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秦……这个姓氏,似乎有些耳熟。
「太子殿下。」
就在此时,谢均忽而开了口。他微抬首,语气中有分无奈。
「嗯?均哥?」太子用眼角余光朝他投去斜斜一瞥,「怎么,你要替这个女人说话么?」
谢均阖上了眼,流露出复杂神色,胸膛亦微微起伏着。
「檀儿的耳坠,在我这里。」好半晌后,谢均睁开眼,如是说道。
「在你那里?」太子蹙眉,惑道,「怎么一回事?」
谢均从袖间掏出一方布手帕,递给太子。太子松开秦檀,转眸一看,但见那是一方淡红色的绣帕,上头刺了个「檀」字,明显是属于秦檀的东西。这绣帕包着的,乃是一对掐金丝的翡翠葫芦耳坠,制式与吉服相匹配。
「这耳坠,是我强要过来的。本以为区区一对耳坠,无人会发现。没料到太子殿下慧眼如炬,一眼就识出来了。」谢均重包裹起那对耳坠,垂眸道,「若要治私相授受之罪,罚我便可。」
太子怔了一下。
很快,太子勾着嘴角,低声笑了起来:「均哥……哈哈哈…可真有你的啊。这贺秦氏乃是贺桢的妻子,你竟也敢染指?还索走了她的耳坠……要是贺桢那厮知道了,恐怕要气得发狂呐。」
想到贺桢生气的模样,太子觉得十分愉悦。
他向来如此,看到那些君子之风的人痛苦扭曲,他便会觉得快乐无比。
谢均收起耳坠,问道:「如此,太子殿下要治我与贺秦氏的罪么?」
太子挑眉,愉悦得很,竟说起不成体统的荒唐话来:「男子风流,本是常事,更何况这贺秦氏确实天姿国色。均哥,你日后若要与贺秦氏相见,不如到孤的东宫来,如何?哈哈哈哈哈——」
荒唐滑稽的话,自太子口中而出。若是大楚开国的老祖宗听见了,恐怕会气得从棺材里蹦起来。
「谢太子爷美意。……均本就是逾越了,日后会收敛些。」谢均谢了恩。
他说罢,就行到秦檀身旁,弯腰,低声对她道,「还不谢过太子恩典?檀儿。」
一声「檀儿」,叫得缠绵温柔,酥软入骨。
秦檀从景寿宫出来时,
心脏依旧跳得飞快
。
宫外的寒风呼呼吹来,令她耳朵泛疼。这疼意让秦檀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已活着走出了景寿宫。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撩一下微乱的额发,渐渐平复紧绷的心绪。
方才的她,是真的与死亡近在咫尺。
这深宫从来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些撞破宫闱密室的人,大多都会落个死不见尸的下场。她能全身而退,已是大大地超乎了预料。
没想到,谢均竟然是用那种法子脱了险!
「檀儿。」
就在此时,谢均的唤声从她身后传来,音色甚是温柔。若旁人不清楚他二人的关系,还道是一对恩爱眷侣。
秦檀理了理襟袖,道:「相爷,既然出了景寿宫,就不必这样喊了。」
谢均眸光微动,唇角泛起轻暖笑容:「太子多疑,但凡有任何一个破绽让他起了疑心,你的命就别想保住了。为此,只要近得太子身旁,我便得喊你一声‘檀儿’。」
秦檀只要听到那句「檀儿」,便觉得有些别扭。除了母亲,还未有人这么亲密地呼唤过她。——不,贺桢似乎也是这样唤过她的,但贺桢这样喊,秦檀只会觉得倒胃口和不耐烦,巴不得贺桢赶紧走远点儿。
「相爷用那等说辞来对付太子,若是太子告诉了旁人,这岂不是坏了相爷的名声?」秦檀问,「我可不想做一个千古罪人。」
谢均闻言,很是淡然:「太子殿下不会说与旁人,这点你大可放心。」
「相爷怎么知道……」秦檀微疑,「太子殿下可不像是那么良善的人。」
谢均拿她这副追根问底的样子有些无可奈何,只得微叹了声,道:「我说不会,便是不会。」
顿了顿,他又道:「这副耳坠,你戴上吧,免得再让人说你藐视规矩,不敬皇家。谢荣辛辛苦苦才寻来的宝贝,留在我这里也是浪费。」谢均掏出那对被手帕包着的耳坠,递给秦檀,「至于这张手帕,我就收下了。」
秦檀闻言,不知为何,脖颈上一阵沸然热烫。她敢肯定,她的脖颈一定泛起了红色。
——那可是!可是她的私物!是她绣了自己闺名的手帕!与别的手帕不一样!
谢均拿这手帕来对付一回太子也就罢了,可他现在竟然不肯归还手帕,要把这手帕带回家去!
这是什么道理!
「相爷,这怕是不好吧?手帕这等女子私物,您还是不要放在身边为好。」秦檀咬着唇,伸出手来,朝谢均讨要东西,「我拿回去吧。」
谢均神色温文,眉目里有淡淡的笑意:「方才我说了,太子多疑,我们不可露出破绽来。若是下回太子讨要这手帕,我拿不出来,那就不妙了。」
一句话,就把秦檀噎了回去。
「就说我不高兴,讨要回去,也不成么……」她小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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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命下堂妻 卷二 V第十一章[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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