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怎么就惹上了这样的事?那你们说,咱们一会儿还出不出门?」说话的是洪氏。
薛庭儴站了起来,道:「都回屋歇着吧,这事会有解决的法子的。」
「可你光说有解决的法子,到底是什么法子?现在已经害得咱们这样了,我们这是被你连累了……」
洪氏絮絮叨叨,话还没说完,就被毛八斗一声吼道:「娘,你有完没完,这事是庭儴愿意的?他不也是被人害了!你先回屋去。」
「可……」
「行了,他娘,快回屋歇会儿,这一宿不敢睡,也着实累得不轻。」毛老爹站了起来,洪氏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拉走了。
一直到两人走到门外,还能听见洪氏小声叨念,说自己就是问一问,又不是说了什么之类的话。
毛八斗的脸色很难看,事实上一屋子人的脸色没几个好看的。
「庭儴,你别往心里去。我娘她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就被吓着了,她平时不是这样的。」毛八斗解释得很无力。
「没事,我知道婶子是有口无心。」
「那你说这事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去找老师……」
毛八斗的话被薛庭儴打断了,他还是笑着,似乎十分轻松,语气还有揶揄的味道:「好了,既然说先去休息,就先歇会儿再说。天塌下来,也不赶着这一会儿。」
「可……」
李大田站起来去拉毛八斗:「行了,都回屋睡一会儿,有什么事等会儿起来再说。」
高升、周郴他们,也都站了起来,往屋外走。
李大田转过头来,对薛庭儴道:「庭儴,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对,还有我跟大田和阿坚,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毛八斗道。
「好了,你们不睡,我还想睡一会儿呢,有事醒了再说。」薛庭儴笑骂着将两人往门外推。
周郴停下脚步,回头道:「庭儴,有事说一声就是。」
薛庭儴点点头:「谢谢了,周大哥。」
「还有我呢,我虽不姓薛,但我是招儿姐的人。还有我身边两个可是姓薛的,有什么事庭儴你说话,咱们去给你办。」高升也道。
他身边的两个小子连连点头:「就是,庭儴叔,那些贪官竟然敢欺负你,欺负了你,就是欺负我们余庆村的。这是在京城,若是在湖阳乡,咱们一村人去和他们拼命。」
「跟他们拼了!」
「滚蛋,拼什么命,快回屋睡去。就算想让你们去办事,也得醒了再说。」薛庭儴笑骂道,一直见所有人都回了屋,才将房门关上。
他扭过头,招儿正坐在床边等着他。
他走了过去:「快睡吧。」
招儿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吴阁老每日寅时就起了。
洗漱完吃过早饭,又穿上自己的朝服,坐上他那顶绿呢官轿,总之在卯时前是一定要到午门的,数十年如一日。
早朝在卯时,等下了朝也是近巳时了,这个时候嘉成帝一般会留几位阁老议事。等议完事回到紫禁城南城根下的内阁大堂,差不多是午时前后。
所以当吴阁老听说该找的人没找到,已经是中午了。
在内阁里,吴阁老的地位是崇高的,到底是次辅,也就低了首辅一头。
不过现如今的内阁,吴阁老占了大势,俱因徐阁老实在太年迈了。七十多的人,按理说早就该乞了骸骨回乡养老,偏偏这老货贪恋权势不愿让位。
今儿在陛下面前,徐阁老又给了吴阁老一记软骨头,他这会儿心里正窝火着。听见身边人来禀,该找的人没找到,当即就砸了手里的茶盏。
这声脆响,在本来就不大的内阁大堂里显得极为响亮。
吴阁老这才反应过来,斥道:「让你泡个茶都能打翻,笨手笨脚的!」言罢,又压低了嗓门:「再去找,京城就这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人。」
向他禀事的人,忙连连点头:「大人别生气,小的再去给您泡一盏。」
门外,沈学和杨崇华对视了一眼,也没说话,各自端着茶盏回到自己的值房中。
值房里,吴阁老揉了揉眉心,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居然跑了?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扬眉吐气。
可扬眉吐气的只有那些许人,更多的却是落第之人。
这些落了第的举子,有的当即就返乡了,有些囊中宽裕的则是留下等着看四月殿试。好不容易进京赶考一次,虽是自己落了第,可不见到新科状元,总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
就好像吃饺子没有醋,总觉得差了一味儿。所以很大一部分人是会留下的,等过了四月殿试才会走。
最近京城里十分热闹,这热闹有考中了的喜悦庆贺,没考中的也不会亏待了自己,而最让大家议论纷纷的则是一件事。
有流言说这次春闱之所以许多人会落第,俱因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这可不是小事,而是牵扯到科举舞弊的大事。
尤其人们历来都喜欢过于高估自己,总觉得别人中了,自己没中,是考官瞎了眼,是自己运气不好。总而言之,责任绝对不是在自身,而是在别人。
且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再加上之前便有流言说,王秀和杨广志之所以会落第,俱是因为庄家的买通,让人们更是笃信。虽不敢大声嚷出来,可这消息在私下里却流传得极快。
人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人相信,有人半信半疑。
可相信的占多数。这出自于对五大才子能力的笃信,若是一人不中也罢,两人都落了,不是正应了流言里所说,但凡被押注押多的人,大多都落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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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 卷三 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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