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娘迟疑片刻,才道:「她和叶修昀……」
薛婉料到韩三娘是怕她芥蒂,笑道:「你想什么呢。我对叶修昀没什么的。」
「我听说了,如今你在和新任的户部员外郎周瑾之议亲呢。」韩三娘听此,放下心来,又笑道,「我劝你还是早下手为强,听闻这位周大人如今很是抢手,京城好多人家都在打他的主意呢。」
薛婉听了觉得有趣,又问道:「说来京城中的青年才俊可不知他一个人,那沈淮安如今都是忠勇侯了,为何没人打他的主意?」
提起沈淮安,韩三娘却跟吃了苍蝇似的,一脸微妙的难以言喻的表情:「沈淮安?阿婉你可万万别糊涂,嫁谁都别嫁他!」
薛婉一惊:「这是如何说的?」
韩三娘欲言又止:「听说李瑾瑜为了他,要和离再嫁,皇上被气得半死,如今正僵着呢。」
薛婉愣愣看着韩三娘,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淮安离开京城的第二年,李瑾瑜还是在李昭的强压之下嫁了人,是太子妃的娘家哥哥。此后,李瑾瑜便和周驸马在公主府居住,只是公主和驸马感情十分不合,公主心情郁闷,竟还在外宅里养了个男宠,听闻眉眼间和沈淮安有几分相似。
后来沈淮安立功回京,李瑾瑜还进宫与父兄又大闹了一场,自然又是不欢而散,只是那外宅里的男宠,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听此,薛婉的脸色十分复杂,金陵呆了两年,她已经忘了,沈淮安在京中还有一个李瑾瑜呢。
韩三娘见薛婉神色不对劲,更是难过,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做傻事,我娘说,去年有个侍郎的千金偷偷给沈淮安送过一首诗,不知怎的竟然叫李瑾瑜知道了,没过多久,那姑娘便被家里人寻了个普通人家嫁掉了,自此京中闺阁,人人都绕着沈淮安走。」
「你娘还是同过去一般,消息灵通啊。」薛婉干笑一声,回过神来,收敛心神,「你别想那么多,我只是随口问问。」
韩三娘压低声音道:「你啊还是少掺和一些,我娘说京中不太平,我爹正准备给表哥寻个外放的差事,出去躲几年呢。」
薛婉点了点头,心中亦是明了。
此时,公主府里,李瑾瑜将书房中的笔墨尽数扔在地上,四处都是一片凌乱,下人们跪在地上,各个抖若糠筛,无人敢出声。
李昭漠然瞧着李瑾瑜,神色间隐约已有十分的不耐烦。
「你闹够了没有?」李昭怒道。
「我要和离,我说什么也要和离!这婚事本就是你们强逼的,你们还说,还骗我说沈淮安瞎了死了,若不然我怎么会嫁给姓周的!」李瑾瑜歇斯底里地大哭道。
「两年了,你再这样闹下去,我便叫驸马报你得了疯病,将你关在后院里,一辈子都出不来。」李昭不耐烦道,「别说你嫁了人,便是你没嫁人,沈淮安也不见得会娶你,都是男人,他对你有没有意思,你当我看不出来?」
李瑾瑜听到李昭这般说,目眦欲裂,近乎咆哮道:「我是公主!我是大永朝最受宠的公主!普天之下,除了我,还有谁更高贵,更配得上他!」
李昭冷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实在闹不懂,她小时候也是聪明伶俐,如今怎就蠢笨如猪?
「你当沈淮安还是过去那个沈淮安吗?」李昭怒道,「他如今权势滔天,连我都不敢随意怠慢他?就凭你这品貌,人家为何要娶你?」
说到此处,李昭心中悔恨不已。
当初李政被生擒,李昭兴奋地为沈淮安请封了侯爷之位。这两年,沈淮安虽人在京城,但对大永朝的军队却渗入颇深,军中他举荐的年轻将领几乎各个都是战功赫赫,南至淮河,北至大漠,各地驻军都有沈淮安的影子。他如今他是跺跺脚,满朝文武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最关键的是,沈淮安近来对他的态度渐渐变得不冷不热起来,反而和李武更加热络。父皇的身体如何,李昭最是清楚,若他日沈淮安有了旁的想法,那他可就危险了。
而李瑾瑜现在却还在给他惹麻烦,让他十分不快。
「我已帮你报了告病,这两个月,你哪里也不许去,乖乖在家里养病吧,驸马要纳妾我和母妃也都点头了,敬茶你就不必了,只是支会你一声罢了。」李昭说罢,冷冷转身,再不理会李瑾瑜的哭闹,任由下人们将她房门关上,上了锁。
从五皇子府里出来,薛婉想到韩三娘说的话,不禁有些微的酸涩,前尘往事浮现眼前,无论当年沈淮安是不是有意为之,她确实是因为李瑾瑜要嫁沈淮安才被一杯毒酒鸩杀的。
如今再听到这三个字,又有了一番别样的情绪,毕竟她对沈淮安,心中仍是犹豫,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薛婉正想着,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她抬头看一眼外面,只见沈淮安骑马拦在车前,他今日显然是提前得了风声,来这里堵她的。
只见沈淮安穿了一件玄色长衫,衣裳上绣满宝蓝色的牡丹和孔雀,纹路华丽而繁复,他头发高束,用一根红色束带系着,上面还坠着数枚红玛瑙,整个人看上去又矜娇又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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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逢君 卷二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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