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本来还以为,儿子儿媳这般所为,定然是跑来跟自己赔罪的。刚想把之前陆明廉安排的支十万两银子的事安排下去,陆珦两口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从奶娘手里抱了孩子就走。
再没想到儿子儿媳竟敢这么忤逆,好险没把赵氏给气的厥过去。
当即就把几个儿子全都叫来,又让人去请陆明廉,更是赌咒发誓,如何也要让三儿子好看,还有小孙子,带在身边这些日子,白天夜里嚎哭不止,赵氏早就不耐烦了,这会儿却是发话,就是用抢的也得把孩子抱来,至于说老三两口子,没她的允许,谁都不能靠近孙子一步。
赵氏本来想着,只要身边的人过去,以陆珦素日里听话的情形,如何也不敢不把孩子送回来,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去的下人根本连门都没进,就被陆珦着人打了出来。
郑氏更是哭叫不止,说什么自己这个做祖母的太过狠心,竟是连孩子烧的那么厉害都置之不理……
分明是居心险恶,想要给自己栽个对晚辈不慈的罪名。
赵氏平日里强势惯了的,如何肯善罢甘休,立马又召集了更多身强力壮的家丁并仆妇,正要亲自带了人去给陆珦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陆明廉却回来了,更木着脸吩咐她莫要闹了,陆珦已经不是他们的儿子了。
那个畜生竟是自愿放弃陆家二房儿子的名分,选择过继到长房小叔子陆明熙膝下。
「我就说当初一生下来就合该溺死的。」知道了这件事,赵氏简直恨毒了陆珦,「以为跟着小九,就能飞黄腾达吗。」
陆瑄那样的举子,天下多的是。俗话说墙倒众人推,没了二房护着,大房往后还不是任人作践。自己倒要看看,陆珦会落到什么下场。
「陆瑄今春可是下了场的,又做了武安侯的女婿……」连着在陆瑄手里栽了这么多跟头,陆瑛听到陆瑄的名字就有些头皮发麻。
「武安侯的女婿又如何?别说武安侯的女婿,就是武安侯,也别想和咱们家比。至于说小九,一个吃软饭的,还能有多少出息不成?除非,他能中状元……只可惜除非老天瞎了眼,他那样的还有中状元的机会……」
等老爷站稳脚跟,到时候即便三儿子一路从长房磕回来,也别想再进二房的门一步。
同样的对话这会儿也在陆广言家进行。
相较于长房二房,陆广言这一家,也算是颇有出息的了——
长子早年在国子监为博士,前年上先于老爷子过世;次子和三儿子都在外为官,政声颇佳,最小的儿子也是学业有成,却是继承了陆广言的性情,不愿为官,喜好过闲云野鹤般的闲散日子,便直接接手了族学。
六七个孙子辈也都懂事孝顺,一心进学,尽管他们这一房没有出现陆明熙那等朝野闻名的大臣,在陆家各房中依旧颇受敬重。
这次长房二房突然分宗,于陆广言家可不是也造成了极大的震荡?
次子陆宗和年龄也到了,已上书乞骸骨,这些时日正告假在家。幼子陆宗元正准备出外游历,本已出了城,听说消息后直接取消了行程,慌慌张张的就赶了回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赶路太急,这么冷的天,陆宗元依旧汗湿重衣——
所谓家和万事兴,分宗于家族而言,从来不是什么好事。陆家百年来,走过无数风风雨雨,不知遇到过多少艰难险阻,却也都不曾出过分宗这样的大事。
几经起伏,陆家才有今日之盛况,分宗之后却是必然元气大伤。
「果然是人心不古啊。一家人如何就要弄到这般地步?」知道分宗已成定局,陆宗元不住跌足叹息,对陆明廉更是愠怒不已,「这么些年来不是长房,二房如何能走到今日,明廉那小子怎么能做出这般事来?」
却被兄长陆宗和瞪了一眼:
「什么都不知道,就胡说什么!」
「你以为陆明廉那小子傻啊,会在这时候提出分宗?」
陆宗元就有些诧异:「不是他,不是他还有谁?总不会是长房提出来的吧?瑄哥儿又不是个傻的……」
陆宗和却又是诡异又是同情的看了弟弟一眼,慢吞吞道:
「那你倒说说看,若然不是长房提出来的,难不成还是咱们?」
自己这弟弟亏得不曾出仕,不然真会被人吃的渣都不剩。
又想到弱冠之年,就心眼子贼多,令得人老成精的陆明廉都明知道是陷阱也只能眼睁睁往里跳的陆瑄——
所以说人就得认命啊,如同堂孙陆瑄这样的人,生来就是打击人、让人仰望的。
「真是长房提出来的?是瑄哥儿?」陆宗元略一愣怔,立马明白了兄长的意思,赶紧又去瞧陆广言的表情,陆广言也点了点头。
陆宗元神情顿时变得有些愁苦,转而又有些抓狂。
陆宗和还以为兄弟的性子十有八九会去寻陆瑄的麻烦。毕竟,在这些小辈面前,兄弟还是颇有权威的。
陆宗和也果然如他所想,抬腿就往外走:
「爹你和兄长先商量着,我去看看瑄哥儿。」
又长叹一声:
「陆家怎么会出了陆明廉这等不肖子孙。我早就看他性子阴沉,不想竟是狠心如斯。瑄哥儿那般好学守礼的人,不定被逼成什么样呢,才会不得不提出分宗的话,哎呀呀,不和你们说了,我去看看瑄哥儿,这会儿不定多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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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福医 卷四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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