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痛好难过。他抱住自己,脸上已湿透。
湿意滚落他唇边,陌生的咸味不是美酒,而是……泪啊!
那女人伤他好深、好深。
为什么会这样?他握着拳头,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喊出声。
握成拳的手没有松开过,一看手上布满血口。
他已经记不得这些伤口怎么来的,也许是他击打铜门的结果,也有可能是狂砸书案时留下来的。
好痛!怎么样才能不痛?
没有思考的将酒倒进嘴里,快速的吞下。
就让酒麻痹他的神智,让他感受不到、回忆不起那个女人一切。
只要一会儿就好,让他什么也无法去想。
一坛酒很快见底,楼定业闭上蒙胧的双眼,带着泪意沉沉的睡去。
第九章
梦中是一片黑暗,没有光和影、爱和恨,但在幽暗之中,仍然浮现出悠仁的身影。
突然脸颊一阵阵冰凉的柔软触感,压制住他伤口的痛意,又有一阵清香扑进鼻间,那味道好熟悉,难道是……
想到那个人,楼定业体内的酒气迅速散去大半,他迅猛地睁开眼,悠仁忧伤的神情不偏不倚的撞进视线中。
两个人都愣住。
他……怎么醒了惊讶得忘记收回手的悠仁,樱唇半张。在祠堂,她请求孤霜和笑儿设法将她救出,只为在临走前见他最后一面。
过了今夜,他们就此天涯各一方,也许今生今世都再无聚首之日。
所以,忍住满腹心酸,她来了,看着满目疮痍的狻猊楼,回忆曾经在这里的缠绵,贴近伤心欲绝的他。
楼定业从软毡上弹起,伸手去抓她的衣摆。
她怎么在这里?他不是下令将祠堂由外面锁死吗?是谁把她放出来的?
他这样想着,同时也没有忽略悠仁脸上的哀伤。那揪痛他心的神情,几乎让他的呼吸停滞。
她……到底想怎样?伤得他体无完肤之后,又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
她是在玩他吗?如果是,她成功了,他已经被折磨得心力交瘁!
梆梆梆,当。破窗外打更之声响彻清夜。
三更到了。
因楼定业突然睁眼,而吓得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悠仁,被打更声惊醒,深深看了他一眼,她别无选择地撕掉早就握在手里的符咒。
「你做什么?」头脑尚未完全清醒的楼定业瞪大眼睛,声嘶力竭的一吼,却已来不及。
撕烂的黄纸如同暮春的落花飘飘荡荡,在纸屑落地时,他的眼前已空空如也。
悠仁平空消失在他的面前。
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的符咒,楼定业以为这只是他的另一个梦。
不知站了多久,楼秀抹着汗出现在破窗之外。「爷儿、爷儿……西院的老槐树上挂着一个人,小的叫人守在树下,还请爷儿定夺。」
丢了魂的楼定业,动也未动一下,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唉!爷儿可真命苦啊!他不免为自家主子不平。世上的男人,哪个比得过他家爷儿,悠仁小姐是瞎了眼,才会不要这么好的夫君。
轻轻地咳了咳,振作精神,楼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爷儿,小的在树下看过了,挂在树上的那个人是长安媒婆带来的小厮,他此刻还在树上哭呢!」那媒婆对爷儿有用处,他便小心谨慎地处理着这件事。
「媒婆的小厮?」若灰烬般沉寂的黑眸突然有了一丝困惑。
「正是。」
媒婆的小厮?楼定业提振了下犹带醉意的精神,阴恻恻道:「把媒婆找来。」
「爷儿,小的寻过好多遍了,楼府前前后后都找不着这个女人。」这才是重点所在。
有些混沌的脑子突然想到什么,楼定业连忙运气,逼出体内的酒气,恢复了七分精神。
「如今只有这个小厮能给我一个交代。」他大步流星的出了狻猊楼,直奔西院而去。他脚还未踏上西院的拱门,就听见小厮的哭声。
「呜呜……人家怕高,孤霜救命!呜呜呜……孤霜你在哪里呀?对了……不能说。」笑儿挂着泪,连忙掩住嘴巴。
三更时,他一定是撕错符纸了!平日这符纸十次中,总有两三次会出岔,这会他不就把自己给弄到树顶上。怎么办?孤霜和悠仁到临安了吗?还是被挂在其他树上了?糟糕,怎么办、怎么办?心中一乱,他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你也找不到孤霜吗?」轻功高超的楼定业藉着树枝飞身上树,不久出现在他身前。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皎洁的月光下,他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狰狞模样,吓破了笑儿的胆,慌得双手乱挥。
哪容他躲避,楼定业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轻松将他从树顶上拎下来,双脚一落地,便毫不留情地把他甩在地上。
翻滚两下后,笑儿痛得抽气,支起快要散架的身子道:「恶……霸……你别、别、别过来!」他一边向后挪动躲避,一边从背囊里抓出大把的黄符。
哪一张符才是脱身用的?慌乱中,他一阵眼花找不着自己要的,再分神一瞄。完了!恶霸杀过来了。
「原来真的是你们在搞鬼!」看到那些符纸,楼定业顿时狂怒。失策!他楼定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因为悠仁,他降下防心,满心就是想赶快迎娶为她,才让这两人有了可趁之机。
「是这张符吗?还是这张?」根本不听他的话,笑儿拼命地撕着符纸,却没有任何变化,下一刻他被楼定业掐住脖子,高高地举在半空,双脚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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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恶霸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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