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原本也应坐在殿中,因为怕闷便悄悄地跑到凉亭中和宋丹青、赵攸宁等人凑成一桌。不然她早就冲出来掐死魏如安了。
秦莞不在,正方便魏如安放肆胡编:「魏某原本就倾心秦二姑娘,大姑娘不知何时见过魏某,竟直言倾慕魏某。魏某虽感激大姑娘垂爱,却早已心有所属,便直言拒了。谁知秦大姑娘竟仗着贵女身份强逼魏某,魏某不许,她便设计陷害……」
旁人听了这话,只觉得像是一场精彩的大戏,禁不住交头接耳。
定远侯气得身子直颤,若不是宋府尹拦着,他定会忍不住当着官家的面打死魏如安。
就在这时,席间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脚将魏如安踹倒在地。踹了一脚犹不解恨,又狠狠地补上两脚,直把他从大殿这头踢到了那头。
这人正是秦莞名义上的夫君——「梁大将军」。
此时的「梁大将军」其实是黑子假扮的,梁桢本人在外面和狐朋狗友们吃吃喝喝,顺带顾着秦莞,生怕她贪杯喝醉叫人占了便宜。
今日之所以让黑子假扮大将军,就是觉得只是坐在殿中吃喝一场,没什么的难的。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黑子听到魏如安诬蔑秦莞,虽然生气,却也到不了在御前行凶的程度,只是他很清楚如果此时自己不把魏如安打一顿,那么下殿之后挨打的就会是他。
——以梁桢的脾气,宁可得罪官家,也绝不会让人如此糟蹋秦莞的名声。
一时间,大殿之内一片混乱。
官家不由地拔高声音:「梁卿,你这是做什么?朕还在这儿呢!」
黑子学着梁大将军的模样,双目圆瞪,粗声粗气地回道:「士可杀不可辱,今日即便拼着被陛下赐死,臣也绝不能让这竖子污了我大娘子的名节!」
官家简直头疼,他怎么就忘了,秦家大姑娘不就是这位的新妇吗?婚还是他赐的!
贤妃站出来打圆场:「这大好的日子,怎么一个个急赤白脸的?此事说白了就是魏生同秦二姑娘的婚事,既然小儿女有情,萧氏也有意,陛下不如就允了罢!」
「绝无可能!」/「求陛下恩准。」定远侯和萧氏同时开口。
贤妃不冷不热地说:「定远侯,你是不是忘了,萧氏才是秦二姑娘的生母。本宫从未听说过父母尚在人世,姑娘家的婚事由大伯作主的道理!」
定远侯一噎,闭口不言。
贤妃轻嗤一声,转而看向官家,柔声道:「陛下有所不知,这位萧氏便是当年救过晃儿之人。正是因为那次下水伤了身子,这些年她才单单得了一女……」
不得不说,这张感情牌打得极好,让官家原本压下的心思再次动摇起来。
不过,看着殿中的情形他没当即表态,只疲惫地摆了摆手,说:「此事回头再议。魏生,你且退下。梁卿、秦卿、萧氏,你们也回去,好好的一场杏林宴,别给朕毁喽!」
闻听此言,众人不管藏着何等心思,只等俯首称是。
在某些人的指使下,殿中的情形很快就传到了外面。仅仅是上菜的工夫,众进士及官眷们都听说了魏如安的那番话。
这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惊天大逆转——莫非当初根本不是魏如安攀附高门,而是秦莞求爱不成设计陷害?
众人不管信与不信,都免不了议论纷纷。
秦莞所在的凉亭旁边就坐着一桌仕子。几人七嘴八舌一通说,极尽挖苦之能事。
「都说那位秦大姑娘论出身品貌当为汴京第一佳人,没想到竟是这般歹毒!求爱不成便毁人姻缘,当真是闻所未闻!」
「唉!什么佳人不佳人,可别再提。指不定就是她自己传出来的,没的污了这两个字!」
「亏的魏兄一身傲骨,此等境况还能高中进士,当为我辈楷模。」
「……」
有了前面魏如安的厚颜无耻作铺垫,秦莞听着这些话竟然没怎么生气。
秦耀、秦修却不能忍,二人双双起身,冷着脸朝那桌走去。
有人比他们更快。梁桢原本坐在假山顶的八角亭中,听到这话路都不走,直接飞身而下,一脚踢翻了仕子们的饭桌。
看着掀翻的食案,再看看黏着菜汤汁水的仕子们,秦莞不由笑了。
没想到时隔一年这一幕会再次重演,只是掀桌子的人由她换成了梁桢,被糊菜汁的由胡说八道的魏然改成了论人长短的仕子。前后两次还都和魏如安有关。
只不过梁桢可比她狠多了,若不是她拦着,他又要往人身上戳窟窿了。
秦莞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几人,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笑:「听你们说得这么有板有眼,怎么像亲眼见过似的?」
仕子们滚在地上,明明狼狈至极,还要努力维持着可笑的架子。
「虽没亲眼见过,却早就觉得不对。我等曾与魏兄同窗,他人品如何我等再清楚不过,怎么会做出攀龙附凤、设计贵女的荒唐事?」
秦莞拍了拍手,「说得真好。既如此,当初诸位怎么没站出来帮他说话?我虽是女子,却也知道同窗之谊深似海,总不能是因为怕被连累吧?」
众仕子一噎,张口结舌。
秦莞笑笑,又道:「既然当初没勇气站出来,为何现在又大胆分辩?莫不是见他中了进士,有意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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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美娇娘 卷三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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