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才闹出陈劲柏与余氏到大婚前一日,彩礼上门了才发觉,茵茵的嫁妆不够啊。
嫁妆单子今早已经送去王府了,这会儿再想添置也不大可能。即便可能,陈劲柏又哪里来这样多的家私去填充呢?
茵茵坐在院里,听流云风风火火,一会儿跑去前厅瞧彩礼,一会儿跑回来,气喘吁吁与茵茵形容外头的盛状。说是这一头的彩礼已经到了郡主府,那一头还没出皇宫呢。
银心随侍身旁,轻笑道:「姑娘,昨日您还要老爷,将宫中的赏赐留些在家中,这若是留下了,今日可更不够瞧了。」
茵茵抿唇不曾言语,昨日清点嫁妆的时候,她想要将宫中数次的赏赐,留下一部分在家里,毕竟这郡王府,他们只有居住权,若想要安枕无虞,总是要采买个合适的宅院才好。但陈劲柏是个两袖清风的,靠着陈家祖产,全然典卖了,也买不起这样好位置的宅院。
只是陈劲柏当初对着父亲发过誓,又不是个喜欢占便宜的,自是言辞拒绝,说从来只有父母给孩儿的,哪有还要孩儿嫁妆物什的?
甚至余氏又着意添了些许,说是她自己的私产,三个姐姐都有,茵茵与娇娇的那份,也是早就备好的。茵茵争不过陈劲柏与余氏,便只能默默接受了。
大婚当日,流云知道茵茵喜洁,凌晨便让人烧了水送到房里,她与银心一道,将茵茵从暖烘烘的被子里拉出来,按到澡盆里好好的洗了澡。
等收拾完毕,天才朦朦亮,余氏领着全福娘子过来,给茵茵化妆梳头。大婚这种事情,古代比现代要繁琐得多,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情节,压根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点。
挽面倒是真的,那娘子的手法迅速轻柔,茵茵还没来得及疼,就已经处理好了。她脸儿本就瓷白,这会儿更是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不,并不像鸡蛋,光滑是光滑,但因挽面过后的刺激,面上浮起一层红。
娘子迅速撒了粉扑在茵茵脸上,均匀的一层又一层,铜镜本就看不清脸,这会儿倒是彻底,仿佛一只女鬼。但流云与银心皆是一脸欢喜,似乎觉得那白粉扑得越厚,茵茵就更好看一般。
茵茵索性闭了眼,任由她们折腾,可娘子并不放过她,等上好了脸上的妆容,就开始折腾头发,许是为了显得她精神,尽全力将她的头发都梳上去,拉得紧紧的,茵茵的眼皮子,就算想闭上,也闭不上。
等她习惯了扯着的头皮生疼,凤冠又盖了上来。那凤冠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若是从前的茵茵出嫁,只是个普通珠冠也就罢了。可她如今是郡主,嫁的又是煜忠亲王,这凤冠厚重无比,纯金打造,上头九条凤尾,条条都镶满宝石。茵茵被压得头都要折断了。
戴好凤冠,又穿了霞帔,一层又一层。茵茵忽然想起高中的时候,背诵《红雀东南飞》里头那一句,事事四五通,如今可真的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却别,刘兰芝是自己动手,而她是有人动手服侍罢了。
茵茵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毕竟红雀东南飞是个悲剧故事,而她嫁的又不是妈宝男。不晓得卫德妃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好不好相处,若是不好相处,也不要紧,左右卫德妃在深宫,她在王府,等闲二人也遇不到的。
等一切收拾妥当,天色已经大亮了。流云欢喜抚掌,言说今日的姑娘,比平日更像天上的仙女,定能叫王爷眼前一亮,一见倾心。
茵茵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她头皮扯得紧,想翻也翻不了。就这副模样,少桓若是喜欢,那还真是笑掉了大牙,恐怕少桓想要伸手摸一摸,都能摸一手的白粉子。
娘子扶了茵茵走到床边,让她好生坐下去。只是茵茵盯着床上那大红的盖头,惊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这盖头是余氏准备的,她之前并不曾看过。可是电视剧里头的红盖头,不都是大红色一块布,上面绣些好看吉祥的花纹么?
余氏莫不是想要证明自己家中有钱,那大红盖头上面全都是用纯金绕成的线绣制的纹样,且上头各种各样的宝石,比头上这顶凤冠镶嵌得还要多。盖头四个角上拴着的明珠,一个个都比得上鸽子蛋大小了。
茵茵叫苦不迭,这样的盖头怕是有好几斤重,一天下来她脖子会不会断?而且这里时不时兴挑盖头?若是柔弱些的男子,怕是想要用杆子挑起这样的盖头,还要非一番功夫啊。
娘子许是看出茵茵眼中的惊慌,扶她坐下方道:「新嫁娘别急,现下还不到盖盖头的时辰,新嫁娘只管喜喜庆庆的,到了时辰,自会有人替你盖上。」
茵茵勉强扯了扯嘴角,表示自己在笑。她一点都不急,这样的繁文缛节,她一点都不喜欢。
便到了亲人与闺蜜们送添妆的时候,余氏娘家以及邵氏来得都早,那小邵小姐,也跟着来了。
之前在玉佛寺,她们原是约好了相聚,因着陈娇娇闹了一场,茵茵倒是不好再请她们过府。只没想到,今日小邵小姐肯跟着一起来。
大姐三姐虽然回不来,夫家也都早早让人过来送礼,表示庆贺。而陈家本家,一部分与二房一道,自然不会来。剩下本就无所谓的,或者是观望的,也很是给面子,早早的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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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命小官女 卷三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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