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对夫妻吵架,实在是太费钱了。
苏霓锦坐在秋千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自家哥哥绘声绘色的讲述东平伯府的故事。说到精彩处,兄妹俩有志一同的鼓掌叫好。
苏佑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捧腹捶地,苏霓锦看他这样不禁感慨,好在他只是听人说的,这要是让他看个现场直播,还不得当场激动的笑晕过去啊。
未免哥哥笑出毛病,苏霓锦让皎月去扶他过来坐下,苏霓锦亲自给哥哥倒了杯茶,苏佑宁喝了几口茶以后,才渐渐平复下来。
「真是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据说那天晚上,从东平伯府扫出来两板车的碎瓷片,这夫妻怕不是疯了吧。我想想他们俩冷静下来,看到那一地碎瓷的表情就想笑。」
苏霓锦也不禁咋舌,连嗑瓜子的动作都放缓了,两板车的碎瓷片,杜家这是家里有矿吗?
怪不得人人都说世家好,怪不得一个个都想要博个封妻荫子的爵位,怪不得原主那么羡慕国公府的生活,太有钱了。
提起钱,苏霓锦就忍不住想起自己仅剩的二百二十两银子,忧愁不已。
苏轸是庶子出身,从小见惯人情冷暖,所以即便现在官拜户部侍郎,生活还是崇尚节俭的。苏轸没有妾室,一夫一妻,美满和谐,生了苏霓锦和苏佑宁两个孩子,苏轸倒是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小时候兄妹俩他都是一起教的,只不过苏霓锦是个女孩儿,性子有些娇气,吃不了苦,时不时的耍懒,苏轸不认责备,便由着她去了。
苏家的生活虽然不比侯爵,公爵府邸,但就品质而言还是很高的。
苏轸反对子女大手大脚花钱,苏霓锦和苏佑宁兄妹俩每月的零花钱是固定的五十两,按照市价行情来算的话,挺多的了,可原主还是不够花,喜欢奢侈的生活,五十两连给她做一套漂亮的衣服都不够。
沈氏心疼女儿,每回原主抱怨之后,沈氏就偷偷的拿钱给她,供她花销。
原主一方面嫌弃沈氏商户女的出身,一方面又享受着沈氏给她提供的金钱便利,典型的端起碗来骂娘。
古代士农工商的社会地位不假,可是不管哪个朝代,说到底还是有钱好使。
苏霓锦想赚钱,又不想像原主一样做伸手党,可是她就这么一点本钱,能有什么作为?
「唉。」大大的叹了口气。
苏佑宁听见妹妹叹息,这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苏霓锦摇摇头,表示没什么,苏佑宁还想发问,就见皎月过来通传,说道:
「大少爷,老爷回来了,在书房,让人喊您过去呢。」
苏佑宁觉得父亲这时候喊他过去,肯定是因为东平伯府的事情,去书房的路上,苏佑宁想了一肚子的说辞和解释,谁知道去了之后,父亲并没有提这件事。
「上回从江南带回来的账册出了问题,太子殿下召我入宫,这些天我都住在东宫,家里别惹事,照看好你妹妹和母亲。」
苏佑宁自然遵命,问道:
「账册出什么问题了?」
户部的盐税出了问题,之前苏轸就是随太子殿下去江南调查盐税一事,苏佑宁与苏轸一同随行,略知晓一二,账册是太子的人从江南带回京城的,一直作为证据存放在东宫。
「别问了,总之这回有点麻烦。抓不到内鬼的话,咱们江南一行怕不仅是无功而返,还打草惊蛇了。」
户部的事情,苏轸自然不能对儿子说的太详细,只能简单说两句,说完之后,苏轸便要出门,东宫的车马已经在府外等候多时了。
苏佑宁替苏轸提着东西,送到门外,安置好苏轸之后,便站在门前看着车驾远去。
心中纳闷究竟出什么事了。
不过还好,父亲这几天忙,还不知道东平伯府的事情,等到父亲这阵子忙完,说不定东平伯府的风波过去了,父亲也就不问了。
苏轸入宫后,第一时间到东宫主殿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祁昶坐在案后处理政事,苏轸上前跪拜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苏大人请起。」
祁昶自案后走出,他一身玄色暗金纹宫制常服,秀颀如松,挺拔如柏,容貌生的俊美无俦,玉貌金相,举手投足皆尊贵不凡,天生有股贵气使然,若非太子殿下时常不苟言笑,冷淡疏离,那便如戏文中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一般。
这位大祁朝的太子殿下,乃已故前皇后嫡子,当今圣上还未登基之前,便由先帝亲封为太孙,宠惯程度,可见一斑。
自太子十六弱冠礼以来,圣上便叫他协理国事,原是想让太子早些接触朝务,学习学习如何处理国事,可没想到这位殿下天资过人,虽是初临朝政,但处事老练,颇聚人心,朝野上下无不钦服。
这回江南盐税方面出了大事,是由一年前御史张大人全家被害开始的,张大人遇害之前,曾经参了一本关于江南盐税纳税不实的奏折,参的是扬州知府和江南清吏司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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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卿卿 卷一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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