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世孙已经长成了人中龙凤,嬷嬷我看着也为世子夫人高兴。」钟嬷嬷这时才抬起头来,朝陆玉武慈蔼一笑。
「嬷嬷,玉武哥哥可好了,他给承钰带了好多生辰贺礼来。」承钰说道。
「果然拿人手短,咱们姑娘收了世孙东西,一来就替世孙说起好话来了。」钟嬷嬷这话一出口,承钰似一下子被戳穿小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一旁笑起来的陆玉武,心里更是想:真是一世不如一世,二十来岁的人现在竟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嘲笑。
离晚饭还有些时辰,陆玉武和承钰待在暖阁里,承钰找了本闲书,想让陆玉武念来打发时间。陆玉武念完一个小故事,怕承钰无聊,又给她演示起拳脚来。
陆玉武正当少年,身姿笔挺,雄健有力,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风,看得承钰连连叫好。末了,收拾好的平彤来暖阁伺候两人,给陆玉武拧了热帕子擦汗。
暖阁里太暖和,动一动便要出一身细汗。陆玉武说道:「要论起来,我的师傅有两位,一个是我祖父,一个是我二叔。祖父在启蒙时教过我一段时日,不过后来去了漠北,就由二叔来教。祖父每次回来都要检查的,因为没让祖父满意,哥哥我吃的鞭子可不少。」
承钰笑望着他,说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想来王爷也是为玉武哥哥好。」
她记得前世陆玉武的确非常厉害,少年英雄,征战沙场,十七岁上便封了正一品的镇国大将军。
等等,玉武哥哥的二叔不就是母亲玉上的「小山」,陆平里!承钰猛然想起来,看着陆玉武,她心里暗喜终于有个直接认识小山的人,不过玉武哥哥一个小辈,又能对上一辈的事了解多少呢?
「玉武哥哥的二叔真厉害。」承钰试探着提起。
「那当然了。王府常年就我和父亲母亲住着,祖父戍守漠北,最近几年,二叔也跟着祖父同去的。」
「那表叔既去了,表叔的妻子儿女也跟着去吗?表叔的孩子也和玉武哥哥一般大吗?」
「二叔至今尚未成亲。」陆玉武看到承钰理所应当的惊诧神情,说道,「承钰,大人的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不,承钰不是小孩子了,承钰已将长大了,承钰今日十岁了,虚岁都有十一了。」承钰从炕上跪着蹭起来,拉住陆玉武腰间的玉佩央求。
想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撒过娇了,没有让她撒娇的人,她又何必做出小女儿的娇媚态,这样一来,她对于撒娇一事还有些生疏了。
生疏归生疏,陆玉武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继续和她说道:「二叔这辈子没有娶亲,就是因为心里有个念念不忘的人,而那个人就是你母亲,承钰。」
承钰在此时倒抽一口冷气,很配合地做出惊讶态。
「你母亲出嫁那日,二叔喝了好多酒,落入荷花池,险些溺死。父亲把他救起来,痛骂了一顿,关在屋子里。三个月后,二叔说他想通了,父亲才放他出来。当时二叔几个月没有刮胡洗脸,跟街上的流浪汉差不多。」陆玉武讲到这里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父亲让丫鬟把二叔收拾干净,好歹有了个人样,都以为二叔死心了,没想到过了几日,二叔便失踪了,后来回来才知道,二叔是去找了你母亲,但被你母亲严辞拒绝,才灰溜溜地回家。」
「因为这个,二叔被祖父好一顿毒打,连着在床上躺了小半年才恢复。」
承钰听到此处,不觉心酸。想来竟还是母亲对不起表叔的一往情深了。而母亲当时拒绝表叔的理由,应该就是有了身孕。
「二叔一直郁郁寡欢,父亲找人在工部给他挂了个虚职,他就成日在府里管教我,日日只让我习武读书。」陆玉武的语气变得有些忧郁。
「那后来呢?」承钰听到这里,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后来二叔还是选择和祖父一起去漠北。」陆玉武顿了顿,「就是四年前的事儿,二叔走之前,似乎还来找过姨母一次。」
「玉武哥哥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四年前的什么时候?」
陆玉武蹙眉回忆,半晌方说出来:「是三月,我记得是我的生辰过来,二叔才离开的。」
四年前的三月表叔来找过母亲,十月母亲早产生下死胎。
承钰听到这里,总算摸出点头绪。这位表叔统共来找过母亲两次,每次都还是母亲怀着身孕的时候,而最后一次的不久,母亲和父亲便夫妻离心。
难道那时父亲就察觉出不对,质问母亲?
总之不管这位表叔做了什么,和母亲这事儿是脱不了干系了。
正想着,外边源儿打帘进来。
「姑娘,有人送了贺礼来。」源儿手里托着个小布包,平彤接过布包,打开给承钰看。
是一只竹篾编成的鸟窝,正中一只小胖鸟,承钰拿在手里看,才发现鸟窝里还有几枚圆溜溜的鹅卵石,当作鸟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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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群芳 卷一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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