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在玩躲猫猫,你跑、我找,你看,我不是找到你了?」他一脸无辜,好似真在玩游戏。
「你!」霍青梅气到失控,抓起桌上的砚台往他身上一砸……
月儿弯弯挂天上。
微凉的风带来一丝湿气,傍晚时分下了一场小雨,不大,像是雾,湿不了身却发丝染露。
到了夜里,雨歇云散,微微的晕黄照耀大地,也照出窗棂内夜未眠的人儿,正望着窗外的月牙兴叹。
凭着十亩沙地的西瓜,霍家因此彻底翻身,她先用赚来的银两帮已有功名的父亲找了个好学堂及好先生,顺利中举后又用银子开道,运作一番让他当上县丞,有了官身庇荫全家。
银子很好用,不管在何处都是敲门砖,为了让一家人过得更好,她没有半丝吝惜的撒出去,这世道本就靠银子做人,有钱没什么好难为情,只要用在对的地方,它便是开路功臣。
父亲当上县丞后成了县衙的二把手,又与前任县令交好,有了这两座稳妥的靠山,霍青梅才决定开间像「福记餐馆」一般的福来酒楼,那毕竟是她擅长的部分,十几年的经验对她而言得心应手。
酒楼一开,果然如预料中热火朝天、一位难求,在银钱如潮水涌进的同时也替她赚来名声,成为县里的名人。
可是人怕出名猪怕肥,一旦有了名气也多了不少困扰,让她不胜其扰,去酒楼里的次数也渐渐少了。
除了每个月固定去看帐,她已经不出门,待在府里当个大家闺秀,学学女红、刺刺绣……才怪,她耐不住性子,又弄起城外的庄子,两百亩的土地,她又养鸡又种菜,还让人养了上百头羊,专供酒楼饭菜所需。
自产自销,不让人从她手中赚一文钱,要不是杀牛犯法,她还打算养几十头肉牛宰杀做牛肉料理,光是使用牛肉的食谱她就能顺口说出上百道,却英雄无用武之地。
不过目前最让她烦心的不是酒楼,而是新来的县令大人,他的语气、神态和言行举止太像她认识的某人,若非身形、长相没一点相似,她都要以为他也来了。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比被雷劈中的机率还低,一个她已是不可思议了,哪有一次来两个,老天爷又不是疯了。
其实另一世的事她已渐渐淡忘了,爷爷奶奶的面貌也有些模糊了,成了回忆,要不是突然冒出个狗皮膏药般的谢大人,她也不会想起过往的种种,忽然很想念前世对她好的人。
「唉!做人难、难做人。」
她另一个苦恼是婚事,不论她说了几回不想太早嫁人、过两年再说,她娘表面敷衍,背地里却十分积极的物色,连人选都有了,只等着和她「不期而遇」。
烦,真烦。
事儿一桩一桩的来,烦得她辗转难眠。
「睡不着?」
「是呀!睡不……」
见鬼了,深更半夜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她还顺口回话!
霍青梅背上一凉,真当自己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我也睡不着,我们是同病相怜,不妨来聊聊。」明月当前,少了花儿陪衬。
「聊什么?」她最想做的是关上窗,然后跳上床用棉被蒙头,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强迫自己入睡。
因为拥有来自现代的灵魂,所以她不让人值夜,海棠、木棉一入夜便回自个儿的屋子休息,隔天早上再来服侍送水、净面、梳妆和送早膳,重复日复一日的琐事。
「聊聊你为何失眠,以及准备如何道歉,赔我一件云锦做的衣服。」低低的嗓音中带了丝丝笑意。
「道歉?」她蛾眉一颦,感觉不对劲,这鬼在说什么?
「是呀,你泼了我一身墨不用感到愧疚吗?一寸锦来一寸金,这可是江南织造局的贡品,宫里的妃子都不见得有一匹,你的手一滑就毁了,洗了也没法救了。」他也不穿脏衣服,直接叫人给扔了。
泼了他一身墨,泼了……「你是县令大人!」
她先是松了口气,只因是人不是鬼,但随即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夜半时分,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窗口,难道是要偷香窃玉,行不轨之事?
「叫我谢大哥。」他轻笑。
隐隐约约的身影来到窗前,将半关的窗推开,他将手肘倚靠在窗口,一张无害的笑脸显得诚恳非常,像是走访亲戚、来串门子的,大方自然的态度仿佛几个闲来无事的婆子搬了凳子准备谈谈是非。
如果不看外面的夜色深沉以及他的不请自来,他与她之间还真有几分邻里间闲话家常的样子,随兴而不拘小节,仿佛天南地北都能聊。
「你好像走错地方了吧!要不要顺着原路回去?」她言下之意是送客,请他懂得男女大防,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有谁会夜半三更去爬邻居的墙,还找到人家姑娘的闺房,旁若无人的聊起来,仿佛在自个儿府中般惬意。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两世冤家要成亲 第19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