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隐晦,那僧人倒像是听懂了,眼里含笑地点了一下头:「世事纷纭,不过是一个缘字!那处里与姑娘无缘,而这处却有姑娘的有缘人。」
「有缘人?」左思鸢奇道,「难道我就是为了那个有缘人,才会到这里来的?那我不能再回去了?」
僧人思量一番,又摇了摇头:「如今看来,这缘现却又有灭势,若是此间的缘没了,再回去也不是不能。」
缘灭了,再回去也不是不能……
左思鸢将这句话细想一遍,心中竟有些失落。
见左思鸢沉思,那僧人又忍不住提醒道:「姑娘一路跌跌撞撞,近日或许会有血光之灾,还需好好提防。若是想要化解,不如到善池之中积些德行,佛祖必会保佑姑娘,化解此灾。」
那僧人如是说道,而后又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捏着香檀珠子走远了。
左思鸢环顾一周,总算才找到那僧人所说的善池。
她低头一看,就那善池之中尽是铜板、碎银等物,一颗心又落了下去。
合着说了半天,那僧人是想让她往这善池里头扔银子?
这套路怎么和前世里头的那些似曾相识?
左思鸢一时之间有点被忽悠了的气闷,心想自己还真是可笑,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得道高僧呢!
左思鸢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往里头扔银钱,转了身就寻了一处角门,沿着山径往下头走去。
这山路沿路开满了山茶,红灼灼的一片,倒是好看得紧。
左思鸢看得赏心悦目,一不留神多走了几步,竟到了山深处。
她想折一朵山茶花簪在自己头上,正弯下腰去,忽然,脖颈之上贴上了冰凉的物什。
左思鸢一惊,立刻停下动作,余光一瞥,竟是一柄长剑贴在自己脖子上。
锋利的剑刃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轻浅的口子,渗出几粒鲜红的血珠。
疼痛感传来,左思鸢听见身后一声怒喝:「别乱动,不然把你这脑袋割下来!」
想不到那僧人刚说自己有血光之灾,这一出门就碰上了。左思鸢心中后悔不迭,也不知是那僧人乌鸦嘴还是真有预见,早知道这样,她刚刚就应该往善池里头投上几两银子!
「大哥别急,大哥要什么,咱们好好商量。我腰间的荷包里头有十两银子,若是不嫌弃,便先……」
左思鸢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黑衣人就一把向她腰间摸去,将那荷包拽了下来。
见里头果真有十两,黑衣人眼里倒没什么喜色,顺手扔给了后头的喽啰,对左思鸢道:「姑娘,实不相瞒,咱们今儿也不只是为了银钱!」
他拽着左思鸢的肩膀,左思鸢向后一瞥,见制住她的人一身黑衣,面巾将脸蒙得只剩一双眼睛。此人身材瘦削,所执的剑身上有细细的纹路,看起来并不似普通的山贼。
他身后五六个人,俱是一样的装束,看向左思鸢的目光之中隐有戒备,看起来倒是训练有素。
难道自己得罪了什么达官贵人,所以派了手下来,要了结了自己?
难道是成英郡主?
想到这里,左思鸢又觉得不可能。
成英郡主她虽然与左思鸢不对付,倒并不是要左思鸢性命的恶人。
左思鸢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局势,攸关性命,心里怎么可能不紧张。
她面上强作镇定,问道:「不知几位是谁的手下,又与小女有什么恩怨,要在这里劫持小女?」
那黑衣人与身后的一人交换了脸色,并未答话。
左思鸢还想再问,忽然看见面前的黑衣人伸手一挥。她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时,左思鸢发现自己身上被缚着粗绳。绳索缠绕得很紧,将她的手脚缚住。粗糙的麻绳磨破了手腕上的皮肉,一动就有钻心的疼痛。
左思鸢挣扎了两下,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她一睁开眼,强烈的光线便刺得她眼睛一痛,又连忙闭了起来。
「公主,她醒了!」
听见这声音之时,一桶冰水从上头浇过来,将左思鸢浑身淋得湿透。
虽在春日里,这桶水却是钻心的寒凉,左思鸢好像跌进了冰窖里,浑身打了个哆嗦,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似乎被困在一个密室里。此处的空间逼仄,也没有什么摆设,前方的一张小榻上坐了个少女,衣着倒是有些不同。
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骑马装,腰间一圈白色的腰带,下头坠了流苏。乌墨的头发编成细辫,缀了红色的珍珠,倒像是少数民族的打扮。
那少女年纪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十分鲜妍的年纪,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在阳光之下闪出熠熠的光彩。
她瞪着一双羊皮小短靴,看起来轻盈不已,从榻上起身,看向左思鸢的眼中带着点轻蔑:「你就是左思鸢?」
少女旁边的侍女也是和少女相同类型的装束,扎着细辫,一身靛青色的束腕马装。
她便是刚刚给左思鸢泼水的人,高傲地昂起下巴看着左思鸢,一脸愤恨。
「嗯。」
听那个侍女刚刚叫她公主,左思鸢虽摸不清她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却知道面前这人自己惹不起,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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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吃货王爷 卷一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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