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荏笑着应下,未提江未歇。
围着火炉吃着母亲刚煮好的香喷喷面疙瘩,听着家人关心的问这问那,她那颗悬着几个月无法安放的心,此时才有了着落,才感觉到踏实。
一家人聊到半夜才睡。
次日苏荏将给家人买的东西一一的拿了出来,苏苒和苏苇高兴的乐开了花,苏父苏母说着庄稼人要不得什么好东西省钱自个儿添件衣服也是好的,但是那眼角眉梢的喜悦却是掩盖不住。
李长河看着桌子上的几包药和一张药方,呵呵的笑着道:「荏丫头现在都能给外翁开药方了。」
「这可不是我开的,是谭太医开的。」她走到桌边坐下,笑嘻嘻的道,「这药方原本是给谭老夫人用的。我前几天从四公子那里得来的,他说这个煮水泡澡能够缓解腰腿酸痛。我想外翁和爹阴冷雨天腰腿都不舒服,就要了这方子来。」
「外翁,你瞧这方子行吗?」
李长河捋着胡子沉吟片刻:「以外翁来看,这方子有些奇怪,这几味药很少有一起用的,所以药效如何外翁说不准。」
「我和四公子说了外翁和爹的症状,他说和谭老夫人是一样,想必也是管用的。这些药多是驱寒活血为主,对身子都无害,外翁可以试一试,若是管用的,外翁和爹也就少受些疼楚了。」
随后苏荏便去烧水煮药,一连坚持了几次,李长河和苏父的确感觉自入冬后者腰腿酸疼缓解了不少。
过完年相互走亲串门,苏荏从妇人们聊天中听说了不少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而说的最多的还是晓艳和段明通。
晓艳现在有了六七个月的身孕,人人都说看着晓艳的肚子和平常的反应,这一胎保准是个儿子。段家现在对晓艳客气许多,段明通也知道疼着她,这两个月没听说再闹什么别扭。
她们都说晓艳这是要熬出头了。
但是嫁到邵家的晓丽,现在被邵家管得严,就几里路却几乎不回娘家看望旺婶。有人说上回在镇子上瞧见了晓丽被她婆婆小姑使唤的跟大户人家的奴婢似的。众人也就懂了。
前两个月因为苏二婶瞒着儿媳方腊梅抱着孙子串门,让孩子着了风寒,发了一夜的高烧,孩子受了好些罪。苏二婶回来后被方腊梅和苏蓬骂了一顿,现在几乎是看着方腊梅的脸色过日子。
而最让苏荏意外的是,大槐疯了又跑丢的媳妇两个月前回来了,不过疯的更厉害了,逢人都说见到儿子,在一个大宅子里,让人去救自己儿子。
别人都不信她疯言疯语,但是大槐信。
他去了媳妇说的西北临县县城那个大宅子,是个大户人家,但是他没有瞧见儿子,倒是被对方打了一顿。他告官也没告赢,盘缠用完,还是乞讨回来的。
没几天,苏荏在村子里见到了大槐媳妇,她一身破破烂烂的棉袄,脏的像从泥地里滚过,头发蓬乱的沾满泥土和麦草,一脸的污垢,好似几个月没有洗过。见到人就扑上去说见到儿子,让人去救她儿子。
她见到苏荏的时候已经不认识苏荏,扑上来抓着她的双臂,满脸焦急的求她去救她儿子。
「你真的见到了?」苏荏前世离开三山镇的时候并没有听说最后他们寻回儿子。
「见着了,见着了。」大槐媳妇拼命的点头,「他长这么高了,这么高,和他,和他差不多高。」
好似有人终于愿意和她说话了,她激动的比了比一个高度,然后指了指不远处河边玩的几个孩子中一个。
苏荏瞧过去,那是村东口筝婶的儿子,过年八岁了,比大槐的儿子小山大半岁。小山现在也的确该长的那般高了。
「他见着你了吗?」
大槐媳妇愣了愣,嘴巴哆哆嗦嗦了一阵后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他不认得娘了……」
嚎了好几声引来了旁边几家人出门来看。瞧见她们两人,一个婶子上去将苏荏拉到一边:「她就是个疯子,回来后拿过石头棍子打人呢,你可得离她远点。」
不一会儿大槐瘸着腿过来,见到苏荏有些愧疚的看了眼,便去拉自己的媳妇。
大槐媳妇却是赖在地上不愿起来,口中一直在喊:「我的儿啊,我见到他了,他不认得娘了,他不认得娘了……」
此时大榆也过来,兄弟俩才将人给拖回家去。
一旁的嫂子对身子说:「儿子都丢了两三年了,长也长变了,她一个疯的,怎么可能还认得出来,也只有大槐信她说的去临县找。」
「这说不准,虽长变了,总还是有些模子可寻的,儿是娘心头肉,不可能认错。」
「真是可怜!就算是真的找到了,儿子又不记事,对方不放人,官司都打不赢,孩子也要不回来。」
两人同情的叹了声。
苏荏回到家听苏母说了详情,大槐带着媳妇去的那家是西北临县杨府,主人家叫杨德功,是个大财主。大槐这一趟没有瞧见自己的儿子,但是偷偷摸摸的从杨府看门的老仆口中打听到府里有几个七八岁的小僮,有个还的确和大槐口鼻长的有几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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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情愿 下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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