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沉沉地道:「都在说前车之鉴。那何为前车之鉴?」
翁婿俩微微一愣,没想到莫雷问到了关键处。
陈贤照先反应过来道:「皇上难道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人?他都说不会重蹈覆辙,为何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肯信任皇上?皇上这三年来,内修政务,外拒强敌,文治武功,哪里不像个明君了?他又何曾心慈手软过?他定然与先皇不同!」
陈贤照虽然如此说,可是他想到皇帝这些天来的反常举动,一意孤行的模样,其实也拿不准。他此刻只想叹气,为何好不容易遇到了无痕的孩子,却不能让她平安喜乐,而是眼睁睁看她又卷入这些纷争之中呢?
「更何况,水姑娘对皇上只有恩情。大将军,贩夫走卒尚且知恩图报,难道你要皇上做忘恩负义之辈么?」
韩承业冷笑一声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见到皇上遇难,救驾乃是他们的本分,难道还要对皇上挟恩图报?」
陈贤照见韩承业不讲道理,终于生气了,脸一沉道:「韩大将军,皇上不喜欢女人的时候,你天天变着花样给他塞。现在皇上自己相中了一个,你又非要置她于死地。你是出于忠诚,还是想控制皇上?」
莫雷只觉手中韩承业的胳膊瞬间篷起,知道他动了真怒。他暗叫糟糕,要拉不住了。
门却忽然被推开了,伸进一个圆圆的脑袋:「陈伯伯,你没睡吧!你在和谁说话?」
几人瞬间望着门口,水霜月浑身湿淋淋地钻了进来,小声道:「我在这儿躲一会儿。你们都别吭气哈。」她眉眼弯弯笑得开心。
韩承业望着她,却大吃一惊,「你,你是何人?」
水霜月抬头看着这高大的花白胡子将军,他脸上犹有怒气,不过长得还挺神气的。
「我是水霜月,你又是谁啊?」
韩承业疑问地看向莫雷,莫雷道:「她是水梅疏的妹妹。」
韩承业眉头皱了起来,可他却紧紧盯着水霜月不放,问:「你父母叫什么?」
水霜月警惕地看了他两眼,「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你就问我父母?你是个拍花子拐小孩的吗?」
韩承业家规极严,他家的小孩儿见了他都规规矩矩的。稍有出格就吊起来打,没想到这水霜月这般大胆。他脸一沉。
陈贤照笑了道:「过这里来。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这一身水是怎么回事儿?快快回房去换了衣服。」
水霜月笑了,走了过来,故意摇一摇,将衣服上的水溅到三个男人身上,哈哈笑了起来:「凉快不凉快?」
韩承业额角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可是看到水霜月的脸,他的怒火却积蓄不起来。他板着脸道:「我姓韩,你父母呢?」
水霜月看他身上也不少雨水,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韩,是大将军韩承业的韩吗?你认识赤龙卫的大将军吗?有没有见过他们的鹰?」
韩承业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些,他皱着眉头点点头。
水霜月惊讶地望着他:「是真的么?赤龙卫是不是各个武艺高强?你……」她又一阵警觉,望着陈贤照:「他说的是真的吗?他是什么人,我能信他吗?」
陈贤照笑了,鬼机灵孩子,皇帝叮嘱他们不要露馅,所以他想了想道:「他是你表哥的庄头。」
水霜月放下心来,道:「陈先生是表哥的账房,莫先生是他的护院头目,这个韩老头是庄头。遥香姐姐们是丫鬟。表哥家里的人可真的好多啊。」
大将军韩承业不提防变成了庄头,他愤怒地瞪了陈贤照一眼。他这几天始终没有在水氏面前出现,就是不耐烦做戏。没想到今日还没有见到水氏,他倒先降职了。
可是他的眼神落在水霜月圆圆的脸上,却不自觉变得柔和,问:「家里人确实很多。你表哥还有很多小老婆,即使这样,你姐姐还要缠着我们主子吗?」
水霜月怒了,她从陈贤照怀里挣脱出来,看着韩承业道:「你胡说!表哥说了,他没老婆!你是个骗子!我姐姐也没有缠着表哥!他们……」
水霜月本来说惯了,想说他们定了亲有婚约。可是忽然想起来这些人都是表哥家的人,他们自然知道表哥是假的,婚约也是假的。
水霜月忽然意识到,他们关系有多么不牢靠。其实表哥和姐姐之间并不相干,不过陌生人罢了。她愣了愣扭头就跑。
陈贤照十分担心起身追了出去,却见她啪嗒啪嗒踩着雨水就去敲水梅疏的房门。
而遥香几个看到了水霜月也追了过去,可是已经迟了。
听到房中楚茗低沉地问:「怎么了?」
遥香几个忙想哄水霜月回去,可是水霜月却不肯:「我要看看我姐姐!」她说着就喊起来:「姐姐!」
她的声音很大。水梅疏没有睡太沉,何况平日里她照顾妹妹,警醒惯了。时楚茗本来没打算让水霜月进来,但是水梅疏一动,他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披衣下床,水梅疏轻声道:「收拾一下。」
时楚茗回头看了她一眼,她闭着眼睛,依然睡得迷迷糊糊的模样。
时楚茗只觉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很不高兴。然后又想到了自己其实连情人都不算,至多是守夜的丫鬟一般的角色,他就更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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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夫君是皇帝 卷二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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