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和靖王也是太子您的弟弟呢。」周子安缓缓说道,「簪缨世家的女儿,尚且为一个夫婿斗的你死我活,更何况天家。」
一时之间,厅内无言。
因叶六娘产后苦闷,时常昏睡不醒,李武急的团团转,叶七娘住在王府里也叫人不放心,薛婉便带着纪海棠日日去看她。
如今已过两个月,叶六娘仍是面色苍白,睡觉时呼吸也极轻,像是随时要没了声息似的,人瘦的厉害,瞧着让人心疼。
纪海棠为叶六娘把过脉,眉头愈发皱的紧了,她给薛婉、李武使了个眼神,出了卧房才压低声音道:「脉象有些弱啊,王妃纵然生产过累,可好歹也是出了月子的,又年轻底子好,不该如此。她近来可不太吃东西?」
李武神色惨淡道:「全因我的缘故,她确实用的极少。」
纪海棠哀叹一声:「这样下去可不行。原本产子就耗心神,若再不好好补着,亏了身子,可都是自己的。我开一个温和些的补方,可每日吃两回,但什么都比不得食补,王爷还是得多劝着些。」
李武听此,脸色愈发苍白,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纪海棠和薛婉对视一眼,因是旁人家事,她们也不好多言,只得退出去了。
二人离开王府,在马车上仍是唏嘘不已。
「女人这一辈子,真是不容易。」纪海棠感慨道,「若是我,这辈子是不预备生孩子的,既损身子,又落不了个好下场。」
「自也该是有些好处的,若不然世间女子前仆后继又是为何?」薛婉沉默许久,轻声说道,她上辈子不曾生育,只在边关小产过一回,后来一直辗转沙场,也没怎么仔细调理,便迟迟再没要上,如今瞧着叶六娘这般,心中五味陈杂,不知思绪。
纪海棠看了薛婉一眼,想她和沈淮安那莫名其妙的轰轰烈烈,不禁撇撇嘴:「罢了,不说那些烦心的,我的医馆都收拾好了,过两日就要开业了,你可要去看一眼?」
薛婉惊讶地看了纪海棠一眼道:「这么快?」
纪海棠面色微红:「都是周瑾之帮忙,他如今也是个官,走到哪都很管用。」
薛婉意味深长地看了纪海棠一眼,也不说破,笑道:「那便走吧。」
他们到了地方,薛婉下车,只见门前牌匾上写着毓秀医馆四字,字体端正大方,正是周瑾之的手笔。
纪海棠也不多言,忙推门进去,便见屋内窗明几净,打扫的极干净,只中间的椅子上却坐着一个人,不是沈淮安是谁。
沈淮安听大门开了,抬头看了一眼,眼中杀机毕露,手中一道剑光闪过,剑已横在二人脖颈边,见是薛婉,他松了口气,将大门关上。
「又受伤了?」薛婉见沈淮安半身染血,蹙眉道。
沈淮安苦笑一声:「本不想你瞧见的。」
薛婉冷笑一声,也不多言,只问纪海棠询问了金疮药和纱布的位置,十分熟练地帮沈淮安上药包扎。
纪海棠一个大夫,站在旁边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十分疑惑道:「好像,我才是大夫吧。」
薛婉脸色微红,没好气道:「那你不早说?」
纪海棠目瞪口呆地看着薛婉,忍不住举了举手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薛婉帮沈淮安包扎好伤口,纪海棠又给了一枚治疗内伤的丹药,这才让他恢复了些许元气。
沈淮安休息了一会儿,便拢好了衣裳站起来,朝薛婉点了点头,哑声道:「我走了。」
薛婉打量着沈淮安的脸,只见他面色苍白,脸颊上还溅了几滴血,瞧着又憔悴,又凶狠:「小心点。」她并不准备留他,沈淮安的功名一直都是刀尖上搏出来的,她信他。
「你们也早点回去,如今世道要乱了。」沈淮安如是说,而后他走出医馆,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纪海棠饶有兴致地瞧着薛婉,笑道:「既然很有些感情,也心疼他,为何不嫁给他?」
薛婉却笑道:「如今在一起,只是彼此的拖累。」
纪海棠微微一愣,不屑地嗤笑道:「说的这么高深莫测,就是没胆子罢了,一个个都这样。」
她说着说着,神色间有些黯然。
薛婉安慰地拍了拍纪海棠的肩膀说道:「走吧,医馆也看过了,回去吧。」
如今纪海棠是仍是住在薛府,薛婉一到家,便见叶五娘焦躁地走来走去,瞧着薛婉回来了才问道:「六娘如何了?」
薛婉只道:「还需静养些时日。」
叶五娘听此,脸色一白,局促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薛婉瞧她忐忑不安的样子,心中一软道:「夫人不必担心,想六娘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是是是,六妹妹吉人天相,吉人天相。」叶五娘喃喃着,失魂落魄地转身走了。
说来她也是极倒霉的。前一次婚姻,成亲不足一个月,丈夫便远调,早早死了,好不容易再嫁一回,却遇到个极不靠谱的妹妹。叶五娘与薛平新婚没多久,本该是加深感情的时候,薛平却每每想起叶七娘的事,对她有些不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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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逢君 卷二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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