油盐不进的,身分并没替他们争取到任何好处。」
陆浔封失笑,两个愣头青明明吓得双腿发软,却不得不拿提刀跟在自己身后乱砍一通,要不是老天爷善待,屡屡让他闯出一条活路,然后意外意外再意外,他在意外中立下无数功劳……
「戚将军看中我,让我拜他为师,秦宁、秦璋非要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磨得戚将军不得不买一赠二,一口气收下三个徒弟。
「返京后,秦璋赌气,非要为师父争一个世袭爵位,但皇上迟迟不松口,之后我返乡接母亲,把你告诉我的话讲给师父听,师父考虑一晚上,决定将虎符呈给皇上,想要致仕归乡。
「皇上不准师父致仕却收下虎符,之后师父被封护国公。你的想法化解了师父的危机,他一直希望能见见你,明天我就去寻师父,把见面的时间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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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要休夫?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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