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你不怕死吗?即使这样,你也要强留下我?」纵横黑白两道的楼定业,既然已经知道她的姓氏,想必也已经知道她家的事。
「诸葛悠仁。」他深吸口气,压下喉头翻涌的腥甜。「你是朝廷要犯,就可以让我放手吗?你觉得我楼定业会害怕吗?与朝廷为敌又如何?你太小看我了!」
「对于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何苦付出如此昂贵的代价?」她想的没有错,即使她的身分揭露,他还是会不顾一切地护着她。
这不是她想要的!
「我从来不曾承认过对你有情!你心里很清楚,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即使天下无人护着我、收留我,也轮不到你这个恶霸。」如今,只有她能将他从危机中赶出去,她咬牙也要把这出戏演完。
「好!你对我没有心、没有情。」他古怪地笑道:「没关系,成婚之后,我们有得是时间。」
「娶个不爱你的女人,是想受折磨吗?」
「你管不着。」
四目交会,同样倔强的两人,无声地瞪视着对方。
「爷儿,锁链来了。」趁机进入祠堂,楼秀大气不敢喘一口地递上哗啦作响的玄铁锁链。
「你甭想走出楼府一步。诸葛悠仁,我告诉你,后天便是你我洞房花烛夜,就是天塌下来、地陷下去,我们也要在这里拜堂。」娶了她,他就会牢牢地守住她。要死一起死,神策军也好、御林军也好,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自己如何才能留在她的心上。
楼定业拿起锁链,套住悠仁,她乱挥双手的抵抗,幼嫩的肌肤因此被铁链划出血痕,他却只能逼自己视而不见。
最后,她被死死地捆在堂柱上。
「这就是你的诚意吗?那么你要的不是新娘,你要的是囚徒,我不要、我不要这样,你根本就不配娶我!」她言词激烈地喊道。她不敢相信,为了留住她,他竟将她锁在祠堂里
「你!」她的话令要离开的楼定业倏然转身,手高高地扬起,可那巴掌始终挥不下去。
重重地收回掌,他重重喘息,他的忍耐已达到极限。
他再次转身,掀袍而去。再不走,恐怕他会杀了她,再杀了自己。
楼定业一走,楼秀也跟着要离去,他在走之前,无奈地看了悠仁两眼,像是有话要说,可最后还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轰的一声,大门从外面封住,只留下悠仁一个人,对着楼家的祖先牌位。
「你们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挂着泪痕,她对着长明灯下的木牌,轻声说着。
被戴上锁链的悠仁无法动弹,只能靠在堂柱上,哭累的她嘴里念念有词—
「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在她意识慢慢地迷蒙起来时,四周的长明灯逐渐被黑雾罩住,最后成了一团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
正疑惑时,两道身影无声地从黑暗中浮现,泛出淡银色幽光。
那是什么?悠仁寒毛倒竖。
「笑儿,我看见她了,你做得很好。」黑暗中,孤霜那娇媚的声音轻轻传来。
原来是她!悠仁松了口气。但怎么会……
「你答应送我一只山鸡,可别忘了哦。」笑儿认真地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孤霜率先来到她面前问:「你还好吗?」
哭得沙哑的声音道:「带我走。」无暇多想其他事,她脑中只有离开的念头。
「唉!你好傻,何必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好言好语不行吗?」孤霜忍不住数落她,「何必伤了他又伤自己?你大可以说:夫君,大婚在即,悠仁想去逛逛市集,采买些想要的东西。」她一人分饰两角,演着楼定业神气的样子,又压低声音道:「只要悠仁你高兴就好,这是银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早去早回。」
「孤霜演得真好!」笑儿很真诚地拍手叫好。
这两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不是说要带她走吗?为何又在这里演起戏来?泪眼肿成核桃的悠仁不免心生怨念。
「你看只要用我的办法,拿到银票出了楼府,我们就可以很容易地离开咸阳城嘛。根本不用又是哭又是喊的,弄得整个咸阳城都能听到你们的争吵。」孤霜摇摇手上的红帕道。
「你根本不懂他的执着和霸道,根本不懂他愿意跟我一起赴死的决心!不那么做,即使出了咸阳城,他还是会紧追不舍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又愿意走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嗄」孤霜偏头想了想,觉得有理。
不断了他的爱恋,恐怕……
「好了好了,反正也回不了头了。」她连忙转换话题,「笑儿,把你的符拿出来。」
「嗯,我找找。」笨拙的笑儿在自个儿身上四处乱摸,却怎么也找不着他带在身上的符。
「笑儿乖,出来的时候你不是说符放在背囊里了吗?」孤霜温柔提醒。
「原来在这里。」笑儿依言找,果然找着,连忙将符纸双手奉上递给她。
「这个可以带我们平安逃离这里,而且,会咻的一声,到很远的地方哦。」担心悠仁会犯糊涂,她特别解释。
接下符纸,悠仁看了看。她听关小白提过,孤霜身边的笑儿绝非凡人,有些神奇本事,当时她不以为然,眼下看来,只觉世间之事真是无奇不有。
「你收好这个,今夜子时,更声一响,你撕掉符咒,就可以离开了。」孤霜握着她的手信心十足地说。
垂眸看着手上的黄符,悠仁小手握紧。
「随便你带我去哪里,我都不反对,但是离开之前,请你答应我这个要求。」
听完她的请求后,孤霜眉心皱起,看了她良久,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从祠堂回到狻猊楼后,怒火中烧的楼定业砸烂许多陈设,那些放在巨幅地图上的巨型铜狻猊,被他扔出窗外,盘肠纹的黑窗破损得无法修补,狻猊楼的铜门不知被什么砸凹,屋中价值连城的琉璃屏风,碎了一地。
狂暴的他直到厅内再无东西可扔才停了下来,揭开酒坛上的泥封,他大口大口的狂饮。
众仆从都不敢靠近狻猊楼。
空荡荡的狻猊楼里,只有他一人。已经许久没有喝过酒了,沾酒之后,楼定业仆倒在软毡上,胸中的沉重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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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恶霸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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