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没亲在唇上,他混沌的脑袋里未尝没有一丝畏惧——他知道他是要生气的,可能会气晕过去,因此他的落点本能地偏了一下,只是亲在她的脸颊上。
然后他就真的疯了。
多少次,多少次他无知无觉地坐在这间屋子里,他的对面,向着他温和包容地笑,他不知道这种时候,他心里都蠢动着什么。
他像沙漠里渴极了的人终于得到一壶清水,怎么可能喝一滴就满足。
这一滴起到的只是将他的渴望放大了十倍的作用而已。
他亲他的脸,下巴,唇,激动得心脏快要炸裂。
即使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
展见星完全吓傻掉了,朱成钧忽然就疯起来,她唇被咬痛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非礼了,然后她的脑子也炸开了,慌里慌张地伸手去推他,躲避他:「九——」
她一开口,他舔进她唇里,瞬间喘了一口气,捏她下巴的手控制不住地增大了力气。
他忍不了了,哪怕他明天拿刀杀了他,他也不能再停下。
展见星感觉不到疼,因为真切的恐惧开始笼罩她,正贪婪吸吮她舌头的朱成钧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她知道自己应该尽全力推开他,大声呵斥他,可是恐惧令她全身僵麻,她喊不出来,甚至推出去的力气都是绵软的。
她的人生经历过很多苦难,可是从来没有过这一种,她毕竟只有十七岁,没有坚不可摧到可以应对一切厄运。
她做不出什么反应,只是开始疯狂流泪,等到泪流满面的时候,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行动力,她用力合上了牙齿。
咬下去的感觉很怪,也有点恶心——因为鲜血马上涌了出来,涌了她满口。
这个时候,朱成钧已经扯松了她的衣领,正要往里探去,他整个进展其实不快,因为展见星乖乖不动由他亲吻的感觉太好,他完全沉醉,舍不得片刻稍离,只这一个动作,他沸腾的血液已被安抚了一点下来。
然后,剧痛拉回了他更多的理智。
他终于停手,让开,晃了晃脑袋,他满嘴血腥,但眼前一切反而变得清晰起来:「展见星,我——」
一缕血丝从他唇边流下。他眼睛里遍布血丝,面色通红,气息粗重,这一幅形象,简直可怖。
展见星脱离他的控制后飞快往外退。
她退得如此之急,差点绊倒在门槛上。
朱成钧本要追,见她惊怖成这样,脚步不由缓下。
展见星头也不回地跑了。
……
一刻钟之后,秋果回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刘医正。
还没进屋他就吓得腿软:「我我我我的爷,你怎么了?!」
朱成钧失魂落魄地坐在门槛上,嘴巴一片血红。
他没有理会秋果,眼神一片死气沉沉。
「天哪,我就走开这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怪不得展伴读叫我去找个大夫来——」
朱成钧霍然抬头,打断秋果:「展见星叫你?什么时候?」
「就刚才啊,他不知道为什么跑得好快,九爷,是不是你们又吵架了?我看他捂着脸,叫住他,他眼睛都是红的,好像哭过,你们这回吵得好凶哦,展伴读不肯要钱就算了嘛,非逼他做什么。」秋果喋喋不休。
「然后他叫你给我找大夫?——嘶。」朱成钧说话时碰到了嘴里的伤口,皱了下眉。
秋果点点头:「对。还指名让找刘医正,说别人可能不行,大概他觉得刘医正的官最大,医术最好吧。爷看,展伴读还是挺关心你的。」
朱成钧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不是的,刘医正是有专精,他会配壮阳药,展见星知道,他这是以为他对解药也应该有心得——
所以,他想明白他是中了别人的算计,不是有意冒犯他。
那他应该不会再怪他了。
秋风拂在面上,朱成钧吐了口血,又摸了摸自己舌头上的伤口,再舔舔嘴巴。
他发现他其实不在乎,他原谅他也好,不原谅他也罢,有什么关系。
他一点也不后悔,反正就是想冒犯他。
八月初三,展见星与许异抵达太原府。找到房舍安置下来,出门勘看当地贡院考场。
朱成钧在代王府里发呆。
八月初八晚,展见星与许异从租屋出发,前往贡院,排队准备进场。
朱成钧发完了呆,踩着月色去往谨德殿,要求见朱成锠。
朱成锠正是十分得意,弟弟痴了好几天了,东三所叫了医正,秋果去厨房拿饭时要求清淡的,桩桩件件都表示,他的设计已经成功。前几天朱成钧一直称病不出门,他还没有亲眼检验过自己的成果,这会儿朱成钧找上门来,明知他多半要算账,朱成锠也不惧,趿拉着软鞋就走了出来。
「九郎,你伤好点了没?」朱成锠站到门边,含着笑问,「我听刘医正说,你喝茶咬了舌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喝个茶还能把舌头咬着,听说咬得还不轻啊。」
他尾音拖着,带出不怀好意的暧昧打趣。
朱成钧站在阶下,道:「大哥,你不要装傻,是你害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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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守则 卷二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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