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客气。」傅慕竹说:「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
左思鸢颇为自矜地笑了笑,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我想过了,下一年一定要把鸢月楼做得更好。第一个法子就是开分店,我打算除了现下这家店面之外,在城西和城东再各自开设分店。」
提起鸢月楼的生意来,她脸上病气全无不说,就连眼里都是神采奕奕的。
左思鸢喝了口水,继续说:「这第二个法子,就是扩大现有的规模,先把鸢月楼打造成京城第一大的酒楼。」
傅慕竹看着左思鸢,越发觉得她像是一块稀世珍宝一般,每当他觉得对她已经充分了解时,她总会又冒出一个惊喜。
「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左思鸢的话,把傅慕竹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回过神来,试图努力回想她刚刚说了什么,但却全无头绪。
定了定心神,傅慕竹莞尔:「你觉得哪个好,便选哪个吧。」
左思鸢柳眉一挑,满脸嗔怒:「敢情我说了这么老半天,你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啊。」
傅慕竹想了想说:「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若是有什么难处便告诉我,我尽量帮你解决。」
事实上,注资鸢月楼,一开始只是一时兴起。而现在,他反倒是越来越庆幸自己跟左思鸢之间,还有这个作为联系了。
「对了。」左思鸢沉吟片刻,犹豫地开口问道:「你今天入宫,见到……他没有?」
她的表情有些羞窘,若非实在想知道牧青寒这两天消失的原因,她才不会拉下脸皮去问傅慕竹呢。
傅慕竹闻言,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端起桌上茶盏,轻轻吹开了表层冒着热气的一层浮沫,慢慢饮茶。
左思鸢坐在一旁,心头升起一丝不耐烦,却也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傅慕竹喝完茶。
只听他慢悠悠地说道:「我未曾见到端王殿下。」
「怎么可能?」左思鸢柳眉一蹙,顿时觉得,事情远没有她预料的那么简单。
这可是大年,一年中开春祈福的重要时刻,傅慕竹作为大穆唯一成年的王爷,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不然都是理应出席的。
左思鸢一面想着,一面迅速在心里推理出几个可能性来。
傅慕竹坐在她对面,不动声色品着茶,却默默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左思鸢脸上的担心不是假的,而这表情却让他第一次尝到了妒忌的滋味。
为什么让时七这般牵肠挂肚的人,不是自己呢?
傅慕竹眼底神色转暗,顺手把茶盏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搁。
「时七,你在我的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地想着别的男人,难道你忘记了,昨日你说过的那些话?」
平淡的语气中,竟少有地出现了波澜,还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傅慕竹是有些吃醋的,不过他本来也就没打算掩饰。
左思鸢微微一愣,下意识朝他看过去,他面无表情,而从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睛里,她读不出任何信息。
这么心机深沉的一个人,若是会将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就太不合理了。
左思鸢不觉变得谨慎起来,她沉默着,偷偷打量着傅慕竹脸上的神情,思考着他话中含义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牧青寒跟傅慕竹,可是性子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前者虽生长于帝王家,但却很幸运地保持住了性子中的单纯,因此左思鸢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够轻松卸下防备。
而后者就大不一样了,对于他,左思鸢一无所知,而唯一可以断定的是,傅慕竹这个人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因而,在跟傅慕竹在一起时,她总是情不自禁多许多顾虑。
就比如现在,左思鸢迎着他的目光,知道他在等她的回应。
一丝尴尬的笑容,自她唇边牵起,左思鸢勾出了个比哭还像哭的笑意:「这个,傅丞相,你也知道,我昨天的话只是一时的气话而已。」
傅慕竹淡淡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时七,或许你觉得这是气话,但与我而言,似乎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哈?」察觉到他语气里的认真,左思鸢被结结实实地吓到,她垂下眼眸,看着那薄胎雪瓷茶杯里淡青色的茶汤:「傅丞相,你就别拿我开涮了,以你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啊?」
「你的话好矛盾啊。」傅慕竹语气带笑:「我的确有得不到的姑娘,而且她现在正坐在我的面前。」
左思鸢呼吸一滞,瞬间觉得这屋子里的炭火烧得会不会太旺了,怎么她浑身上下都有这种燥热难耐之感。
傅慕竹的话半真半假,她也不好再问下去,毕竟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可是她,哪有利用完别人立马就翻脸不认人的?
傅慕竹的目光灼灼,落在她如绸缎般丝滑的长发上,良久,才轻轻开口:「这件事情虽说是由你而起,但却不能由你来喊停,时七,你才刚认识牧青寒不久,还有很长时间可以用来思考,他究竟是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
左思鸢惊讶地瞪大眼睛,感觉就在这一瞬间,房屋里的空气都纷纷化作实体,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
傅慕竹站起身来,离开客房,良久,她才再次鼓足勇气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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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吃货王爷 卷二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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