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之位只有一个,差三个月和隔两年都一样,嫡长继之,其他人再有不满也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
但是谢漪竹若不在了,那这位置落在谁手中还有待商榷,不一定嫡子就有优势,谢见锦的背后是大皇子,谢见瑟却不受太子和皇后待见,因为皇后和唐氏向来姑嫂不睦,唐氏养大的嫡子自然也不入皇后的眼。
「大人,我一叶障目了。」既然他跟了大人就该事事以他为主,为他设想,不应有妇人之仁,同情对方。
「嗯,想清楚了就好,不要糊里糊涂犯傻,我好你才好,我有事,你肯定出事。」一条船上的人,船一沉,所有的人都得淹死,没人可以逃出生天,别想幸免于难。
闻言,严亮露出苦笑,他也明白世子爷的话不是空口威胁,而是提醒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勿要有侥幸心态,权势之争一不小心就是血流成河,就看死的人是谁。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谢漪竹挥手让人回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不急于一时。
「大人,你的酒……」不宜饮酒。
酒霾子一抛,落地前一道玄色身影倏现,伸臂一勾,一斤重的酒霾子稳稳落于窗旁的案几。
见到此人的出现,严亮目光又是一缩,躬着身子,一步一步倒着往外走,出了门,再行一礼,这才离开。
「黑剑。」
谢漪竹刚一喊,平空又出现一名身着红衣的男子,他与玄衣男子并立,两人年岁相当,二十四、五岁左右,一里工红,杀气锐利。
「后面都收拾干净了?」
「是的,主子。」
「一个不留。」
「好,做得好。」这才是斩草不留根,焦土一片,让对方的人马有去无回。
「孟良堂呢?」他的县尉。
「还在后头慢慢走。」玄衣人回话。
「慢慢走?」谢漪竹挑眉。
身着红衣的黑剑身背一把厚重长剑,剑重百斤,开口道:「赵子清被突如其来的刺客吓到腿软,请了大夫开了安神药,不能走快。」
「真没用,小小的阵仗便吓破胆。」还好只是主簿,弱不禁风一些尚可忍受,何况这老头胆小如鼠,没被吓死算他命大。
前任县令将他看重的亲信都带走了,因此新任县令谢漪竹便自己带人来了,这是他拼凑出来的杂牌军,有落第秀才赵子清,五十多岁了还在考举人;皇家禁卫军出身的孟良堂,他是忠信伯之子,可惜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身为嫡长子的他居然被赶出自家大门,只好另寻出路。
这些人凑在一块也是有模有样,各有所长,都准备来到渡江县重新开始,博一个功名。
「主子,他差点被人一剑毙命。」手持宽身红刀的玄衣人说了公道话。
「没死成不是吗?」谢漪竹冷心冷肺的说道。
「是,属下多言。」主簿大人的苦日子要来了。
「红刀、黑剑。」
「是。」
一红一黑同时拱手一揖。
「以后你们就由暗转明,充做我的贴身侍卫和随从。」他还是需要有人代他出手,堂堂县令当街打人太难看。
「是,主子。」
面无表情的两人看不出在想什么,但由暗处走向明处,对于常年游走刀尖上的他们等于是过了明路,不再是只有代号的暗卫,死了也没人知晓,曝尸荒野,因此不难看出眼底都隐有喜色。
「改口叫大人,别让人知晓你们出自暗卫营。」他自己挑的人,送进暗卫营训练了三年。
「是,大人。」
「将刀痕、剑霸、细刀他们三人也叫上,守在暗处待命,未经传唤不得现身。」他还备有后手,一明一暗相互配合。
「是,大人,他们正在来的路上。」正当用人之际,缺一不可,主子的安危由他们守护。
「隔壁的县丞府邸也稍做留心,别让宵小捣乱。」
隔壁也要留心宵小?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区区县丞,也需要特别关照吗?这对他们根本是大材小用。
不过主子既然这么叮嘱,他们也只好多分点心,把霍府当县衙的一部分,夜里巡逻多晃一圈。
名叫「红刀」却穿玄衣,大名「黑剑」则穿着红衣,两人的行为也够怪了,名不符实,恰恰相反。可他们的武功绝对排得上江湖人士前几名,红刀一出,斩人近百,黑剑夺魂,死伤无数,光是这两个人就能横扫千军,将敌人斩杀,不让人有机会靠近。
谢漪竹出京后一共遭遇三次的刺杀,每次不下百人,而他一滴血也未沾身,坐在马车内看渡江县县志,一边由小厮搧凉、一边饮着菊花酒,一脚抬一脚放斜,倚在榻上,神态慵懒闲看马车外头的刀超刀落。
只是谢漪竹身边这些暗藏的刀光剑影影响不到一墙之隔的霍府,一大清早,厨房烧起柴火,一锅白米被往灶上放,添了水,水滚后抽柴小火慢炖,等炖得软嫩再加入鸡丝和细葱,打几个蛋更添香味,最后洒上切碎的芫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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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要成亲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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