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王大郎说了,出生入死!」
「对!」
听见他们谈话,蔺济安震惊问道:「裴县令?你们是裴寓衡的人?」
为首的男子一只手掐上他的脖子,将他脸都憋红了,「裴县令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要不是裴县令嘱托让我一定要将你毫发无损的带去县衙,老子今日非扒了你的皮!」
之前就想动手揍他的男子在旁边说道:「老子到是想当裴县令的人,不过将你带到县衙去,想必裴县令会收下我们。」
「少废话!」他松开蔺济安的脖子,「我们赶紧走。」
蔺济安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嘶哑着嗓子出声,「怎么可能,裴寓衡他怎么敢?他不是胆小如鼠,他竟都是装的。」
「我看他那嘴太脏,还是堵上为好。」他们随意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塞进蔺济安的嘴中。
一群人走出小院之际,抱着孩子哭泣的夫妇追了上来,「等等,诸位可是要去县衙告状,请带上我们夫妻俩,我们愿意去作证。」
为首的男子回头看了看他们,招手道:「跟上。」
「咚咚咚,咚咚咚!」
放在县衙外面积灰的大鼓,历经风雨,今日终于被人击响。
鼓声传进县衙,飘进咸满县每一个人的耳中。
县衙后院,裴寓衡换上那身青袍官衣,正肃着一张脸,对着铜镜整衣,确定全无问题后,方才打开房门。
宣玥宁就站在他的门前,见他出来,退后三步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首战告捷。」
他严肃的脸绷不住了,眼里含笑,「一定。」
此时整个县衙都乱了起来,衙役和官员们互相奔走,又齐齐涌到了后院,见他出来,上前道:「裴县令,有人击鼓鸣冤,我们怎么办啊?」
「是不是得先去找蔺主簿?他今日告假归家了。」
裴寓衡看向问话那人,「蔺主簿?难道他是县令,已经有审案的权利了?」
那人被他问的一愣,迫于他不同以往的气势,不敢在回话。
这时,有衙役从县衙门外跑回,还没到裴寓衡的面前就摔了一跤,磕磕巴巴道:「门,门外那些人,他们抓住了,蔺,蔺主簿的儿子,蔺济安,还有,他们家小厮,说是要告蔺济安草菅人命!」
众人纷纷震惊,「什么?还不赶紧让他们把人放了!」好几个官员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我看谁敢放人。」
沸腾的油锅仿佛被断了柴火,那咕噜咕噜溅得油星四射的锅,瞬间平息了下来。
裴寓衡冷冷的看着那几个迈了脚的官员,「我说谁敢让他们放人?既然有民敲响了鼓,那自然是要升堂审问的,诸位难道连这都不知晓?」
那些官员和衙役停下了步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小声说道:「可是,他们抓的是蔺主簿的儿子啊?」
「然后?」
他扫视在场所有面色惊疑不定的人,「依《大洛律》现在该升堂审问有何疑问?」然后他笑了下,眸里尽是讥讽,「莫不是蔺主簿的儿子官职比我高,我审不得?」
每个被他看到的人,都觉得心底冒着寒气,摇头摆手道:「没有没有。」
「那你们还等什么,升堂!」
「真升堂啊?」有人问。
他半点不改口,「我说升堂,你们都聋了吗?」
面前的官员和衙役踟蹰着,却顾忌着没有动作,终有一人知了声,捂着自己肚子道:「裴县令,我吃坏肚子了,想休一天假。」
裴寓衡看着他夸张的表演,只是对着大家道:「还有谁肚子疼,一并在我这请了假回家去吧。」
「我。」「还有我。」「裴县令,我家还有老母,我,我也请。」
转瞬间,县衙内部就有超过四分之三的人捂着脸走了。
唯剩的那些人看着同往常不一样的裴寓衡,双眼中有忐忑有不安更多的却是光亮,「裴县令,就我们几个人,升堂吗?」
裴寓衡看着那四个被县衙里的人频繁打压,咬着牙坚持下来,对县衙里其他人的行为不赞同的年轻郎君,满意地颔首,「为何不升?」
他指着一颗独苗的刀笔吏,「你去拿笔墨纸砚在堂上等我。」
又指着那三名衙役道:「你们两个出县衙门将击鼓鸣冤者领进来,你去大牢将前段日子关押起来的人领出来候着。」
四人齐齐回应,大吼道:「是!」
很快,那两个衙役就板着一张脸出了县衙大门,外面那些百姓正苦苦哀求击鼓的男子们赶紧回去,不然他们也得被抓进大牢里。
见他们两个人出来,百姓们挡在那些人面前,叫嚷着:「你们干嘛?狗蛋我告诉你,你今天敢把他们带走,你看我回去不让你奶削你,我看你这衙役还能不能当了。」
被叫狗蛋的衙役,冲父老乡亲一拱手,扬声道:「诸位误会了,我们裴县令说了,升堂审案!」
嗡嗡声响起,众人不信,非得要亲眼瞧见才甘心。
两名衙役分列两侧、右边一名刀笔吏,堂上一位裴寓衡,中间跪着被绑了手堵了嘴的蔺济安和绑人的为首男子,如此简陋的县衙,当真是第一次见,却足以让人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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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君心 卷二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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