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檀笑笑,道:「舒大哥,我便开门见山了。这回我来,是为了问问我娘的事儿。上次你说,我娘她死的不明白,敢问,到底作何解释?」
秦致舒闻言,蹙起好看眉头,欲言又止。
「三妹妹,我本就有些后悔告诉你那事,如今想来,还是算了吧。」秦致舒道。
「舒大哥,你又来了。」秦檀道,「这样的事儿,你越是瞒我,就越叫我心急。倒不如直截了当地告诉了我,让我听个明白。」
秦致舒摇摇头,道:「不成。我希望三妹妹一直快快活活的,莫要被烦心事打扰。」
秦檀将手搁在膝盖上,幽幽道:「我娘一日不得安息,我便一日不得真正的快乐。舒大哥,你就告诉我吧。」
秦致舒见状,满面无奈。
「那……好吧。」秦致舒凑近了她身子,道,「三妹妹,这事儿,你听过就得忘记。若是你真当去深究,恐怕会把一辈子都葬送在这事儿上。」
秦檀勉强笑道:「你直说便是。」
秦致舒贴近她耳朵,唇形微动,慢慢地说起了话。
秦檀听着秦致舒的话,面庞渐渐苍白,肩膀亦是颤动起来。
庭院中荒草丛生,毫无烟火气。春日的娇美鲜活,在这庭远里并无一分得见。恍惚间,她以为自己与这满是杂草的庭院已融在一块儿了,这片野草,生在了她的心上。
「这…这……」秦檀咬咬牙,艰难地问道,「舒大哥,此事当真?」
秦致舒看她这副震颤模样,显露出后悔神色来,立即道:「你就当这件事是假的吧!我什么都没告诉你,你忘了便是!」
「……」秦檀摇晃着身子站起来,神色怔怔。她茫然地向前走了几步,神色愈发呆愣。「怎么会呢?」她呢喃道,「晋王他……」
「三妹妹!」秦致舒一副懊恼的样子,「早知如此,我便不告诉你了!你不要念着这事儿,听过就忘,做你快快活活的秦三姑娘,不好吗?」
秦檀恍惚了一阵,这才寻回了自己的魂魄。方才她所受冲击过大,整个人如浸入水中,不得分寸呼吸般凝窒。好不容易,她才回了神。
「方才檀儿失态,让舒大哥担心了。」秦檀回身一礼,道,「谢谢舒大哥将此事告知于我。檀儿那里还有些事,就不叨扰了。下回若是有空,再与舒大哥一道去九莲斋吃糕点。」
说罢,她行色匆匆地朝外走去。
待她秀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秦致舒才慢慢敛去了担忧的神色。
他垂下眼眸,捻起桌上的诗纸,迎着太阳的光线看着纸上诗句。
「英雄各有见,何必问出处?」他悠悠地吟道。
此时,外头传来沙沙的荒草摩挲声。秦致舒蹙眉,立即将那张诗纸叠好,塞入袖中,道:「三妹妹,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可来的人,却并不是去而复返的秦檀,而是大房的嫡出兄弟,秦致宁与秦致远。
两个小孩儿气呼呼地瞪着他,手里拿着好几块小石头。这两个孩童身份贵重,衣饰华丽,可见在父母那儿如何受宠。虽相貌玉雪可爱,但眉眼里却有一分顽劣之意。
秦致宁鼓着脸蛋,率先抄起小石头,朝秦致舒身上狠狠丢去:「坏人!叫我们去砸三姐,你又假装好人!」
致远看了看致宁,也依葫芦画瓢,重重地拿小石头砸秦致舒:「你这坏蛋!骗子!骗了母亲,还敢骗三姐!」
「砸死你!砸死你!叫你再出来骗人!」
「你要是敢告诉我娘,你还会被罚去砍柴!」
孩子虽小,力气却不小。「咚」的一声响,一颗小石子砸到了秦致舒的额头,他的额角上立刻冒出了一个血窟窿。虽然被砸伤了,秦致舒却不摇不动,安静地站在原地。
他任凭两个嫡出的弟弟打骂着自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太后宫中。
「长公主殿下,您快起来吧!」
「这地上冷,您本就体虚,要是跪坏了身子,太后娘娘可该心疼坏了!」
熏着细细龙脑香的正殿内,武安长公主木着脸面,在地上跪着,绣满了盘金旋草的衣摆如凤尾似地铺开了一地。她身边是一群姑姑、宫女,正忙不迭地请她赶紧起来。
「长公主,您这又是何苦呢?」菊姑姑苦心劝慰道,「为了一桩婚事,跪坏了身子,多不值当呀!」
武安长公主目不斜视,轻声道:「我就在此处跪着。母后一日不答应取消谢均的婚约,我便一日不起来。便是跪死在此处,也无妨。」
此言一出,诸位宫女俱是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劝慰起来:「长公主!何必提这么不吉利的字眼呢!您玉体尊贵,可莫要熬坏了身子呀!」
只见正殿的帘子哗然一撩,几个宫女扶着贾太后走了出来。她看着长跪不起的武安,又是心痛,又是生气。
「武安呀,你,你!」贾太后恼恨地过来,亲自扶长公主,「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哀家这个做母亲的还心疼呢!为了一个谢均,你就这样折腾自己?」
武安长公主苦笑了一下,用帕子掩住了口,咳嗽一声,道:「值。如何不值?这么多年生不如死都等过来了,跪上这么几日,算的了什么?」
贾太后闻言,再见她咳嗽,更是心如刀绞,眼眶不由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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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命下堂妻 卷三 V第十章[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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