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当下就有人重重拍在了桌子上,群情激愤,「他们简直欺人太甚!走,我们去县衙看看。」
凡是告了蔺济安的人全被抓进大牢,独留他们的家人在县衙外哭嚎,都是些妇孺小孩,有的穷人家甚至衣不蔽体。
看到此种情形的人,无不怒气上涌,可县衙外的衙役一个个腰间带刀,大有他们敢上前一步,就拿刀砍人的架势。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太过分了!」「苍天老爷啊,睁睁眼吧。」
他们小跑上前,将那些跪坐在地上的人们拉起,「走走,我们先走。」
一群人聚在一起,一人道:「我就说,这新来的县令不会管咱们生死的!那么多人,说捉就给捉了,在大牢里,还不得没了半条命,可怜那王大郎,州府不管,县衙抓人。」
又有人道:「今年的赋税又提了两成,这日子可怎么过。」
众人沉默下来,良久,有人哑着嗓子说:「不如我们去县衙,逼他们把人交出来吧!」
「别,咱们在看看,要是真围了县衙,估计咱们的命都得没了。」
他们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嘴里嚷嚷着对县衙不满,不到万不得已,又哪里真敢付出行动。
压抑、紧张、愤怒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咸满县上,随着蔺济安嚣张地走在街市上,大牢里告状的人迟迟没有放出来,那仅有的一点希冀也被磨灭。
不得不认清现实,他们这些人只有自己了,没有人会来帮他们。
而此时被无数百姓痛骂的裴寓衡,正在大牢中,认真为每一位告状者写证词,蔺主簿来找,却只能看见他无所事事的和那些人聊天,从天气到农活,没有他聊不到的。
「裴县令,你看都过去这么些天,是不是得把这些人放了?外面那些百姓都盯着咱们呢,难做啊。」
裴寓衡就当着他的面,将自己写好的证词叠好放进袖中,半点没惹他怀疑,反问道:「如何能放?案子都立了,蔺主簿放心,我自然是得查清楚的,若是他们真冤枉了令郎,我一定给你们一个公道。」
蔺主簿心里暗骂一句不知死活的世家子,日日前来问话,问出花来了,只得拱手道:「谢县令。」
把蔺主簿打发走,在牢里的王虎冲了上来,双手抓住木头,隔着牢门问道:「裴县令,我们何时动手?」
「嘘!」裴寓衡竖起一根食指。
昏暗的牢房里,他眼眸幽深,轻笑道:「就快了。」
一直在县衙中不出门的宣玥宁,让惦记着她的蔺济安心痒难耐。
他经常借着去找蔺主簿的名义出入县衙,哪怕隔着人海,只要远远见她一面,都能让他如同吃了五石散般燥热。
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勾起他恶劣的心思了。
奈何宣玥宁是裴寓衡的堂弟,他已经被蔺主簿三令五申,最近安分点。
这点安分,在裴寓衡愈发不作为之下,消耗殆尽,终是忍不住向咸满县周围乡村人家的孩子伸出了手。
甚至来不及将那个孩子带回他的家,就在乡村破败的小屋中,将对宣玥宁那得不到的兴奋,尽数释放出来。
就在他的小厮控住那户人家,屋里传出被吓坏孩子的哭声时,篱笆院里突然冲进了一群穿着粗布短衣的男子。
他们手上有着干农活的粗糙茧子,脸被晒的黝黑,屋门被他们一脚踹落在地,蔺济安好事被扰,稍一分神就被捂住嘴的孩子重重咬上一口。
手掌鲜血淋漓,蔺济安愤怒的大喊:「你们是何人?」
那些人无视他的话,一半的人反身去同听见动静赶来的小厮对招,剩下一半径直走到他面前,从他怀里抢出孩子。
孩子刚一得救,就大哭起来,男子们谁都没哄过孩子,竟是露出窘迫之态。
蔺济安指着他们,「你们可知我是何人?将这孩子放下,否则我要了你们的命。」
其中一人受不得他这副样子,挥着拳头就要揍上去,被为首的汉子一掌拦住,「住手,你忘记裴县令是如何嘱托的了?」
那人往地上啐了一口,骂了句脏话,上前拎起蔺济安的衣领,不顾他的挣扎,将他两条臂膀压至身后,「把绳子给我,把这龟孙子绑起来!」
蔺济安这时也知道不妙了,冲着门外的小厮们喊道:「你们都死了吗?还不赶紧进屋来救我!」
屋外除了激烈的打斗声再无任何回应。
为首那人牵着绳子将他拖拽出去,院子里小厮躺了一地,他们的人手里提着棍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群狐假虎威的小厮打翻在地。
几个身手最好的小厮,缠斗几个回合也败下阵来,曾在百姓面前无往不利的小厮们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够看。
蔺济安瞧见他们的功夫,瞳孔颤抖,问向那为首之人,「你们是军人?疯了是不是?你们已经触犯军令了,现在把我放了,我不让我父亲捉拿你们。」
为首那人攥了攥拳头,绳子一动拉着蔺济安往前一个踉跄,「军人?老子们不是。」
说话间,他们已经利索的将所有的小厮都捆绑在了一起,闻言纷纷附和,甚至有人笑骂,「听见没,都说我们像军人哩,你说去军队他们能不能收我。」
「你爱去你去,我反正不会去的,咱们有今天的身手还不得多亏了裴县令,我是要为裴县令出,出,出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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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君心 卷二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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