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从焕沉默不语,脸色依旧难看。
良久,道:「平儿是阮府的大少爷,走到哪里都应该有丫头婆子跟着,他怎么会独自出府,还被人拐走?为何安儿无事?」
晏玉楼心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思及清明的话,她心头狂跳,莫非四姐夫真的怀疑安儿是四姐和其他男人苟且生下的孩子?
「罢了,平儿已经找回。无归放心,我不会责怪你四姐的。」
这哪里是不责怪的意思,分明是离了心。
恰在此时,采翠急急惊慌地跑进来,也顾不得向阮从焕行礼,「侯爷,您快救救晏实大哥吧,四姑奶奶要把他打死了。」
晏玉楼大惊失色,在阮从焕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主仆二人已飞奔跑远。
主院内,晏实被绑在长凳上。阮府的几个家丁人手一杖,正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身上。他的嘴巴被堵,身体被绑背后已是血肉模糊一片。
「住手!」
晏玉楼大声喝止,那些家丁不敢再动。
晏琬琰脸一白,「你们别停,今天不打死这个惑主的奴才,我对不起晏家的列祖列宗。」
晏玉楼人已赶到,站在晏实的身边。那些家丁哪里还敢下手,一个二个缩着脖子。采翠让人解开晏实,晏实站都站不稳。
说实话,晏玉楼现在都快气炸了。
晏实无论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自有她这个主子来处理。四姐怎么能越过她这个主子,直接处置她的人。
要不是碍于四姐的身份,晏实怎么会乖乖受罚。
「为什么?四姐为何要杖责我的人?」
面对晏玉楼的质问,晏琬琰很是心疼。她的这个弟弟可是整个荣昌侯府的骄傲,身为晏家唯一的男丁,怎么可以和男子纠缠不清?
她不能责骂弟弟,只能把过错都推到这些黑心肝的奴才身上。一个奴才而已,居然敢媚主邀宠,打死都是轻的。
「楼儿你还问我为什么?这么一个媚主的奴才你为何要护着?你是我晏家唯一的男丁,你问问你自己,你对得起晏家的列祖列宗吗?」
「我怎么对不起晏家的列祖列宗了?晏实到底犯了什么事,四姐你竟然要打死他?」
下人们还在,晏琬琰心有顾忌。待清场之后院子里只剩下彼此的心腹,她这痛心疾首地指着晏实。
「楼儿,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要宠信一个奴才?」
晏玉楼看向晏实,又不可置信地转向晏琬琰,「四姐的意思是我和晏实有不正当的关系?」
晏琬琰沉痛点头,楼儿身边最亲近的男人就是晏实这个奴才。能深夜进出楼儿房间的男子除了晏实还有谁,她是真没想到自家弟弟居然不爱女人爱男人,怪不得到如今都不肯娶妻纳妾。
楼儿是侯爷身份何其尊贵,一定是这些奴才带坏了楼儿,才让他不顾礼法与男子行那苟且之事。他要是一心扑在男人身上,晏家的香火岂不要断?
她身为晏家女,绝不对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莫说晏实惊呆了,采翠也惊得半天回不了神。四姑奶奶居然以为晏实和侯爷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这都是哪跟哪?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点伤并不算什么。他听完四姑奶奶的话,只觉得脑子晕乎起来。四姑奶奶是什么意思,居然会怀疑自己和侯爷……
晏玉楼已明白晏琬琰的怒火从何而来,手一挥让人把晏实先扶下去。
「不许走!」晏琬琰喝止,「楼儿,这个奴才留不得!」
「四姐,晏实是我身边最得用的人,我们主仆关系清清白白。我不知道四姐听到了什么,我的人真有错自有我这个主子来处理,不劳他人费心。」
「楼儿,你被这个奴才给迷住了。你忘记你的身份了吗?我是你的四姐,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为我们侯府好!但凡你宠爱的是个女子,不论是丫头还是民间女子也好,四姐都不会插手。可是你看看你宠爱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那可是一个男人!你怎么如此糊涂!」
晏玉楼脸色冷下来,且不论她和晏实有没有那种关系。若真是有,她的事也轮不到外人来插手。四姐不分青红皂白杖责她的人,置她于何地?
「四姐,慎言!」
「楼儿!你莫要一意孤行……你可知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别人会如何看我们荣昌侯府?你让姐姐们以后怎么做人,大姐二姐三姐还有宫里的太后娘娘,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对世人?楼儿,不过是一个奴才,死了便死了。四姐知道你狠不下心来,这个恶人我来做……呜……我都是为了你好……」
「你大可不必为我操心,你应该操心的是你自己的家庭,你的丈夫你的孩子才是你操心的人。平儿丢失过一次,你应当引以为戒加强府中的守卫。而不是把精力放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上面,越俎代庖大开杀戒!」
晏琬琰身形一晃,楼儿居然这么说她。从焕失踪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六神无主,哪里知道平儿会一个人跑出去。楼儿的事情关系重大,哪里是无关的事情。她是楼儿的四姐,替楼儿处置下人怎么能说是越俎代庖。
「……楼儿……你为了一个奴才竟然这么说我……呜……我都是为了谁?以前在家里母亲就最不看重我,凭什么都是侯府的姑娘,大姐能嫁进谢家二姐能嫁到国公府……三姐嫁的也是世族大户……五妹更不用说……而我只能嫁给一个贫寒之家,远离宣京远离父母……呜……你们知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
晏玉楼眯起眼,她竟不知原来在四姐的心中,是这么想的。
「嫁给我,确实委屈夫人了。」
姐弟俩看向院门外,阮从焕神情冷冷地站在院门口。青着一张脸双手握得死紧,显然已经听到好大一会儿。
「夫君……」
「夫人受委屈了,是从焕无能。」
「不……夫君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呜……我就是气楼儿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他不知道我们在浒洲的艰难。我早就说过,让你和楼儿提一提把你调回京中……你总是不愿意……要是我们在京中,谁敢抓你,谁敢拐走平儿……」
这番话说得阮从焕更是脸色难看。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喜妻子动不动就提身份尊贵的娘家,仿佛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抵不过小舅子的一句话。
他是有多无能,不仅护不住儿子,连自己都护不住。
「琬琰,你要是觉得浒洲不好,待无归回京时,你一起回吧。」
「你……你嫌弃我……要赶我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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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政敌以后 卷二 V第44章[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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