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由不得窃窃私语。
「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可真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先是一个沈贵妃,现在又是个王太妃,那都是后宫里头最不好找惹的主,竟都接二连三败在她手里头。」
「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瞧太子殿下,从前什么时候拿正眼看过姑娘?谁能想到他现在能护短护成这样?这位太子妃,咱们以后可得小心伺候着,得罪不起。」
……
戚临川听见了,哂笑,目光投向戚北落身边,略略一定。
女孩站在一盆香雪兰前,芙蓉如面柳如眉,比花儿还娇艳,直将旁边的王芍衬到泥里头去。也难怪能将戚北落迷成这样。
他眼眸暗沉,眼底压着汹涌波涛,指腹在白玉手炉上轻蹭、慢捻,仿佛能触及那片凝脂的柔腻。
也不知真正摸上去,是何感觉?
那厢赫连铮已命人收敛好赫连铭的尸首,黑着脸准备告辞。
戚临川回神,正要上去搭讪,挽救一下盟友关系,宣和帝却突然叫住他:「既然身子不好,就莫要再出来乱走动。」
戚临川一愣,回头对上他冷凝的脸,心头咯噔了下,忙行礼,「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并无大碍。」
他似还有话要说,宣和帝已懒怠再听,寒声道:「那王若是入不了皇家了,改日朕再给你指一门亲事,成亲以前,你便在王府里静养,莫要再出门。」
这是把他禁足了?
戚临川浑身激灵,拱手连道几声「父皇」,宣和帝不耐烦抬手打断,转身走了。
竟无半点回旋的余地?
戚临川趔趄几步,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硬是被他咽了回去。
不就是禁足吗?好,来日方长,他等得起!
兵荒马乱的宫宴总算结束,奚鹤卿已先一步送顾蘅出宫。
等宾客都散得七七八八,戚北落才依依不舍地送顾慈离开。
新雪初霁,巍巍皇城浸润在墨蓝夜幕中,没了白日的肃穆,倒显出几分温润可爱。夹道深长,两侧石亭子燃着昏黄团光,断断续续连成线。
顾慈沿着光点缓缓踱步,指尖摩挲着白玉镯,还在想方才的事。
今夜王太妃和王芍的举动实在古怪,只怕这毒|酒另有来历。
「怕了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叫顾慈有点懵。
她茫然转头,戚北落歉然地笑了笑,捏着她的脸,「你瞧你,都瘦了。这几日没休息好吧,可是因王家和北戎人烦心了?」
顾慈一愣,也抬手掐了把自己的脸,蹙眉嗔道:「哪里瘦了?这不都是肉么?」
戚北落脸色顿沉,「瘦了!你瞧,从前能掐出这么一把肉,现在就剩这么一丁点儿了。」边说边用力揉捏她的脸蛋肉。
顾慈起初还跟着他一道掐自己的脸,煞有介事地同他争辩到底瘦没瘦。直到他嘴里漏出一两声笑,她才顿悟,一把拍开他的手,捂着脸气道。
「你就知道欺负我!」
转身便走。
戚北落长臂一展,顾慈便又回到他怀中。
「心情好些了?」
顾慈狐疑了一瞬,明白过来。自己方才一路过来都拧着眉毛,不声不响,他是担心了,所以才逗弄自己。
只是那句「怕了吗」,她还是没弄懂,他究竟想问什么?
「哼,本来挺好的,现在不好了。」她故意别开脸。
戚北落看着她的嘴越噘越高,清润的眼底满是娇意,心情分明不错。
由不得低头啄了一小口,「那现在好了吗?」
顾慈瞪圆眼睛,愣了一下,做贼似的左右张望,生怕被人瞧见。
「不说话,那就是还没好,那我再……」
戚北落又要低头,顾慈忙不迭抬手抵住他的脸,「我好了我好了我好了,这总行了吧!你今天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戚北落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眼神暗了暗,似有话要说。
顾慈觑着他的脸,心跟着揪起来。
可等了半天,他却又笑了,依旧俊美无俦,仿佛刚才那一瞬的沉默只是她的错觉。
「你到底怎的了?」顾慈越发慌乱,抬手想探他额头温度,看是不是生病了。
戚北落握住她的手,放到面颊边,盍眸轻轻磨蹭,良久,才听他长长叹了声,「接下来的几日,直到大婚,都不能再见面……」
话音落定,又叹了一声,盍眸继续在她手心磨蹭,嘴里小声嘟囔:「不能今夜就洞房吗?」
顾慈一怔,粉颊憋了个通红。
敢请这厮担心的是这个!亏她还担心这么久,真是……
顾慈没好气地丢下句「不能」,推开他想走,却根本推不动。
「你、你就不打算……」戚北落眼珠左右乱瞟,耳根些些透出红光,「就不打算……补偿我点什么?真的要好久好久,好——久——都不能见面。」
是啊,真的好久好久,要七天呢!可真是久死他了!
顾慈简直要被他气笑,回想他今夜也是辛苦,扭捏了下,慢吞吞凑过去,啃了一口便赶紧缩回来。
嗔瞪他一眼,哼道:「够了吧。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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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嫁 卷二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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