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欢,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哪怕是不情愿的,我也会把你留下。
他霸道地宣誓着。
何欢欢咬唇,美目满是怒火,心凉了一地,丢弃五年后再来告诉她“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以前的何欢欢看来真的很爱你,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信,让你觉得经历了这么多还一如既往的没自尊傻傻地贴上去。
“唐锦言,别逼我,否则我会再消失一次。”
他眼里寒光一闪,用力板起她的下巴,不顾她的挣扎,缊怒地说:“你可以试试。”
再消失一次,她可以再试一次,他却再也承受不了,那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五年来杳无音信,他怕了,真的怕了,这种报复对他来说真的是沉重一击,他恨透了,恨透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不想逼她,像一俊说的那样慢慢来,他怕一不小心又伤了她,尽管她回来一直对自己冷眼相待,他还是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
离开,是他允许她胡闹的最后底线。
“别以为我不敢,五年前看似一无所有的我可以消失得一干二净,五年后,我更加坚信我有这个能力。”
她毫不畏惧地凝视他,对于她的威胁,既无奈又心冷。
“好,你试试。”他一脸寒气地甩门而去,留下她一个人在房中。
双手用力地撑着,她坐起穿上鞋下床走到他刚刚站着的窗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外面的屋檐还在滴着雨滴,雨水冲刷过得雨林生气盎然,一股很清新的藿香和花香围绕着整个房子,她透过窗外的目光,视线定格在了某棵不高不矮的树上。
她那年十二岁,他十五岁,她个子还没多高,趁着家里没人时拿了一根绳子和一块木板跑到后院扎了个的秋千,可是手工不精,不小心把头和脸部一大片弄伤了,哭得撕心裂肺的,不管何母和何南庭怎么劝,用什么来哄都停不住哭声。
最后不知道谁把他拉来了,她猛的抱住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管他脸抽成怎么样就是不肯放手,很委屈地地说:“锦言,我的脸伤了,我不是白天鹅了,我要变成丑小鸭了。”
记得那时他哭笑不得地回抱着她,然后很是无奈地擦掉她的眼泪:“那你想怎么样?”
她模模糊糊地停止了哭泣,哽咽:“你也脸刮丑了,这样你就没理由嫌弃我,也省得某些人老垂涎你。”
“……”众人翻白眼。
而他很含笑地摸着她的头宠溺地说:“好,你怎样我就怎样行不?”
回忆总是那么美好,她不愿活在回忆,因为她怕她留恋,怕她舍不得他,怕她会忍不住去破坏她的姐姐的幸福,怕最后连回忆都是苦涩的。
放下了吗?回来时宦平问自己的。
能平静地对待了,算放下了吧!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只有自己才知道时而笑是因为他,哭也是因为他。半夜梦醒,泪眼朦胧。每天都是靠着自己对他的恨来磨灭自己海马体,试图可以擦掉甜蜜的记忆,让自己醒悟,别再留恋。
她晃一晃神,冰冷的嘴唇轻轻挑起,觉得自己竟然还会回想起以前,多么可笑。何欢欢,他是背叛你的人啊!是把自己心房填满了然后在里面用刀子搅得支离破碎的人,没什么可再留恋了。
何欢欢用软绵绵的双脚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扶着墙沿走过窗台,敲了敲窗户,唐锦言扭过头来。雨水把笔挺的黑色西装打得湿透,水珠沾在眉发上,把原本冷峻的面孔显得更加清晰。
“你可以回去了,免得姐姐在家等急了。”何欢欢挑起冰冷苍白的嘴唇。这就是她,即使在大病下都保持着天鹅的骄傲,头仰得高高,一切都不在眼里。
“在这里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唐锦言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此时的何欢欢就像一个敌方战士,手里的镰刀把他的心刺得生疼。
何欢欢冷笑一下,关上窗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床上。她的眼光落在一排排整齐有序的医书上,暗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不就是自己要找的黎老先生吗。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黎老这时走了进来。花白的头发和两鬓可以看出年过七旬,但仍步伐稳健,走路笔挺,跟一般的老人不一样。
“你体质本来就虚弱,加上淋了大雨,内毒很多,要在这里养两天才可以。”声音稳健而又力。
何欢欢求之不得,这样就可以趁机请求黎老帮奶奶治病了。何欢欢抑制住自己的欢喜,频频点头。
突然她想起奶奶的病例历,看了看周围,牛皮纸袋呢?该不会是落在树林里了吧?她赶紧从床上起来,四处寻找那个牛皮档案袋,这个时候的她似乎什么病都没有了。唐锦言听到屋子里细细碎碎的声音,扭过头透过窗子看了看她。现在的她已经跟刚刚那个白天鹅判若两人,像是被狮子追赶着的羚羊。如此慌乱。
唐锦言推开了门,问:“找什么呢?”语气温和而生硬,他怕自己的热脸换来冷屁股,但是又抑制不住自己对她的关心。
这个时候的何欢欢已经顾不得什么,心里只有奶奶的病历,说:“你带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牛皮档案袋?”
何锦言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陶一俊,嘀咕了一阵,转过头来对何欢欢说:“放心吧,档案袋在他那里。”
被派遣回公司的陶一俊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道:“我倒,怎么这个臭丫头总惹麻烦,哪里有什么档案袋在我这里?”由于唐总的命令他不得不沿着来时的路找,天色半黑下来,陶一俊在埋怨的瞬间突然发现树梢那边有个牛皮带,连跑带跳的冲过去,捡了起来。
辛亏牛皮袋质量好,没有淋湿。
“到底是什么破玩意那么重要?”陶一俊本着好奇心打开了档案袋,“嗯?一个老婆子的病例。”
趁着天还有一点亮色,陶一俊顾不得那么多,跑了上山。
何欢欢拿着牛皮袋子如失而复得的珍宝,紧紧搂在怀里。唐锦言不由得心生怀疑。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唐锦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何欢欢脑子里只有怎样哀求黎老治好奶奶的病,也不理会他。
陶一俊看不下去了,要自己脏兮兮的在这个荒山野岭呆着,简直生不如死。
“我说老板啊,现在下山还来得及回去。赶紧走吧!”
“谁说我要走?”唐锦言冷冷的说,没有一丝丝表情,似乎那么风轻云淡。
“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明天开股东会,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陶一俊急冲冲说。
“那个给我推迟好了。回去给我那些换洗的衣服来,我在这里住下,”过了半晌,又补充一句,“陪她。”
陶一俊一听自己可以先走,才不管他这个古怪的人要做什么,二话不说就走了。
何欢欢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声音冷得像嘴里含了一口冰:“怎么?可怜我吗?”
唐锦言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得赶紧回去忙你的大事业,像我这种不懂事的闲人就不劳费唐总费心了。我何欢欢也不稀罕你这样的怜悯。”何欢欢不依不饶。
“欢欢,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唐锦言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何欢欢没有力气再跟他说话,也不想再说下去,当初让自己的心血流成河的人现在说自己咄咄逼人?他要住就住下来吧,现在他怎样都已经跟自己没关系了。
第三天,何欢欢感到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便开始向黎老“进攻”了。
她来到黎老的医房,木质的房子把中草药柜子显得更加古香古色,房子里的药物多得看不过来。黎老转过身,看见何欢欢。
“你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下山吧。”黎老继续翻着医术,没有抬头看何欢欢一眼。
“我来这里是想您救救我的奶奶。”何欢欢还没等黎老话音落便开口了。
“不救。”话音干脆利落。
“我求求您,我奶奶真的只有您才救得活,帮帮我们吧。”何欢欢声音激动得颤抖。
“出去吧!”说着打开了木门。
这个时候奶奶的样子浮现出来,她在最无助奶奶给她无限鼓励和温暖,她没办法自己失去她会是怎样痛心。想着,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像山上的泉口。
“给我出去!”黎老一边叫道一边把何欢欢往外赶。
受了委屈的何欢欢眼泪更是受不住了,像掉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往下点。
站在门口的唐锦言看着泪眼朦胧的何欢欢,既心疼,又不解,突然他想起那个让她失了魂似的档案袋。拨了个电话给陶一俊。
“知道档案袋里是什么吗?”唐锦言一句废话也没有多说。
“我说大哥你就不能关心一下你的好兄弟我吗?”陶一俊不正经的本性又显露得彻底。
“少废话。”话音那么简短而冷酷。
陶一俊冲着手机做了个鬼脸,说:“是一个老太太的病例。”
还没等陶一俊说点别的,唐锦言就挂了电话。
到底是什么样的老太太能让何欢欢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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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娇妻太难追 第7章 你只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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