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眼床上还处于昏迷的何欢欢,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欢妹子我太了解了,那么追求完美,又固执得要死的人,就算你和雨甜离婚了,她也过不了当初那道坎,肯定还有心结。你也先别逼她,慢慢来。”千万别越推越远。
好好的恋人,造什么孽了,非得弄得跟琼瑶剧似。
绕了那么一大弯,还隔着一个巴掌的时间,该变的也变了不少了,不知道两人是否能看淡那短暂的不愉快,回到最初。
手指轻轻摩挲着苍白的小脸,帮她抚平紧皱的秀眉,心也跟着一起沉下。
以前的她从不会生病,每天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舞台上,每每总像个天使一样冲着自己微笑,舞台下,又像个猴子一样搞古搞怪的把自己弄得哭笑不得,她总是在自己帮她解决一个麻烦时又惹了一个麻烦,然后又像个小孩一样嬉皮笑脸地讨好自己……
五年了,她长大了,是不是也不再那么需要自己了,不再麻烦自己了?
那时,感觉很累,却很幸福。
安静地躺在这,安然地闭着眼,没有了那生疏冷漠的眼神,似乎又回到以前,自己工作,她累了就在旁边静静地睡着陪着自己。
细细的看着床上瘦小的她,突然发现她的女孩更漂亮了,以往的俏皮秀丽蜕变成了芳菲妩媚,有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
握紧她的手感觉到她的颤抖,头左右摇晃看上去很是痛苦,下唇快被她咬出血来,他紧张地俯下身来扶住她的肩膀,担忧地问:“欢欢,怎么了欢欢……”
他心疼她这么折磨自己,想让她放松咬住下唇的牙齿,却不小心让她一口咬住了手,眉头轻轻一皱,就这样任由她咬着。
何欢欢的梦里,那一天还是那样历历在目,她刚从国外演出回来兴高采烈地打电话给他。
“锦言,我回来了,你在哪呢?”
“我……”
“等一下,我自己去找你,锦言今天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等我找到了你你就让我做你的新娘子了好不好。”
“欢欢……”
“等我。”那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找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她在他家的后院看到了他。然而,他推着她姐姐目光柔和地在夕阳下行走。
那一画面,刺痛了她多年,更让她心凉的是他们的对话。
“锦言,你把她骗到国外去也没用的,要是她知道还是会回来闹的。”
“别担心,婚礼会如期举行,我说过会娶你就会娶你。”
“锦言。”她忍不出出声,笑得很勉强,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往那方面想,因为她相信他们,一个是她最爱的他,一个是疼爱她的姐姐。
然而,他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欢欢,是你姐姐先找到的我,我……我也想娶个懂事的女孩。”
“所以呢?”她含着泪难以置信,强忍着那寒冷刺骨的疼痛,傻傻地追问他。
“我们要结婚了。”
那六个字直撞她的心,像把锋利的匕首活生生地刺进,一瞬间,她感觉她的世界塌了。
她最爱的男孩和她亲的姐姐结婚了。
这把刀,是他亲手捅的。
为了顺利地和姐姐完婚,甚至不惜代价把自己骗到国外去,呵!这就是她用一切骄傲一切自尊全身心爱的男孩为了她姐姐做的。
梦又转到何家,她不满地跑回去质问他们凭什么嫁过去的是姐姐不是她,她和锦言才是相互喜欢的。
“你姐姐怀孕了,是锦言的。”
怀孕了,是奉子成婚,多么讽刺。
“那有怎样?我爱他,你们凭什么这样。”
“你……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人家唐家那么大的家业,需要的媳妇是乖巧懂事的,你看看你什么样,整天去跳什么不正不经的舞蹈,都不嫌丢人。”这是她父亲说的。
“欢欢,雨甜为救你们两个连双腿都失去了,她只剩下锦言了,而你还可以找到更好的。”这是她母亲说的。
原来……原来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原来优秀的他该配的是乖巧懂事的何雨甜。
忘了那天怎么走出家门的,只是感觉很冷,雨水淋得她很冷,心更冷。
哥哥出差要一个多月才回来,唐妈妈也去国外看忻羽了,没有人帮自己,这真是一场好戏,一个她一个人被所有人唾弃的戏。
于家这时也出了问题,她和小舞也成了同病相连,临泽和小舞离婚了,她和锦言分手了,以前学校最幸福的两对人都散了。
当晚,她去向陶一俊借了二十万,十五万给了小舞,五万就给了自己,她把小舞送走后,也出国了。
“欢欢……”唐锦言轻轻地喊着她,从盆里拧干毛巾温柔地帮她擦掉额前的薄汗,眼里写满了心疼。
猛然间,她的清眸睁开,里面泛着一层雾气,沉痛而绝望的神态直映入他的双眼,手僵硬在空中,关心的话似乎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望着彼此,这一刻,她冷漠疏远,而他怎么也看不懂她了。
原来分手时说不爱了不是最心痛的,是对方说你不懂事。
呵,也是可以理解,优秀的人怎么可能随身携带一个麻烦,人都是贪婪的,相比于势力钱财,道德责任,爱情太不值得一提,太过于廉价。
多年后的今天,在社会上跌跌撞撞看透多了,渐渐发现现实真的很骨感,有些人注定不会为爱情停留轻易抽身离去。
在两个人的这条路上,她总是告诉自己,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他还在前进,自己不能离他太远,然而她却忘了,心疼你的人会停下来等你,告诉你不要追了,我等你就好。
追了那么久,错过了多少身边的美好,陪他这么久,有多少习惯都戒不了了。
为一个可以轻易放弃你的人改变,很傻很傻。
她眨了下美丽的双眸,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冷笑着嘲讽:“真巧啊,姐夫。”是不是真的要好好谢谢你的特别关照了。
自己上山找老医生的事除了和罗妮弗说过,童市就没有人知道了,如果不是一直有人跟踪她,又怎么会那么快找到她,还顺便救了她。
以前她只觉得他是担心很暖心,现在只觉得很可笑,多余。
用了五年的时间脱开他的保护,却抵不过他随便一个关心的眼神,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出于什么目的。何欢欢,你还可以再犯贱一点。
一只手紧紧握着,青筋跳起,剑眉拧成一个“川”字,幽深的黑眸忘不见底。
他抿着唇,停在脸上擦拭的另一只手的指尖抚过那张慢慢有点恢复血色的小脸,低沉嘶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听得很清晰:“刚醒来,先别说话。”
温柔宠溺的语气让她错楞了好一会儿。
呵,唐锦言,你这又是哪一出?
她把脸倔强地扭到了一遍,巧妙地躲开了他的触碰,鼻子一酸,准备夺眶而出的眼泪却硬生生地逼了回去,用力撑着眼帘不眨眼,冷笑。
“姐夫可真是会心疼人啊,这算是爱屋及乌吗?都是‘菲连’的总裁了,还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吩咐人去跟踪自己妻子的妹妹兼前女友,你说我是积了多少德才可拖我好姐姐的洪福承蒙姐夫如此厚爱?”
字字句句都是赤/裸裸的嘲讽和控诉,很清晰很明白的告诉他他们之间的距离,两人现在的身份。
一俊说的对,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没有理由让她不怨。
至少,她还和他说话,不是吗?
唐锦言苦笑,把毛巾放回盆里,起身走到一旁的窗边拿出一支烟,像是想到什么,又重新塞回口袋,把目光转到窗外,心里万分苦涩:“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是。”她答得极快,几乎是没有半秒停顿,潜意识里的答案,快得让他心口一窒。
迷茫地收回视线,缓缓走回床边,唐锦言心平气和地柔声:“欢欢,我和雨甜在办理离婚了。”
“呵!”她嗤之以鼻,把头扭过来冷冷地瞥着他,眼睛里充满了讥讽,“所以呢?”
所以呢?
他听着这句话,晃眼似乎又看那日那张苍白带泪的的小脸,也是同样问了自己一句“所以呢”。
何欢欢克制着心中不平起伏,继续说:“既然当初都选择了,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所以唐锦言,这样很好,不是吗?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是我的姐夫,我是你的妹妹,不要再牵扯了。”
桥归桥路归路?
决绝的语气听着他心里发疼,他生气悲痛,但是,他做不到她口中的桥归桥路归路,他不会放开了,这一次,她只要她,其他的可以都放弃。
他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把一切都准备好就是等她回来,弥补空缺五年的爱,还有那迟了五年的道歉,他还有那么多没有做,怎么可能一别两宽,从此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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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娇妻太难追 第6章 桥归桥路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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