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面,赫然有一个精致的雕花窗扇,从这里能看见对面的雅间,清清楚楚,姒幽伸手摸了摸,好奇道:「父皇刚刚是站在这里?」
所以方才的冷笑才能那样清晰,叫太子听了便心惊肉跳,万分不安。
姒幽又望向赵羡,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赵羡忍不住笑了,他低下头来,在姒幽耳边轻声道:「因为这家酒楼,是我们王府开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家钱庄,三家茶楼,三家金铺,十间布庄,其余还有些零碎铺子,别院与田地都不算在其中。」
闻言,姒幽忍不住微微张大眼,眼中闪过惊诧之意,赵羡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笑道:「所以,阿幽,我们的王府很有钱,足够我们用一百年那么久了。」
其实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姒幽也知道了晋王府并不缺钱,但是她并没有动摇从前的想法,按照巫族的传统,她娶了赵羡,就得养他,否则为何叫娶?
见姒幽坚持,赵羡也不甚在意,阿幽想做什么,他都让她放手去做,只要她喜欢。
一场有心设计的酒宴就这么草草收场了,太子的算盘落了空,次日晋王没有被参,他却被御史狠狠参了一本,又被靖光帝骂了个狗血淋头。
太子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这是为什么,按理来说,他昨日的计划并未顺利施行,所以自己也并未在琼芳雅居里久留,早早就走了,跟赵羡前后脚离开,为何赵羡没有被参,自己反倒掉进了坑里,这御史竟是逮着他咬么?
太子心里冤得很,小心为自己辩驳了几句,只说自己是为贺晋王大婚,特意请他喝几杯酒,以示祝贺,岂料靖光帝冷笑道:「喝几杯?你一杯喝掉了多少雪花银?」
太子听见这冷笑便是一个哆嗦,愣是半句话都不敢接了,垂着脖子宛如一只被拎起的鹅似的,任由靖光帝大骂他穷奢极糜,不知节俭,只知享乐,全无半点储君该有的样子。
骂完之后,靖光帝想想还是气不过,又罚了他三年的俸禄,这才作罢。
太子被训斥得宛如一只鹌鹑,喏喏应是,靖光帝瞧着他便觉得心里烦,摆手让他滚出去了,太子这才赶紧退出去,才离开御书房,便见到赵羡跟着刘春满迎面过来了,他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难看得很。
赵羡仿若未觉,向他拱手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只是打量着他,脸色黑如锅底,最后拂袖而去,竟是负气不肯搭理他了。
刘春满见了,心里暗自摇头,对赵羡道:「晋王殿下,皇上还在等着您呢,这边请。」
赵羡笑了笑,道:「有劳公公带路。」
……
寿王府。
王府西苑里,一只细瘦的胳膊放在榻边,一名太医正替那人细细把脉,那手腕上有一个银色的细镯子,上面还挂着两个小巧的银铃铛,太医把完脉之后,便将那手腕轻轻放回锦被下,碰到了银铃铛,发出了细碎清脆的声音。
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道:「怎么样了?张院判。」
那张院判正是太医院的张才斗,听了这话,连忙道:「回寿王殿下的话,这小姑娘是太久未进食了,又因长途跋涉,受了寒冻,才导致身体如此虚弱,下官开一剂方子,仔细将养一阵子便会大好,在此之前,还是让她不要太过劳动。」
赵瑢颔首,道:「有劳张院判了。」
「王爷折煞下官了。」
张院判将少女那细瘦的胳膊放回锦被下,忽然听见了一阵银铃清脆细碎的声音,他咦了一声,神色有些惊讶的模样,赵瑢见了便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张院判摇了摇头,轻轻拉起锦被,看见了那细细的手腕上,正戴着一个银色的小镯子,上面绞着细细的银丝,镯子上还挂着两个小小的铃铛,他道:「只是觉得这镯子眼熟得很。」
他说着,提起笔来写方子,写了两个字,才啊地回过神来,道:「下官确实是见过这个镯子。」
赵瑢有些好奇地问道:「在哪里见到的?」
张院判放下笔,道:「之前晋王殿下请下官去为晋王妃娘娘把脉,下官看到她手上也带了个镯子,和这个是一样的。」
闻言,赵瑢面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他低头看了看榻上的少女,她面色平静,只是眉心微微蹙着,睡得极不平静,仿佛梦里也有什么困扰她的事情,面色苍白瘦削,下巴尖得几乎能看见了棱角,整个人仿佛要被那一堆软锦埋进去了。
张院判写完了方子,恭敬地交给赵瑢,旁边立即有丫鬟来接了过去,张院判叮嘱道:「三碗水煎至一碗,每日早晚服用两次,半个月便可痊愈,只是这小姑娘长时间未进食,肠胃恐怕不好,要仔细将养,注意饮食。」
随后他又说了些饮食宜忌,这才起身来告辞,却听旁边窗外传来鸟儿清脆的啾啾鸣声,他闻声看去,只见那窗外的廊下挂着一只精致的鸟笼,笼子门是敞开的,一只小小的画眉鸟正乖乖蹲在那笼子里,并不飞出去,只是睁着两只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打量他,很是机灵讨喜的模样。
张院判不禁笑了,道:「王爷还养着它呢。」
赵瑢也跟着看向那只小画眉,温和道:「它的爪子断了,去外面也活不长,索性让人养着了。」
张院判真心实意地称赞道:「王爷心善。」
赵瑢只是笑:「张院判谬赞,举手之劳罢了。」
等到张院判离开后,赵瑢看了看榻上仍在昏迷的少女,吩咐一旁侍立的丫鬟道:「仔细照看,若有不妥,立即来报我。」
丫鬟忙不迭答应了,赵瑢这才摇着轮椅离开,路过廊下时,他抬起头,望着那个鸟笼,随侍的下人以为他想要带走,正准备将它取下来,却被赵瑢摆手拒绝了,道:「就放在这里吧,院子里也有些生气。」
「是。」
轮椅上的男人被推着远去了,小画眉鸟乖巧地趴在窝里,洒落下一串清脆的鸣叫,在寂静的院子里传开来,窗下的榻上,少女细瘦的手腕动了动,银铃铛发出轻微的碎响,她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望着眼前陌生的描着彩绘的房梁横木,神色颇有几分茫然之意。
这是……哪儿?
正是四月时候,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晴光明媚,园子里的草木肆无忌惮地往外伸展着,翠色的叶子在阳光下几乎熠熠发光,寒璧捧着朱漆雕花托盘走过回廊,迎面便看见了一名穿着深色劲装的女子过来,正是江七,她见了寒璧便问道:「请问王妃娘娘现在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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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聘夫百万两 卷二 V第三十六章[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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