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未多疑,毕竟满手沾得血腥味儿和有人动手,他们还是倾向后者。
于是乎,唐相予翻动,他们便仔细检查。片刻到底,人也就往后去了。
唐相予又老实坐回原位,只觉后背已浸湿了。
后头的人也机警,依着唐相予的动作主动翻开,如此也就不与众不同,惹人怀疑了。
不到半盏茶功夫,队伍检查完毕。
卫兵大喊了一声,关门便开了。
男人又是一番陪笑,才领着队伍入关。
几车牛羊肉直接拉进市集,很快有人来收。趁这忙碌而慌乱的空档,男人带着唐相予从后门溜了出去。
后门有一条小河,河边停着一艘小舟。河两岸是高大的树木,很好的掩映了过往踪迹。
「过了河,往林子里走,那里备好了马屁和衣裳、干粮。记住,你只有五日的时间,若是五日后未归,克里多便再不会管这件事。他是整个番邦最为牧民打算的人,若你失约,牧民便得不到救赎,同样也救不了你自己和你的家人。」男人定定的看着他。
这个少年是番邦牧民重获新生的希望,他期盼着,却也害怕着,怕他一走了知。
「放心吧!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唐相予信誓旦旦道,而后头也不回的上了小舟,摇摆着往对岸去了。
男人看着渐行渐远的少年,拳头捏了捏,也回头,钻进了闹市。
唐相予过了小河,照男人说的路线,果然找到了马匹和包袱。
他麻溜的换上大周衣衫,梳上发髻。为掩人耳目,胡子未刮。将胡人的衣饰一把火烧了,还挖土掩埋。
一切妥当,才骑着马悄悄离开了树林。
行了大半日,才穿过树林,也才发现离开古道,离开了边关。
顺东赶路,一路风平浪静,那些追杀他的人大概不会料到他已逃离了番邦,赶往郡城。
他隐隐有些担忧,苏木不在,苏青是否会将茶叶给他。毕竟他要的不是一笔小数目,且没了茶叶上京都,他是否会害怕苏家被降罪。
在他看来,苏青年纪到底还轻。
番邦的良驹果然不同,只路上歇息了两回,跑至半夜,也终到了郡城边界。
他多了份谨慎,没有直接入城,而是直径去到京郊的茶园。
「汪!汪汪!」
只是他没料到,木儿的茶园竟然……养狗……
「谁?!谁在哪儿!」
片刻,火把燃起,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将他团团围住。
「我……我找你们庄主。」
「唐少爷?」苏青披了衣裳,拎着灯笼,忙凑近了看,除了满嘴的络腮胡,不是京都那个唐少爷又是谁!
唐相予心一下就落地了,若是没有相熟的人,这些长工保不齐就将他扭送官府了。
一众长工见二人相识,说了几句歉意的话,便继续巡逻了。
苏青将人带回休息的里间,边走边道:「这不茶叶要交成了,京都的镖队这两日该是到了。我便日夜住在茶园,守着将茶叶制出来。为防上回出那样的意外,便加派了人手日夜巡查,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他一股脑的说着,而后才想起,「唐少爷,你不在京都,为何扮成这副模样跑来郡城?」
「京都出事了……」
「啥?!」苏青停下脚步,转身直勾勾的盯着他,这才三月,咋又出事了!「我大伯一家出事了?」
唐相予摇摇头,「进屋说!」
说着,将人拉近屋里,仔细往屋子四周瞧了瞧,二人才坐下商谈。
「是我家出事了!如果没猜错,我父亲该是以通敌受贿下狱了。只是至今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唐家通敌受贿,自然也有没证据污蔑木儿一家伙同,她们暂时安全。」唐相予谨慎分析,尽可能详细的告诉苏青更多内容,以便他能答应将茶叶给自己。
听到苏木等人没事,苏青松了一口气,可又听到「暂时」儿子,那口气又哽在喉头,「你的意思是,唐家若是定罪了,那我三姐……也完了?」
唐相予点点头,神情有些痛苦,都是因为自家,让她吃了些许苦头,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证据,赶回京都,将真相大白天下!此后,再不让她受丁点儿伤害!
「你放心,我绝会不会让她有事!」说着一把握住苏青的肩,「我之所以赶到郡城,是需要你的帮忙。」
「我?」苏青不解。
「是,」唐相予点点头,「我要扮作茶商混入番邦,寻找孟大人与番邦勾结的罪证。」
苏青到底念过几年书,番邦与大周的关系是了解几分,「你要茶院的茶叶?」
唐相予没有说话,只是坚定不移地看着他。
苏青矛盾极了,这位唐少爷他接触得少,却晓得三姐与之关系过密。他的一番说辞到底是真是假?仔细想来,他也犯不着为着这批茶叶千里迢迢的诓骗。大抵真的是为了救人,大伯曾道,唐少爷救一家子数次,为着这些恩情,他也该答应的。
只是,六月那批成茶已受损,若九月再上不了京都,宫里是否会怪罪,三姐是否又要为难了。
一时间,思虑百转千回,什么通敌,受贿,下狱,已超出了他的认知,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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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皇商妻 卷四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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