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把宁姐儿拉过来,摸摸她的小脸,心疼的很,「外祖母看着这又瘦了。」宁姐儿到她怀里,乖巧的很,「外祖母我没有瘦,是长高了。」
「是是是,我们囡囡长高了,很快啊就会长成一个大姑娘。」陆氏抱着她,一旁林清仪命人倒一些孩子喝的温水,和林清苒说道,「刖州城那有个寺庙挺灵验的,供奉着小金人,让这小金人替孩子受着香火染些佛缘,身子自然会慢慢结实起来。」
「这个我也听说过,都是别人神传的,小寺庙一座,塑一个小金身,谁知道这金子最后去哪儿了。」这几年来姐妹几个都出了不少主意,求符的,送去哪儿住的,药方子家里都积了一箱子,甚至还有夫人建议她把孩子送去尼姑庵住几年,养到十二三回来。
「这些东西都是越说越玄乎。」邵子钰比她还不信这些,当年他们第二次遇见就是他在恩泽寺偷泉水喂鸟,他怎么可能听别人的因为这个把女儿送去尼姑庵里。
过了半个时辰,林文锡回来了,宁姐儿困了在陆氏的屋子里睡觉,林清苒跟着林文锡去了书房。
爹的书房林清苒熟悉极了,这么多年来也都没怎么变,小的时候她最喜欢在这里找书看,一看就是半天。
父女两个说话也不需要客套,林清苒提及了邵子钰如今在刑部的官职,两年前刑部尚书生了一场大病,身子骨一下就不好了,刑部的公务张大人吃不消,但人家也是个人才,吏部下了公文让他去做协办大学士,几个月前,刑部尚书的位置就空下来了。
另外升迁官员去刑部不如直接在刑部提拔,这样更容易上手,对刑部的事物也熟悉,所以如今摆在眼前的就是任右侍郎没几年的邵子钰和已经当左侍郎挺久的杨大人。
论资历,杨大人胜一筹,就算是邵子钰这些年势头旺,总还是别人经验老道,不过论这背景,邵子钰就胜了杨大人一筹。
只不过前者凭本事,后者容易落人话柄。
「爹,其实不必这么急,您要他越过杨大人坐这刑部尚书的位置,说不定皇上会觉得您这是用权压人,毕竟杨大人的时日比相公久。」林清苒更担心的是爹在皇上跟前的印象。
「皇上若是不觉得,你做什么事他都不会如此看你,反之则然,清苒啊,这些你还不懂。」林文锡拍拍她的肩膀,「子钰这些年来功绩也不少,没有爹的帮助,他也有这本事争上一争,也不是年纪越大越有希望,当年爹一路往上,可有因为年纪的关系?」
「那是您在先帝面前受宠。」
「先帝也不是睁眼瞎,他凭什么宠信你爹我。」说到最后,靠的还不是自己的本事。
「我看您就是太忠心了。」林清苒哼了声,也亏的是自己亲爹,林清苒拨弄着面前棋盘子里的棋子,「您做了十分,皇上还要埋怨您二十分,您要是只做五六分,皇上肯定夸您十分。」
林文锡笑了,「你这丫头,话可不是这么说,为人臣子的,怎么能不尽心,就算是不为皇上,也得为黎明百姓着想,皇上学不好,将来吃苦的可是老百姓。」
「您啊就是心系的太多了。」林清苒起身把他压坐在了一旁,「您想啊,您把这些事交给皇上自己做主,他有主张,做错了就知道怎么改,都不给他做主的机会,都是您和北王爷他们从旁协助,他哪里会知道做错的后果是什么,不知道做错的后果是什么,他就对你们尊重不起来,反而是要埋怨你们。」吃亏了才知道长记性,这年纪的皇上心气儿可高着呢,刚学了一些,正想要大展拳脚,这些大臣却碍东碍西的,能不讨厌么。
林文锡笑的更开心,「你啊,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这又不是今天出去买东西买错了的小事情,而是国家大事,哪能用这个试金。」
林清苒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爹,我可不是开玩笑,正是因为国家大事,才更要让皇上知道错了的后果是什么,需要他自己去承担,没有见过百姓受苦受难,高高在上的皇上怎么会明白这些疾苦,爹您是从小苦大的,外祖母养您和大伯吃了这么多的苦,所以您明白的深刻,可从小锦衣玉食的怎么会明白呢。」
「您还操心呢,可您看,皇上的意思是不想让您和北王爷他们操心。」林清苒又添了一句,也知道爹和张忠候他们这么兢兢业业,一是为了先帝的遗言,二是为了百姓,打仗动乱,吃亏的都是老百姓。
林文锡看着她,女儿嫁人前都嫌少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这般认真的模样,就像当年他给她讲道理一样。
半响,林文锡叹了一口气,「你哪里来的这些道理。」
「都是爹您教得好。」林清苒笑着,「过几年爹您就功成身退了,您还说要带娘出去走走,再拖上些时候,您和娘身子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了,怎么能利索的出去游玩。」
「你这丫头!」林文锡知道她是关心自己,皇上越年长,他们这几个辅佐皇上的大臣就越难做,「等你弟弟们站稳了脚,过两年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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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锦绣 卷六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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