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对方也没有说话,突然走上来,想拉秦艽的手。
阿朵斥道:「你做什么!」嘴里正说着,手已经去摸腰带,秦艽忙制止她,道:「阿朵,我认识他,是我的朋友。」
来人正是来喜。
他眼神有些怅然:「我认了好几遍,才认出你。」
「来喜哥哥。」
「来,跟我来,我们说说话。」
来喜拉着秦艽走,秦艽就跟他走了,阿朵只能跟在后面。
到了一处宫室,来喜挥挥手,迎上来的内侍就退下去了。
只凭这简单的动作,就能看得出来喜今时不同往日,那退下的内侍明明眼中藏着惊讶,却什么都没有说。
「阿朵,你也去外面看着。」
「郡主。」
「他是我哥哥,不会对我做什么。」
阿朵出去了,来喜却因为那声哥哥有些恍然,直到门被关上,发出一声轻响,他才回过神来。
「你好吗?我一直等你回来,可你一直没回来,我以为你死了,去找他问过你的下落,他先是不说,后来又说你很好。」
来喜看似平静的口气,其实背后隐藏的并不止这些。
他一个小内侍去质问一个皇子,宫怿为了隐藏秦艽的踪迹,一直对外秘而不宣,似乎从始至终就没有这个人,只有来喜锲而不舍,一次又一次,甚至两人之间发生了不可调停的矛盾,若不是和顺罩着,来喜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
这几年的时间,蜕变的不知是秦艽,所有人都变了很多。
「我不该放你跟他去蜀地!」
秦艽正想怎么回答他,突然就被人抱住了。
秦艽下意识挣扎了下,却没有挣开,来喜的力道比她想象中更大。
她从没见来喜如此激动过。
来喜在她脑海中的印象,从来都是噙着笑,偶尔笑得清清淡淡,偶尔笑得意味深长,却从不会做出任何逆了她心意的事。
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关不住了。
这是在梦里没有发生过的,她其实一直知道来喜对自己有不同寻常的感情,只是他从不说,她就当做不知道。那道门她不敢去碰触,她知道一旦碰了,可能有些东西就维持不下去了。
她以为没有梦里的相依为命,这辈子终究不同,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来喜哥哥,你松开,你弄疼我了。」秦艽颈上戴了项链,被人这么紧紧的包着,硌得她生疼。
来喜慢慢松开手,露出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小艽,我只是太激动了。」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没敢去看他,低着头整理项链。
「我们坐下慢慢说,我想知道这几年没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喜去桌前坐下,又给她倒了盏茶,这样的来喜让秦艽终于松了口气,也许是她想多了,两人这么久不见,他会激动也是正常。
她大概说了下这几年自己的经历,并没有细述太多,只说了自己有两个孩子,因为孩子体虚,所以一直留在巴南没回长安。
「你有孩子了?他的?」来喜的笑容僵住了。
秦艽佯装没听出‘他’代表的含义,点点头,笑道:「他们很听话,也很可爱。」
「那你为何会以怀南郡主的身份进宫,你知道这样代表什么意思?还是说,他并没有打算接你和两个孩子回来,所以你自己想了这么个办法回来了?」
秦艽的脸克制不住僵了下,涂着胭脂的红唇微抿。
她的这种小动作可以瞒过别人,但瞒不住来喜,他挑了挑眉,嘴角弧度变得讥诮。
「他不是以前的他了,变了很多。」
「例如?」
「他在东宫养了很多姬妾。」
秦艽以为自己会难过,但她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这种情绪,似乎早有预料,脑袋出奇的清醒,她听见自己哦了一声,然后就没说话了。
「都这样了,你还想回来吗?」
秦艽勉强撑起一个笑,故作不在意道:「几年不见了,来喜哥哥能不能不要一见面说这个?」
「现在不说,等下让你去参加选妃宴,然后自取其辱?」来喜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他轻笑了声,透着一股冻人的刻薄,「你在赌什么呢?拿两个孩子当砝码?」
秦艽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得手腕上的银镯发出哗哗响声。
「来喜、哥哥。」前两个字让她说得紧绷,似乎一触即发,到了后两个字却充满了疲惫。这是在示弱,来喜知道,但他不想知道。
「小艽。你既然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了,这地方不是人待的。他不要你了不要紧,你还有我啊,我会照顾你的。你听我的好不好,我安排人送你出宫,你可以先回四方馆,我在宫外也有一栋宅子,你可以带着孩子住在那里,我会每天去看你。等我把所有事情安排好,我就带你一起离开长安,到时候我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来喜哥哥,我……」
他走过来,环住她,这一次没有像刚才那样,似乎怕弄疼了她,只是虚环着。
「你知道吗?从你跟他去蜀地,我每时每刻都在后悔,后悔自己只是只蝼蚁,什么也做不了,后来他回来了,你没回来,我真想杀了他。现在我不是蝼蚁了,我能保护你了,别再给他机会伤害你了好吗?这样的你,不是我心目中的小艽了,我心目中的秦艽妹妹不是这样的,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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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宠婢 下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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