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娣听他口气斩决,只好死了进代王府的心,想到自己的身价很快要提了,她倒也不怎么难过,噘了下嘴道:「好吧,我去和娘说一声。」
说完脚步轻快地走了。
朱成钧在这时走了过来,带着一种十分宽宏大量的表情,向展见星道:「你不用巴结我,我也让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怎么样?」
他那个距离居然是能听见这边说话的。
展见星无语片刻,敷衍道:「哦,多谢九爷了。」
她转身跟着来娣往院里走,堂屋里此时安静了不少,看来是已经吵出结果了。
不用问,从展三叔得意洋洋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大获全胜了。
他还劝说展大伯:「大哥,你不要发愁,星哥儿中了秀才,大富不也是秀才的哥哥了?没聘礼也有人上赶着想嫁。」
展大伯争输了,丢了长房的颜面,脸色阴郁,不肯理他,田氏想得开些,一拍巴掌:「是这个理!」
就不说话了,两眼放光地坐那想起事来,估计是琢磨着有哪家的闺女「上赶」着想嫁来。
展大伯失掉了臂膀,孤掌更加难鸣,终于彻底败倒。
展见星见问题已经解决,便借口读书要走,道:「祖母,祖母,大伯父大伯母,三叔三婶,我四月里就要应府试,时间很紧,还有不少问题要请教先生,等考完了,我再回来。」
不等展老爷子展老太太说话,展三叔先热情地道:「你去吧,读书要紧!朱老爷的事你再不必操心,都包在三叔身上,什么告不告的,傻子才听他的话呢。」
展大伯沉了脸。
展三叔哈哈笑道:「大哥,我忘了,你别往心里去,我可不是说你傻。」
展大伯脸仍沉着,朱成钧却忽然于此时道:「为什么不告?去告。」
他来了这么大一会功夫,进进出出,头一遭对着展见星之外的展家人出声理睬,展家诸人一时都愣住。
展三叔尤其受宠若惊,站起来陪着笑道:「爷,我们都已回过味来了,您放心,我不告,我们家人也不告!我们跟朱老爷虽是一个村住着,但他眼大心高,从没和我们有过来往,您要还是恼怒,只管放手对付他,我们家再没二话。」
朱成钧道:「我是土匪吗?什么对付不对付。」
展家人:「……」
——你比土匪可怕啊。
「我叫你去告朱老爷。朱老爷的儿子科场舞弊,朱老爷本人意图诬陷,这两个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联手干涉抡才大典——」朱成钧慢慢道,「他们不该告吗?」
他将一个人望住时,有种凝着的霸道,展三叔在他的目光之下不觉就点了头:「该,该——啊?」
他回过神来结巴了,「我我告朱老爷?!」
展见星也惊着了,一个县试而已,朱成钧就能给他倒霉的同姓朱老爷扣上「干涉抡才大典」的罪名,这要成立,能直接把朱老爷送上菜市口!
她忙道:「九爷,不至于此。」
朱成钧道:「怎么不至于?我又没冤枉他。」
展见星倒也不是心软,要不是铁柱报信,这会儿前程尽毁的就是她了。
她只是道:「九爷,但以我三叔的出身,他说不出来这种话,到县衙里,袁县尊一听就能听出不对,反而横生枝节。」
朱成钧想了想,似乎有理,才向展三叔道:「那好吧,你自己看着说。」
展三叔十分忐忑:「爷,我们跟朱家——我们比他家差远了,去告他,他肯定会报复我们的。」
「那你就告诉他,是我叫你告的,他不服,叫他来找我。」
有代王府撑腰!
展三叔的腰立马就直起来了:「那行!」
不但行,一想到可以斗一斗村里有名的大户,展三叔那颗本来就不很安分的心还激动地跳了起来,搓着手,按捺不住地走了两步。
展老爷子坐不住了:「老三,你可别乱来。」
「哎呀,爹,我有数,你老人家别管。」
接下来,就是展家内部商量怎么斗大户的问题了,展见星和朱成钧没再多说,说了反而坏事,以一般正直些的地方官来说,倘若发现案件里有来自更高层的外力插手,那其实反而会稍微偏向弱势的那一方。
展家以最朴实的农家面貌去告状,话说得越粗陋,越容易让人忽视展见星背后所牵连的代王府势力,坐堂官的同理心也就越容易被激起来。
毕竟十年寒窗,谁是容易读出来的呢。
……
一天后,展三叔带着展老爷子,往县衙门口一跪,递了状子。
展老爷子实在是不想来,拗不过儿子死拉活拽把他拖了来,展三叔哄他道:「爹,不要你老人家说话,你就去就行了,话都我来说!」
展老爷子气道:「那你非叫我去做什么?」
展三叔理直气壮道:「你去了,县尊才能更同情我们家啊,你看我身强力壮的,往那一跪,不像个样,你老人家一跪,那就不一样了,县尊一看,哎呀,这家人真可怜,朱老爷真不像话!」
要不是展老太太虽然年岁大了,也算女眷,跑县衙来不太好看,他能把展老太太都拖来。秉着一颗本就有的不安分想搞事的心,展三叔以自己的精明安排了一切,得到了袁知县的重视,因又涉及县试要事,袁知县当天就让衙役下乡把朱老爷给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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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守则 卷二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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