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想种田 下 第26章[04.22]

  萧淮接过信函,扯开漆封,一目十行的扫过去,面色也跟着一点点沉下去。
  「皇上,可是西北出了事?」姜太后也皱着眉,她一回宫便出了这样的事,可不是吉兆。
  萧淮却转头看向谢昭昭。谢昭昭被他这一眼看的莫名,中心一跳,几乎顾不得什么宫规,直接抽走了萧淮手中的信函。
  「冬月二十七,赫真王子于千峰渡口遭遇截杀,安夷将军钟景祺抵死相护。赫真王子今已抵燕州,然十万担粮草尽沉于元澜江,钟将军下落不明!」
  「娘娘!」
  「昭昭!」
  ——
  谢昭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身侧依偎着一具温热的身体,鼻息间有淡淡的龙涎香气息。
  「醒了?」萧淮小声开口。
  谢昭昭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钝刀子一点点割过。饶是她闭着眼,疼的也涌出了眼泪。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抱着被子呜咽。
  「谢凝。」萧淮紧紧搂住身边的人,「急报中只说下落不明,朕已经派了夜二亲自去西北。相信朕,景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谢昭昭却完全听不进去萧淮这些话,如今毕城天寒地冻,元澜江又是天堑,钟景祺在那里出了事,生还的希望实在渺茫。
  她想到那夜钟二同她道别,少年将军意气风发,说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喉咙里发出喃喃的声音,「骗子……骗子……」
  萧淮听着她哑哑的声音,听着她如小兽般低声的呜咽,整个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谢凝,不要哭了,不哭了……」
  到最后,谢昭昭已然哭得没了声音,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憋得她喘不上气,眼泪却一直不停的往外涌。
  萧淮看着心疼,只好抚上她的脖颈,轻轻一点。
  怀中之人终于安静了下,只依旧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眼角晶亮,似乎仍有眼泪淌出。
  ——
  赫真王子毕城遇袭,安夷将军下落不明,十万担粮草尽毁。消息一出,震惊朝野,西北原本渐平的局势,一时间又风起云涌。
  诏令如雪花般自御书房而出,着燕州官员安抚西北部族,开仓放粮;着皇家暗卫和北地驻军沿路搜查刺客,寻找安夷将军;着兵部、户部紧急调集粮草,缓西北之急。
  在寻找钟景祺这件事上,萧淮更是下了死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同一时间,谢昭昭却乘着马车,去了国公府。这是萧淮开口让她去的,可即便他不主动提,谢昭昭也会去。钟景祺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放心外公,也惦记着舅母黎氏。
  果然,国公府门口一片萧条,全然没有年节将至的喜气。只郑氏一个人带着下人在门口迎她。见到来人,郑氏当即就红了眼睛,「有劳娘娘记挂,二妹人至今还昏迷着,还请娘娘恕她不能前来接驾之罪……」
  「舅母不必多礼。」谢昭昭今日换了极为素净的衣裙,搀扶起郑氏,「皇上已经派人去寻了,相信二哥会没事的。外公呢?他老人家可好?」
  郑氏吸了吸鼻子,「老国公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娘娘去劝劝吧,国公爷年事已高,经不住这么熬的。」
  谢昭昭点点头,随着郑氏去厨房去了吃食,才转去去了老国公的院子。
  知道她要来,钟国公的侍从早早就等在了门口。这会儿见到人来,连忙迎了上去,「给贵妃娘娘请安。」
  「免礼吧。外公人呢?」
  「老国公在书房等着娘娘。」说着,侍从便引着谢昭昭往书房去。
  整个院子都格外的安静,谢昭昭推开书房的门,房中有些暗,钟国公一人独坐在书案前,面前摊着一沓厚厚的白宣,白宣上的字迹稚嫩,一看便知是出自幼童。
  这东西谢昭昭约莫着有些印象,是她和钟景祺年幼时练的字。
  「外公。」她轻声开口,人到此处,明明是想来安慰他老人家的,却突然该不知如何开口。
  「来了,坐吧。」钟国公指了指面前的太师椅,「我记得你和景祺小的时候,便是坐在这里练字。那个时候,你们两个就是两只皮猴子,一个字练了好些天,却都写不出个模样。」
  谢昭昭眼眶微湿,却还是牵着笑,「是,挨了外公许多骂,也害外公操了许多心。」
  钟老爷子却摇摇头,「这是外公的福气。」
  「也是昭昭和……二哥的福气。」
  「罢了,这是景祺的命,也是我钟家的命。」钟国公靠在椅背上,「可见连老天爷都觉着,我钟家不能再出武将了……」
  他言语间的没落和苍凉,让谢昭昭心中发酸,「外公……」
  「昭昭。」钟国公却打断了她的话,将案几上的白宣一张一张收起来,「我见你带了几样小菜,不如陪外公一起用膳。」
  「你且放心,外公不会有事。」他将白宣收好,勉强的扯出些笑,「钟家还要我这个老不死来撑着。」
  谢昭昭连忙点头,收了眼泪,「好,昭昭陪外公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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