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绵没有亲娘没有势力,到时候也是任她们拿捏,什么顾绵没有见识,是乡下来的野丫头,迟早自己闯出祸事,都是狗屁!
那顾绵,怕不是一只包藏贼心的狐狸!之前在府上寡言少语的,都是装出来的!
可是木已成舟,如今顾绵是英王妃,就算顾锦明白了这些,还有何用?
坐在那一桌的顾绵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越过顾锦那张带着隐怒的脸,看到那边坐着的曹书影朝她笑了一下。
她的心情于是更好了几分。她是知道曹书影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的,如今曹书影却不嫌她反将一军,看来是真将她当朋友了。
两个脾气秉性不同的人却能做朋友,顾绵一时又感慨,命运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
却说顾锦这里,自己讨了个没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些尴尬。
可她平日里也不是白与那些世家贵女结交的,有与她关系好的,巴结着顾家的,便上前来说些体面话,几个姑娘笑笑闹闹,算是全了颜面。
可是在坐的人,大都心里跟明镜似的,方才那么一出,谁还看不出这顾家二小姐踢到了铁板上?
便是先前存了看不起顾绵心思的那些人,这会也只敢在心里感叹一个将做寡妇的人还这么张狂,嘴上却是不敢说什么了。
只不过,也偏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
来了个人说长公主有事,恐要再晚来一会,让各位夫人姑娘先赏景,用茶点水果,众人里便又有人坐不住了。
姑娘们那一桌,说笑热闹,不知是谁提了话头,便说起了近来京中时兴的首饰脂粉。
枢密院都承旨齐大人家的姑娘齐笙月,性子最是活泼,当先便称赞顾锦腕上戴着的一只绞丝金镯:「譬如顾二小姐戴着的这只,据说是异邦匠人的手艺,阖京城的铺子都找不出第二个来,这是宫里给的赏赐。」
其他姑娘便都惊叹。
这时却另有一人开了口:「不过一只金镯子倒让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这一声夹杂在一片赞美之音里太过突兀,连另一桌坐着的顾绵也忍不住看过去。
见是一位着了妃色百蝶裙的姑娘,她细细回想了一下,这一位好像是礼部尚书之女,名字……应该叫吕姝。
想不到竟这么不给顾锦面子,倒是有趣。
那个齐笙月的性子顾绵也多少知道,上次就是她在平国公夫人跟前告状,这吕姝出言不留情面,她登时脸色就不好了。
「吕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让我们见见更好的?」
「齐小姐这话可是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好东西?就是算个好物,和顾府那样的人家比也是算不得的。顾大人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这几年平步青云,咱们都羡慕不来。」吕姝挂了一脸散漫的笑容,一席话竟像是另有所指。
顾绵听得微皱了眉头。坐在这的都是女眷,吕姝这却说的是朝堂的事。难道顾家和吕家还有什么矛盾,能让吕姝这么针对顾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顾锦若再不说点什么,只怕更难收场,她只能道:「家父为官之事,顾锦是女子,自然不懂,想来吕小姐博学多才,这才知道。只是在坐诸位大多也不懂这些,咱们还是接着说那时兴的花样好。」
不愧是顾锦。顾绵忍不住要在心里给她鼓鼓掌。
以前在府里,顾锦就最爱玩这孤立人的一套,没想到到了这种场合,还是使这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那吕姝敢提及顾文业,焉知不是家里的授意?顾锦倒好,先把人给得罪了。
不过傻子总有更傻的配合,她话音一落,齐笙月就喜笑颜开接着道:「是啊是啊,咱们说首饰,干嘛说那些生涩难懂的?蓉蓉妹妹今日戴着的这个璎珞圈就也好看。」
她将话引到了郑蓉蓉那,姑娘们本着不惹事的态度,也就都忽视掉刚才顾锦吕姝两人的剑拔弩张,都去看郑蓉蓉。
顾绵自然记得这个上次被她赏了一巴掌的小姑娘。她今日见郑蓉蓉便觉得她好似有什么心事,如今再看,她连应付齐笙月都懒懒的,怕是真的心情不甚好。
顾绵微微叹了口气,看来她上次那一巴掌想告诉郑蓉蓉的东西,她还是没学会啊。
齐笙月见郑蓉蓉也不怎么想搭理她,便又将视线投到顾锦那,想看看顾锦的意思。却见顾锦给那头桌子使了个眼色。
齐笙月牢记她娘说的和顾家搞好关系的事,顾锦一暗示,她登时就明白了,立马又道:「要说首饰着装特别,依我看,咱们都不如一个人。」
众人自然问她:「不如谁?」
她便莞尔一笑,看向了坐在旁边那桌的顾绵:「英王妃端庄尊贵,自然首饰也戴得得体大方。」
顾绵有时想,是不是魏阶这些年太不引人注目了,以致于一个枢密院都承旨家的小姐,都敢对英王妃评头论足了。
她本来觉得自己从青州来,对京城里不了解,却不想到了这才知道,顾嬷嬷教她那些竟是一条比一条有用,倒是京城里有些姑娘,傻傻的甚至有点可爱。
她并不说话,垂着眼帘只等着看好戏。
端看齐笙月这话有谁敢应,也能大体猜到魏阶有哪些敌人了。
那齐笙月见顾绵不说话,又看顾锦眼色,一时间更大胆了一点,接着道:「便说耳坠上的南珠,怕是只有戴在王妃这样的人身上,才能如此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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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福妻 卷一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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