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会在沈玦的面前提起文家人,沈玦有些模糊的印象,但说小时候见过,他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我这苦命的表侄女,去年夫妻双双出了意外,只留下锦儿一个人,怎么叫我不怜惜,她长得与她母亲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沈玦口中的果子细细的嚼了嚼,想起方才瞧见她的样子,难怪小姑娘穿的白白净净的,身上瘦的没二两肉,原来是刚痛失双亲。
「她家也没什么亲人,我得了消息就做主让她来我们家住,你这小子可千万别欺负了锦儿。」
沈玦刚想嗤笑一声,他虽然混账,但从来不打女人。
但还没笑出口,就想起这娇滴滴的小表妹,刚刚才替他挨了一鞭子。
喉结微颤,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吐了个:「艹!」
「对,你也不许在她面前说脏话,仔细吓着了她。」
老太妃还想再交代两句,就见杜妈妈快步进来说了几句什么,老太妃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沈玦离得远就听见什么‘表姑娘,不好’,其他就听不清了。
「记着别吃酸辣别到处乱跑,好好养伤。」杜妈妈一说完,老太妃就坐不住了,临走的时候又交代了两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老太妃一走,沈玦就拦下撤果子的下人,捡了一颗又丢进了嘴里。
「爷,老夫人交代了不给您吃的。」
「难道,小爷我是听话的人?」
可不知怎么的,杜妈妈的话一直绕在他耳边,只觉得嘴里的果子味道都寡淡了起来。
吃了两颗就无趣的放在了一边,拉了小厮在身边问话。
「阿冰,对面那小娇花什么情况?」
阿冰是沈玦的贴身小厮,眼力见是从小训练出来的,刚一听小娇花还愣了一下,才想明白,说是文锦心。
「爷是问表姑娘吧?方才听大夫说还昏迷着呢,说是原先的病就没好透,又来了一鞭子,这不直接就烧上了,瞧着很是惊险。」
沈玦就更不是滋味了,这算是个什么事,他一个大老爷们,还需要个生娇体弱的小姑娘保护不成?
他刚想说去瞧瞧,阿冰又很有眼力见的朝那边的方向瞥了瞥。
「爷,老夫人回去歇着了,这会夫人在那陪着呢。」
沈玦刚迈出去的脚瞬间收了回来,跟个没事人一样坐了回去。
这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世子爷和夫人李氏势同水火,只要是有李氏在的地方,他都不会去。
「爷,您要是担心表姑娘,一会等夫人走了,奴才再来告诉爷。」
沈玦挑着眉嗤笑出声,「我会担心她?」
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冲出来保护他,还替他挨鞭子,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疑点多着呢。
就算不是苦肉计那也是故意接近,一看心机就很重。
没准早早就和李氏互通曲款,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的就出现在那里,沈玦越想越觉得文锦心和李氏关系不一般。
刚进府就这么会整幺蛾子,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端来。
这便是他讨厌这些大家闺秀的原因,麻烦娇弱还难伺候。
方才心里那丁点奇怪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就消失了,管她什么表妹不表妹的,通通都滚一边去。
阿冰看沈玦听到李氏就瞬间变脸,知道他是不高兴了,他可不敢触了世子爷逆鳞,赶紧顺着他的话说。
「是奴才说错话了,爷肯定是担心表姑娘重病不起老太妃会担心,爷真是孝心可嘉。」
沈玦的脸色这才好了些,长腿一伸在旁边的椅子上踹了一下。
「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去弄点饭菜来吃。」
他赶了一天的路,回来又被收拾了一顿,早就饿了,等饭菜上来吃了一顿,上了药就舒服的闭眼休息,难得的哪也没去。
而那边,文锦心的伤势却不容乐观。
背上有伤不能躺着,只能趴在床上,偏生她又头疼发着烧,这个姿势让她越发的不舒服。
即便是在昏迷的状态,仍然能看到她惨白的小脸上满是细汗。
怕文锦心没醒,老太妃就吃不消先倒下了,大家哄着她老人家回去歇着,留下李氏全程陪在屋里照顾着。
可到了傍晚时分,文锦心都不见醒,烧也一直没有退。
老太妃一听担心的饭都吃不下了,不管谁劝都没用,坚持要陪在她身边。
直到文锦心难受的吐了一次,一屋子的人更是跟着慌张起来。
「没事,这是把体内的淤气都吐出来了,老夫人不必惊慌,这位姑娘是身子骨太差了,服了老朽的药明日便会退烧,接着便是好好调理身子,只是……」
老太妃听到没有生命危险也跟着松了口气,调料身体不是什么大事,要什么好的药材府上都有,只要人没事就好。
可一听这‘只是’二字,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只是什么?」
「只是这位姑娘是易留疤痕的体质,背后这鞭痕不浅,就算是再好的伤药,都不能保证不会留疤。」
老太妃倒抽了一口冷气,沈玦要是背后的疤真的褪不掉,也就罢了,男儿有伤痕才显得威武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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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宠两世 卷一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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