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命下堂妻 卷四 第42章[04.16]

  「微臣着实不记得。」谢均摇头。
  「好,既然你不记得,我便字字句句说给你听,也让你那相濡以沫的好妻子听一听,你到底是怎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伪君子!」长公主的声音满含恨意。
  秦檀闻言,微微攥起了手。
  忽而间,她察觉到了一丝温暖,那是谢均将掌心塞入了她的手中。
  一瞬间,她便平复了心中的不安。
  长公主趴跪在地上,怨恨道:「当年我在学堂进学,被女师傅责罚。均哥,是你随皇兄来探望我,给我递了一方手帕。你说你不想看到我哭,因为你喜欢我笑起来的模样。那一年我九岁,我记得清清楚楚,你递手帕给我的时候,我瞧见你的手肘上有一个梅花形状的胎记!」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谁都不知道,谢均和长公主还有这样一段往事。这胳膊肘藏在袖下,平常谁也瞧不到。长公主能将胎记的位置形状记得一清二楚,可见是确有其事了。
  可便是如此,也不代表谢均必须回应长公主的感情不可。
  谢均淡叹一声,慢慢卷起袖口,露出手肘来,道:「长公主,请恕微臣直言,您可能……在当年,错认了人。」只见他卷起的袖口上,并无那所谓的「梅花形」胎记。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众人大惊。
  武安长公主的面容逐渐呆滞。
  「这…这不可能!换一只手呢?换一只手呢?」长公主的眼泪愈发疯狂了,「你一定是在骗我!」
  谢均闻言,便想去卷另一只袖口。秦檀原本守在他身侧,见状,便按住他的手,道:「相爷,你不必向这罪人自证,横竖她已无翻身之日,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秦檀的想法很简单,谢均没必要向武安自证。
  见秦檀制止,长公主狂笑了起来:「秦檀,你为何要制止?!是不是因为他的手上有那个胎记,你不愿落了脸面?你瞧瞧,连你自己也知道,你的夫君便是个薄情寡义之徒……」
  她话至一半,表情便僵住。
  原因无他,只因为谢均缓缓推开了秦檀的手,将另一只手的袖子也卷起来——那只手上,除了些许陈旧的鞭痕,再无其他。自然,那儿也没有所谓的胎记。
  如此一来,谢均根本不可能是那位少时令长公主心动的人。
  李源宏身旁的大太监晋福思索一会儿,倒嘶一声,道:「梅花胎记?皇上,难道是,难道是…从前在先帝爷跟前做事的小木子?」
  李源宏蹙眉道:「小木子?父皇跟前那个?
  晋福甩着拂尘,懊恼道:「是呀,小木子他右手上就有这么个胎记,咱们一道提拔上来的几个奴才,同睡一间屋子,咱能不知道?刘春应当也知道!正是因为有那朵梅花,咱几个的师傅呀,才给他取了个‘木’字。师傅取名一贯都这样,说奴才是有福之相,才改叫晋福呢。」
  李源宏问:「他如今人在何处?」
  晋福讨好笑道:「皇上您忘啦?前几年小木子得了先帝爷的恩典,放出宫娶妻去了。咱们太监虽少了些东西,但到底也想有人做个伴。小木子命好,找了个搭伴的寡妇。他如今搬到城西,家里认了个干儿子,又盘了点生意,小日子过得还算美满哩!」
  李源宏没再说话。
  晋福的声音虽说的轻,但长公主还是听到了。
  她怔怔的,神色呆滞,再说不出话来。
  「成了,将她带下去吧。」李源宏摆摆手,低声道,「丢尽了皇家脸面。」
  从始至终,这么大的动静,贾太后都未曾出现,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不远处的宫宇,一片寂静。
  次日天亮,武安长公主被圈于牢中的消息,便如插了翅膀一般,飞遍了朝野与民间,一时引来如沸议论。
  这长公主仗着有功,在京城跋扈骄奢多年,早令群臣怨声载道。如今长公主一倒,竟无多少怜悯之声,多的是大喝痛快、纷纷叫好。
  譬如从前长公主爱吃新鲜的桂圆,便有无数下役策马往返于京城和桂圆产地,日夜奔波、不得安寝饭食,只为了能让长公主吃上可口桂圆。若是稍有不顺,桂圆耽搁了那么一两日,这群下役的性命也将不保。如今,这些被欺压的下役们皆大呼老天有眼。
  长公主一倒,过了七八日,贾太后也忽然病倒,日夜噩梦。不仅如此,李源宏瞧着也似是病弱了些,总是在咳嗽着。群臣见了,不由心底纳闷:不过短短几个月,怎么这天家的几口子人,个个都成了病歪歪的样子?
  但群臣也只敢在心里说说罢了。
  李源宏照例十日一朝,拘禁长公主后,他顺道还了许多冤屈之人的清白。这其中,便有秦檀的母亲,秦二爷的元夫人朱氏。李源宏不仅正了她名声,还赠了追封。
  秦檀知道,这不代表李源宏真心悔过。他是如此自负傲慢的帝王,这样的追封仅仅是顺手带过,并非是有意为之。但是,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然是最好的了。
  母亲的在天之灵,想必也能安息了。
  冬日就要来了,下了几场秋雨后,日子一日比一日冷,京城的树枝褪光了叶片,只留满巷子光秃秃的丫杈。那些平日在枝头欢快的鸟儿都南飞过冬去了,使得京城也冷清不少。
  秦檀令下人去修缮了一下母亲的墓地,又挑了个吉利日子,将母亲的灵位摆进了秦家的祠堂之中。因朱氏有封诰,依照大楚习俗,竟得摆在那些老祖宗太太的跟前了,一时间,叫秦家人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秦檀并不想让母亲的牌位进秦家门。但她知道,母亲一生挚爱父亲秦保,如若将她留在秦家外头,她定会孤单。因此,秦檀决定遵照母亲朱氏的意愿。
  等入了冬,秦檀的身子也有小三个月了,胎象更稳。怀胎三月的时候,最易困倦。本就是冬日,外头天冷,屋子里暖炉一熏,她便愈发地昏昏欲睡了。谢均每次来,十有八/九,她都是一副困倦的样子。
  「虽孕妇确实容易困倦,可常在屋里坐着、躺着,对身子也不好。」谢均不知是从哪儿听来的医道,这样对秦檀道,「若是有空,还是得到外头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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