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劲柏与余氏带着大量的礼物去邵家登门致歉,小邵一家是居住在邵家的,只是回来的时候,茵茵瞧着两个人情绪都不高。
等茵茵去朱氏院子里打探消息,才知道,原来那邵家小郎君虽说是见了面,礼数做得十足,但言语中全是推拒,只说如今心中满是一个月之后的考试,别的是没办法分心去多想。
这科考何等艰难,人人都知道。陈劲柏自不好在说什么,只是那礼品也被尽数退回。最后还是二姐与姐夫应承,答应过后说合,而陈劲柏则表示回家一定狠狠处置陈娇娇,严加管教,定不让这等事情发生。
朱氏叹气道:「茵茵你也知道,母亲是个什么都喜欢憋闷在心里的性子,这回被气狠了,又总觉得是自己管教不严,叫父亲跟着没脸,唉……」
茵茵劝慰着:「嫂嫂别想那么多,如今我侄子才是最要紧的。至于母亲,等我侄子出生了,她哪里还有空去管那些有的没的?」
朱氏含笑着,抚摸着肚皮,眼神中满是温柔。
茵茵见状便告辞要出去,只是走到门口,朱氏喊道:「四妹妹。」
她招招手,示意茵茵过了,眼神闪了又闪:「茵茵,听说殿下现在非常忙碌,府邸修缮搬迁,不出半月就是你们大婚,且婚后还有……朝中那样多的事情。」
茵茵脸红了红,双手叠在膝前,微微颔首:「听闻如此,但我也不大清楚。」
科举朝改第一年,时间紧迫,少桓自然是没空分神去考虑他们的儿女情长。自那一日分别,他们还不曾再见。而且洛城的规矩,若非特殊的场合,定下亲事的儿郎少女,是不便相见的。
便是有什么事情,都是两家长辈互通,也不需要将要大婚的二人出面。这次他们大婚,是煜王那位新的母妃卫德妃操持,据闻在外的卫家也紧赶慢赶,是绝对能在大婚之前赶回来的。
她确实有太多的疑惑想搞清楚,但现下连人都见不到,也不能说因为她的疑惑,让少桓放下那样多的事情,亲口给她解惑吧。
茵茵颇有些疑惑的抬头,这些道理,朱氏比她清楚得多,这个时候没头没脑,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朱氏眼神飘忽许久,只支支吾吾不做声。
茵茵心知不对,笑着起了身,挽着朱氏说道:「嫂嫂上次与我说的那副绣像,我还没见着呢,不如今日带茵茵去瞧瞧?」
二人一起到了里间,朱氏方沉吟:「这话原本不该说与你,倒像是我不盼着家中好,叫两位妹妹失和一般。是昨日我身边的莺歌去给五妹妹送东西,听得五妹妹言语不忿,说了几句话……当然了,五妹妹许是心情浮躁胡言乱语罢了。」
茵茵问道:「她说了什么?」
朱氏道:「她说当初嫁给煜王的,差一点就是她了。若非是你做出那等不知羞耻的事情,也不会捡了这个便宜。」
她说完,忙分辩道:「当然了,五妹妹最近是有些魔怔,性子与往常也大不一样,许是冷静冷静就会想通。茵茵,我只是希望你多个心眼,有父亲在,从前那事不会被翻出来的。」
茵茵知道她的意思,若陈娇娇自己想通了便无事,万一疯魔了要将她写情情爱爱缠缠绵绵的东西这事儿闹出来,可就难办了。
只是朱氏以为陈娇娇是心性大变,茵茵却觉得不尽然。陈娇娇本来就是个骄躁的性子,从前不显,是因所有人都温温柔柔的让着她,二房陈颖婷她又搞不过,这才敛了本身。如今外物都没了,她已经恢复本性了。
茵茵握着朱氏的手:「嫂嫂一心为我着想,茵茵感激不尽。」
朱氏脸红了红,连连否认:「不是,茵茵,嫂嫂也是有私心的,如今咱们是仰仗着你,才能过得这般安稳,我只希望你永远平安。」
她这般坦白,茵茵心中更是感动,陈劲柏一家,哪怕是利用,至少坦坦荡荡,不会冠冕堂皇,又要她付出,还想拿各种各样的礼教压着她。
不过一直等到大婚,陈娇娇都乖乖在家禁足,每日去佛堂念佛,仿佛是真心悔过一般。陈劲柏本就怜她最幼,只以为她是心性不稳,让余氏多多督促教导着,便也不曾再日日盯着她。
毕竟茵茵的亲事,才是头等要紧的。如今的煜王,是洛城最炙手可热的王爷,端看从宫内抬出来的彩礼便可见一般,从新的煜王府,到郡主府没多少路程。许是内务府为了彰显皇上的看中这场大婚,特意绕了一大圈,整个洛城东街道,大量的内侍仆从抬着大红的彩礼箱子,缓缓而行。
而郡主府的陈劲柏与余氏则满头大汗,看着源源不断的彩礼,心中琢磨着,即便有宫中赏赐与父亲的补贴,两相对比,似乎茵茵的嫁妆,还是欠缺了些许。
洛城世家嫁女儿,与民间不一样,彩礼不是留在女方家中,而是要带回男方的。但这彩礼并女方给的嫁妆,全都是女方婚后的私产,不论男方女方家中,都是不会动的。
而彩礼嫁妆向来都是有定论,是由男女双方早早的商议妥当,价值相当,也能彰显男女双方对这门姻亲的看中。
但茵茵嫁入煜王府,这彩礼一应的事务,都是内宫操持,并不曾与郡主府商量。茵茵嫁的又是王府,并非是宫内,便与后妃皇子妃不一样,后妃皇子妃是可随意带嫁妆,甚至不带也没什么要紧的。茵茵这出嫁,却与普通世家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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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命小官女 卷三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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