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祖母病入膏肓,她去探望,终于忍不住将压在心头多年的问题问出口。
沈老夫人终于承认,那些画多年前已叫她烧了。
尉迟越将她抱得更紧,想说点什么安慰她,话却堵在喉咙口。
沈宜秋反而道:「多亏殿下,如今妾随时都能看见阿娘的画作,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越是如此,尉迟越心里越是酸涩,抚了抚她的发丝道:「你还想要什么?孤都替你寻来。」
沈宜秋道:「妾什么都不缺,殿下所赐,妾已经无以为报。」
尉迟越挑了挑眉道:「孤难道是要你报答么?」
他顿了顿,试探着道:「我看时下有许多人养猧子,你想要么?孤不在的时候可以与你解闷。」
沈宜秋沉默了片刻,摇摇头道:「妾幼时曾养过一只猎犬,后来死了……多谢殿下好意,但妾不想再养什么活物。」
尉迟越不由庆幸自己没将日将军送给她,否则定会勾起她的伤心事。
他拍拍她的背道:「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沈宜秋一怔:「早起?」
尉迟越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自然要早起习武,叫你躲了这么久的懒,明日孤要好好考校你。你好好用功,早日学会骑马射箭,说不定还能赶上今岁的围猎。」
太子是得了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沈宜秋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翌日,尚未破晓,残烛已经燃尽,殿内一片昏暗,尉迟越却准时醒转过来,在沈宜秋耳边道:「宜秋,时候不早了。」
沈宜秋「唔」了一声,只是翻了个身,背朝他蜷成一团,上回后脖颈叫他鱼符冷不丁贴了一下,这回她早有防备,将被子裹得密不透风,不让太子有可乘之机。
尉迟越无处下手,忽然心生一计,开始往她耳朵上吹气。
沈宜秋迷迷糊糊感到耳朵发痒,抬手揉了揉,顺手抓起衾被蒙住头。
太子扯了扯被子竟然扯不开,想了想道:「你不想起来看看你阿娘的屏风么?」
沈宜秋一听这话,顿时清醒了三分,不过还是不动弹,只含糊道:「一会儿再看……」反正屏风又不会长脚。
尉迟越无法,只能使出杀招,翻身压到太子妃身上,双手捧住她的脸,把她的脸往中间挤,沈宜秋的嘴被腮肉挤着,樱桃小口越发只有一点点。
尉迟越喉结动了动,哑声威胁道:「再不起来孤要啃你脸了,孤还没洗漱,你当真不怕?」
沈宜秋还有些迷糊,心防也不如清醒时那么重,打了个呵欠:「殿下请便,妾的脸也是隔夜的……」横竖有洁癖的不是她。
尉迟越一噎,这招果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想了想,来硬的不行,只能以利诱之:「好好跟孤习武,过阵子孤带你去华清宫泡热泉。」
沈宜秋轻哼了一声,华清宫的热泉她上辈子也泡过几回,和宫中的浴池也没甚大差别,坐上大半日的车跑过去,实在无谓得很。
况且去华清宫又无需骑马,该去时自然能去。
尉迟越见她依旧不为所动,只能往上加筹码:「你想不想去江南?待你练好身子,孤带你去好不好?」
他在东轩书架上看到不少地理志、方志、游记和舆图,料她志在林泉,哪里知道她只是喜欢看着旁人的经历,足不出户地过过干瘾。
舟车劳顿,羁旅客愁,哪有躺在榻上吃着菓子空想舒服。
何况尉迟越眼下是监国太子,等闲离不了京城。
沈宜秋全无半点兴致:「多谢殿下,妾哪儿也不想去。」
都说无欲则刚,太子妃无欲无求,整个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若是换作别人,比如他弟弟尉迟五郎,太子哪里耐烦磨嘴皮子,定然二话不说掀开被子将他拖下床,没准还要打一顿。
但是对着眼前又香又软暖烘烘的一团美人,却哪里下得去手。
太子软磨硬泡了半日,窗纸已经渐渐亮起来,沈宜秋的睡意叫他磨没了,这才姗姗坐起身,唤宫人来伺候她起床。
收拾停当,沈宜秋披上狐裘,跟着尉迟越出了门。
尉迟越吃了一堑也不曾长一智,已入了冬仍旧穿着单衣。
到得校场,尉迟越便道:「将狐裘脱了。」
沈宜秋看了一眼被寒风刮得不住摇摆的树木,哪里肯脱,呼出一口白气:「妾冷。」
尉迟越「啧」了一声,二话不说替她解了裘衣领下的带子:「动起来便不冷了,穿成这样怎么练武。」说罢便将她的狐裘扒了下来。
沈宜秋不禁打了个寒颤,尉迟越的刀鞘已经拍了上来:「跑起来,绕着校场跑一圈便不冷了。」
沈宜秋是世家闺秀,平日走个路都是轻移莲步,弱柳扶风,稍远一点的路便要坐步辇,哪里受得了这样发足奔跑。
才跑出一箭之地,她已是气喘吁吁,尉迟越手握佩刀,赶羊似地跟在她身后,只要她一慢下来,便用刀鞘轻拍她。
沈宜秋最怕这一招,刀鞘还未挨上身,她已经面红耳赤,羞愤难当之下,竟然咬着牙跑完了全程。
她累得喘不过气来,也顾不得风度了,便即往地上一坐。
尉迟越将她一把拽起:「跑完了不能就坐,须得将筋络拉松,否则明日有你受的。」说罢逼着她拉筋,又弯腰替她捏腿。
折腾完,太子又道:「还记得怎么扎马步么?扎个给师父瞧瞧。」
沈宜秋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将那不雅的姿势摆出来。
尉迟越方才替她捏腿,刀扔在了一旁,此时一见她松松垮垮的姿势,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上去捡刀,抬手便往她臀尖上拍去:「才几天,全还给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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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来宠妻 卷二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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