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知道了?
谢初芙说:「我出事那天,殿下不是和陛下还有太医一起吗?殿下没有听说吗?这毒是后来锦衣卫查到,是在灵堂的香炉里有散落的一些。」
这么激动是做什么。
赵晏清恍惚了一下,那天……那天他被父皇说擦嘴角,后面,似乎是有太医到跟前来说了什么。
「灵堂……可怎么又会在皇后那里查出来有。」他喃喃一句,心里头就跟沸腾了的水一样。
和他身上一样的毒,只有左庆之有,连陈贵妃都没有,就怕藏在宫里会被人发现。为什么会在皇后那里,左庆之根本不可能进宫,而且还是在灵堂中的毒……他想得一个激灵,脸色铁青。
布置温馨的房间内烛火摇曳,相对而立的影子被投到墙上交叠着,屋内十分安静,安静到影子在晃动间都带着一股凝重。
谢初芙抬头望着还抓住她肩头的齐王,对他凤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怵不解,被人控制着的感觉也不好。
她拧着精致的眉,轻声道:「殿下,你手劲有些大。」
赵晏清在她清脆的声音中回神,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松了手。
「抱歉,是不是伤着你了。」
谢初芙摇头:「倒也没有。」她听出他语气里还是带有一些的慌乱。
这是怎么了,那个毒有什么问题吗?
能让他突然失态的话,她也只能是联想到这点。
赵晏清默默退后一步,问道:「这事还有别人知道吗?」他神色凝重,声音清冷。
「太医知道,陛下知道,舅舅和我知道,锦衣卫指挥使也知道,如今还有你。」
他似就在思索什么,沉默了下去,眼里有光不断不闪烁着。
很快,他又恢复了她印象中的样子,面上露出轻柔的微笑,再一次赔礼:「抱歉,吓着你了。」
她打量着他的神色,迟疑地说:「你是想到了什么?」
「是一时惊讶。」他几乎是没有思索地回了句,说完却又一顿,脸上的笑也跟着碎裂。
因为谢初芙在用根本不相信的目光在看着他,探究着。
他的谎言太过蹩脚。
赵晏清莫名地心虚,也首回对一人感到愧疚,让他想转身就走。但是他的脚跟灌铅了一样,挪不动。
他想起了刚才她朝自己说的话——
殿下以后小心些。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凶手不可能是陈来喜,凶手是别人,但她只是在逼迫自己去相信案情就那样。
她有疑惑,同时也猜出来了真凶。
然后才会提醒自己。
明明自己的怀疑在她心里还没有消去,但她还是说出不适合的话来。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信任吧,就像上回一样,没喊来陆文柏抓住他。他那个时候躲而不是逃,也是莫名就觉得她会帮自己隐瞒。
「太子有问题。」他低头对上她的视线,没有再做任何的闪躲,「太子有问题,这个毒的来源有问题,你以后能不进宫就不要进宫。你舅舅可能会被太子针对或猜忌,你再遇上太子,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似乎很会用外表的假像来迷惑别人,上回在灵堂他就险些中招,告诉她,她才会更警惕而好避开太子。
初芙被他突如其来的实话说得怔懵,为舅舅可能会被猜忌针对心惊。
「凶手果然是……太子。」所以她舅舅回到家里后,不让她再过问,「可是为什么,就为了嫁祸你?皇后娘娘呢,为什么他连生母都不顾?!」
「我也想知道。」赵晏清视线落在烛火上,谢初芙就看到火光在他眼底跳跃着,就像他眼里升起了簇火焰。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兄长连生母都不顾,甚至还可能参于了别的。
「我有事,该走了。你记住,千万不要离太子过近,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心思。」说着抬脚真要走。谢初芙想起什么,喊住他:「殿下稍等,我看看院里的小丫鬟在哪儿。」
她就先到了窗前,见到西厢廊下站着个身影,被灯笼照得有些模糊。她喊了小丫鬟过来,支开她到后院去,趁这个机会让赵晏清直接走了门出去。
赵晏清在临出门的时候又回头:「初芙,我说过会给你找到真凶,会让你知道真相。这承诺……不会变。」
谢初芙从他郑重的话回神后,发现门口早空无一人,微凉的夜风吹进屋,吹得她有些冷。
她抱住了手臂,轻轻摩挲着。刚才他喊她什么?
初芙?!
她为这种莫名奇妙的亲密起了鸡皮疙瘩,她和他没有那么熟!
自来熟的赵晏清一路借着夜色遮掩离开陆府,又变装成普通的车夫后,他急急赶回了齐王府。
永湛出去了,正院里立着齐王名下的亲兵,灯火通明。
他看着那些林立在院里的亲兵,心情越发沉重。
齐王用来造成身体病弱的毒流露了出去,齐王身边绝对出了问题。
毒被用来下在灵堂里,还是守灵的那晚,导致陆文柏舅甥中毒,而他本身就有中毒根本就没注意。
毒是谢初芙被他救出来后,太医查到的,再后来引得陆文柏怀疑,锦衣卫去查。最后在皇后那里又查了出来。
这分明就是故意在陷害他母后。
这个时候,他母后也顺利被父皇落实是凶手了,而陈贵妃在那个时候是没有机会嫁祸他母后,能不动声色在他母后身边藏毒的,也只得太子一人!
太子究竟是要做什么!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王爷他居心不良 卷一 第49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